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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钱不预支,难道让你喝西北风?”
    真有道理。
    令狐蓁蓁抬眼看他,他耳朵尖莫名在发红,故作镇定移开视线,稍稍朝后退了退,才又道:“何况大荒的事,问大荒人才更清楚。不要急,回去休息。”
    又休息?
    她转身继续走:“我走走。”
    秦晞跟在她身侧,想起上一回来大荒的签文里有“思女无后”四字,他一直琢磨不透是何意,今日听见她提及思士思女,心里忽然便有一种极奇怪的感觉。
    他不动声色地开口:“令狐姑娘说自己是一脉修士,我是三脉的,一向仰慕一脉修士风采,姑娘可否给我介绍一下?”
    令狐蓁蓁嫌麻烦,答得简洁:“他们人都不错,尤其是沈不平。”
    ……沈均?不错?
    秦晞想了想:“姑娘可知排行第三的俞修士为何许久不曾出现?”
    她叹了口气:“鱼白好像魂散了,不知什么时候能醒。”
    连这么隐秘的事都知道。
    秦晞此时的内心已不能叫疑窦丛生,而是惊涛骇浪,骤然停下脚步,眼怔怔看着她。
    他们理应认识,倘若不认识,才是有蹊跷。
    ☆、第一百一十章 此身彼身
    秦晞静静端详手里小巧的玉葫芦。
    这是他自破败家族中带出的唯一一件东西,曾被失手摔碎过,可它现在完好无损,外面裹了一圈若木树皮纸,其上还有血凝成的符。
    他一度全然不知是谁画的符,谁替他拼好玉葫芦。
    现在隐隐有了答案。
    不是错觉,他确实忘了重要的人,且忘得十分简单粗暴,独独在记忆里把那人的存在抹去,而现实中处处都是破绽。
    秦晞推开屋门,院内积雪深深,月色苍白映照,令狐蓁蓁正对着满院雪饮酒发呆。
    “令狐姑娘不冷?”他款款走去近前。
    “所以喝酒。”令狐蓁蓁把手里的酒坛举起。
    秦晞懒洋洋往墙上一靠:“我以为令狐姑娘心思澄澈,不会借酒浇愁。”
    她并不理他,自相遇后,自己一路心猿意马,她倒是风淡云轻。可他有模糊的印象,小狐狸曾向他奔跑,如今却拿背对着他,清澈明媚的视线偶尔给他,也只是雁过无痕。
    他这边连春梦都做了。
    不能忍。
    秦晞从她手里抢过酒坛,一气喝个精光,她马上瞪过来,琥珀眼珠里亮起惊诧而恼火的颜色。
    他低头看了她一会儿,她满脸都是为了钱忍着不打人的意思,一丁点儿依恋都没有。
    秦晞从袖中掏出一坛酒递过去,友善一笑:“那个不好喝,这个给你,就当赔罪。”
    令狐蓁蓁接过来拔开盖子一闻,瞬间从恼火变为惊喜:“是一醉方休!”
    他从袖中又取出一坛,与她碰一下:“干了。”
    谁跟他一口气干一坛一醉方休,她又不傻。
    令狐蓁蓁只当没听见,小口啜饮,酒液入腹,久违的温暖包裹住她。
    不防他又掏出一坛:“这是一种叫枯木逢春的酒,喝完反而长精神,令狐姑娘可要尝尝?”
    她将信将疑尝了一口,只觉寡淡如水:“这个不好喝。”
    “那再换个。”秦晞慢条斯理继续掏酒坛,“这是青州的烧酒百花杀,滋味比一醉方休呛一些。”
    “……太辣了。”
    “不如试试梁州的金风玉露,多半是你喜欢的口味。”
    ……
    令狐蓁蓁怀疑他袖中乾坤只装了酒,一会儿工夫地上酒坛沿墙堆了一溜,都是她尝一口,他再一气喝干。他看上去倒是面色如常,可她觉着自己好像不行了。
    “我去睡觉。”她扶着墙往里走,“你的酒不错,下次我还你大荒酒。”
    秦晞扶着她的胳膊回房,淡道:“还酒不必,我问些事情,令狐姑娘如实作答就算还清了。”
    哦,好。
    令狐蓁蓁脚步虚浮地往软塌上一坐,拍了拍身边:“坐,问。”
    他却没坐,只蹲在她身前,两手把她的脸一捧,低声问:“以前真的不认识我?一点印象没有?”
    那双被醉意晕染的琥珀眼睛依旧直率而清澈,里面没有一丝犹豫。
    “不认识,没有。”
    秦晞从怀中取出裹着符纸的玉葫芦,还没问,她已经奇道:“这不是我画的符纸吗?你怎么有?”
    他故作不信:“你画的?你会画符?”
    手艺人的能力遭受质疑,令狐蓁蓁立即翻出白麻纸,咬破指尖稳稳当当给他画了道避垢符:“你装着,保证最少三个月你怎么糟蹋都是干干净净的。”
    秦晞却没收,戴着漆黑手套的左手掌心吞吐疗伤术银光,替她将流血的指尖治愈。
    细白的手指轻轻触在手套上,令狐蓁蓁摸了摸手感特别好的漆黑软皮,问了个早就想问的疑惑:“这是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