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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柔丹好几个月,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过有这五姐妹。
他还说老三最争强好胜,要是争强好胜,又怎么会如此安分?
“王上最喜欢哪个?我就去找哪个?”画溪弯唇,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大度些。
景仲莫名觉得烦躁。
呵。
他在王宫长大,从小到大看的是明氏为了争宠无所不用其极。别人的后宫斗得如火如荼,他的王后倒大度……
景仲掰过画溪的手,放在掌心当做珍玩一样把玩着,时而揉揉,时而捏捏。
微凉的指腹沿着她娇嫩的肌肤一寸寸抚过,不肯放过任何角落。
这手可真软啊。
景仲把她的指尖放到唇边,啃了一口。
没用力,尖利的牙齿沾到肌肤,却很痒。
画溪心尖儿颤了下,小声喊他:“王上?”
景仲贴在她耳廓,轻笑着说:“孤娶王后了,嫌她们粗鄙,就都打发了。”
“啊?”
画溪心头莫名一凉。
她刚发出一个音,就被景仲俯身搂住,他的下巴贴在她的脖子后面,骇得她又是一惊。
怪不得戏文里都说男子无情呢。
伺候过他的姑娘,再好,再娇俏……也是被打发的命。
她不由又想到自己,会不会跟她们一样,被打发到不知哪儿去呢。
但不由她深想,景仲贴着她的脖颈,浅吸吐纳:“谁惹的事,谁解决。”
画溪眸子里的星子骤散,余下的只有迷茫和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大铁锤……真让人害怕啊。
景仲却只是拉着她的手,把玩了几下,又说:“孤教你啊。”
*
在柔丹虽不用受大邯的规矩,景仲也没刻意规定画溪要早起。
但她往常也绝不会一觉睡到大中午。
可是今日,她睡得天昏地暗。一觉睡到将近中午才醒来,刚睁开眼迷迷蒙蒙的,侧身一看,就看到桃青坐在床畔。
她唬了一跳,对上桃青圆鼓鼓的双眸。
桃青拿了针线活,在床畔一边守着她,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做着,看到她醒了,凝着的眉头这才散了散:“公主,你终于醒了?”
画溪有几分半醒未醒的怔忡,她撑着身子坐起来。
手臂一用力,身子还没支起来,手腕上就传来一阵酸痛。
她回想了下昨天夜里的事情。
她颔首揉了揉手腕。
昨夜景仲闹到后半夜,她没睡醒。
比中秋节打糍粑还累。
“什么时辰了呀?”画溪问桃青。
一开口,嗓子也是哑哑的。
都怪景仲,逼着她喊好哥哥。
喊一声不够,贴在她唇瓣逼着她喊了小半夜。
“你害风寒了吗?”桃青面色陡然一变,用手去探画溪的额头。
画溪向旁边偏了偏,摇头说:“好像有点。嗓子不怎么舒服。”
“那我等会儿给你熬一锅红糖姜水,滚烫的喝下就好了。”桃青笑笑,随即往门外看了一眼。
又坐回画溪身旁,压低声音说:“我听说都统那边华笙公主已经启程了。”
画溪蹙了蹙眉。
华笙公主来国都,是不是意味着景仲很快就要和都统联姻。
他虽没明说到时候要如何安置她,但画溪猜到自己的归宿大约和以前伺候过景仲的那五位姑娘一般。
在新皇后来之前,不知会被打发到什么地方去。
她低下了头,没睡好觉的小脸上有几分疲惫,又有几分莫名的怅惘。
*
用过午膳,画溪没事到院子里晒晒太阳。
时间进入二月底了。
一日比一日暖和,虽然偶尔一夜还是会飘雪。
但白日的日光一晒,落在亭台楼阙上的薄雪就化了。
画溪沿着宫道往园子里走去,景克寒手里举着弹弓,迎面小跑过来。
几个宫人在身后跟着,慌慌张张一路喊着小世子。
景克寒嗤嗤一面笑着,一面小跑。
忽然看着前方的画溪,步子慢了下来,脸上浮起几分干坏事被抓包后的不自在。
“克寒。”画溪走了过去:“今日没去念书吗?”
“下午练骑射。”景克寒瞥了画溪一眼,又低下头。
画溪点点头,又问:“学写字了吗?”
景克寒抬起头打量了她两眼,然后“嗯”了声。
念书这么久,还没人问他学得怎么样呢。
景仲才不在乎他学得好不好,只要他功夫好,骑射佳,跑得快,蹿得高,别的他一概不管。
画溪招来景克寒:“我那儿还有几支从大邯带来的小羊毫,你现在刚开始习字最适合不过,我去拿给你。”
景克寒歪着小脑袋看她,抿了抿唇,问:“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