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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凡留在仙门内的修士焚香沐浴后须得换上羽衣,于卯时正在各脉大殿静坐调息一个时辰。一则为静心,一则为同门探讨修行事宜,毕竟修士们平日里各忙各的,很少能碰上。
    眼下卯时差一刻,一脉山大殿门尚未开,天全然是黑的,雪花大如鹅毛。令狐蓁蓁刚甩去脑袋上的积雪,忽觉身侧多了个人,正是大师姐霜月君。
    她笑得温和:“小师妹来得早,可住得习惯了些?”
    这……她要的粗绳铆钉至今不见踪影,天天爬上爬下倒确实是习惯了。
    令狐蓁蓁默然点头。
    霜月君闲话家常一般:“听说这些日子老三和小七也忙着修行,指点你三大法的事现下是谁做?”
    自然是无人指点,按说叫谁师尊就该谁教修行,可她都来一个多月了,从没见过大脉主,实实不晓得他“师”在何处。
    令狐蓁蓁道:“他们说了三大法的窍门,我自己琢磨,但有好些不会的,可以向师尊请教吗?”
    霜月君摇了摇头:“师尊为一脉脉主,日理万机,从来不会指导刚入门的弟子。你与别不同,虽在一脉,修行却要从头学起,向师弟妹们请教自然再好不过。”
    是吗?可一脉修士们好像一直避着她,总也说不上话。
    令狐蓁蓁索性向这位据说很厉害的大师姐请教:“大师姐,腾风我学不会。”
    修士新入门有三大法:行之法、真言之法、袖中乾坤法。后两个她一点即透,唯独行之法很陌生,全然无从下手。
    霜月君却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腾风……”
    令狐蓁蓁等了半日不见她有下文,一时摸不透怎么个情况,忽闻铜钟声敲响,卯时正,大殿门骤然开启,与此同时,一阵狂风也掀了起来。
    雪片被狂风带动着四下乱飘,一道雪白身影乘着风无声无息落在不远处,果然是闭关静修的秦晞,掐着点腾风而来,还有半只软靴没穿好。
    仔细算算,应当是四十四……不,四十五天没见到他,来中土后,好像反而不容易见他了,不像在大荒,天天见。
    令狐蓁蓁扭头想看他,霜月君轻轻携住她的手,低声道:“小师妹,一个时辰后才好与师弟妹们说话,先忍忍。”
    大殿内弥漫着一股平和中正的香气,地上每隔十步便有一方不大不小的青玉台,霜月君盘腿在台上坐下,声音极轻:“修行之事欲速则不达,平日里厚积薄发,待时机到了,便是一点即透。虽然你情况特殊,但刚入门一个月便想把修士三大法都学会,未免心气太高,慢慢来吧。”
    说罢,她合目静思,再不说话。
    怎么中土仙门想学东西就是“心气高”?这是什么道理?
    令狐蓁蓁没遇过这种情况,以前无论在深山跟大伯过,还是拜入神工君门下,勤勉好学都是被夸赞的长处,到了太上脉反而不对了。
    好容易熬过一个时辰,她打算找霜月君就这个问题仔细探讨一下,她却早已飘然而去。
    令狐蓁蓁翻身跃下青玉台,第一眼便望见身着雪白羽衣的秦元曦。他脚上的软靴已穿好,正与几个师兄弟一面说笑一面往外走,并没有回头。
    这就走了?前些日子他天天静修,洞府大门紧闭,她识相地没去打扰,今天既然能出来,是不是能继续指点一下腾风?就算不指点,也可以说两句话。
    她试图追上,可他身边两个年轻男修士将他推着走得飞快,眨眼便出了大殿。
    令狐蓁蓁只得停下脚步,摸着右腕上的金雕镯怔怔发了会儿呆,忽见俞白走过来,笑吟吟地招呼:“在干嘛呢?一脉这些师弟妹你都见过了吧?咦?他们都走了?”
    她愣了一下,突然醒悟:“他们没来过?这帮王八羔子!你来!我找他们算账!”
    俞白的脾气说暴就暴,拽着她便走。
    令狐蓁蓁奇道:“算什么账?”
    “他们多半有误解之心。”俞白怕她多想,连声安抚,“令狐羽是令狐羽,你是你,人死万事空,你有你自己的人生,千万不要多想。”
    说的真对,真有道理,要是令狐羽的仇家们也这样想就好了。
    令狐蓁蓁被她拽出大殿,方开口:“鱼白,你能再教教我腾风吗?我学不好。”
    俞白不由惊奇:“怎么会只有腾风不行?”
    她忽又恍然大悟:“估计是你没腾飞过,束手束脚的缘故,向来腾风都是把心一横跳下去,没什么好怕的。”
    令狐蓁蓁只觉一团风把自己裹住,瞅着架势是往悬崖边送,登时急道:“等下!别急!”
    俞白哪里理她,一派严师风范,谆谆善诱:“你把腾风心法默念三遍,凝神,静气。把周天运转起来,按照心法运行灵气。一,二,三,去!”
    说着把风势一撤,就见令狐蓁蓁利落干脆地掉了下去。
    俞白慌得连连唤起风势,足捞了三回,才险险捞住,被风裹住的令狐倒还淡定,满脸无辜地望过来。
    “为什么?!”俞白震惊了,“怎么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