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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挽回一下,虞舞伶却已诧异道:“在这倾仙城还能有修士失踪?”
    说话间,阿蝶已取了一沓血红的若木树皮纸来,虞舞伶立即转向令狐蓁蓁。天大地大,她的美貌最大,即便有一万个修士失踪,她也得先把脸弄好。
    “姑娘这就开始吧?我晓得避邪避秽符需要血,你常用什么血?我这里妖血兽血人血都有。”
    令狐蓁蓁摇头:“我没师父那么厉害,只能用自己的。”
    说罢,她将长袖撩起,短刀横置,利落干脆地在胳膊上划了一道。
    短刀何其锋锐,她雪白的胳膊上霎时浮现一根红线,鲜血汩汩滴落,足积了大半砚台。
    避字诀的符里,避秽避邪都极难画,尤其避邪符,纵然令狐蓁蓁走笔如神,还是画废了好几张若木树皮纸,两张符终于画完时,她胳膊上已是鲜血淋漓。
    虞舞伶接过符纸,一面急叫:“快!阿蝶再多点几盏灯!把铜镜拿来!”
    然而实在不需要过多的烛火,亦不需要铜镜,把符纸贴在身上时,她已可以清楚看到原本黑如墨汁的水重新变得清澈,恶咒从脚底溢出,在桶底似泥沙般沉淀,很快便把浴桶腐蚀出一个大洞,里面的水哗啦啦洒了一地。
    阿蝶跌跌撞撞捧来铜镜,虞舞伶只照了一下,便尖叫起来:“我的脸好了!臭味也没了!”
    所以那黄金千两……
    令狐蓁蓁上前一步,她得把黄金的话题挽回来,忽觉袖子被秦晞轻轻拉下,这才意识到伤口痛楚已尽数消失,胳膊摸上去光滑平整,仿佛根本没被割过好几刀取血。
    他用了五百零一两的疗伤术?谁准他用的!
    她立即机智地摆出什么都没发觉的模样,那边厢虞舞伶已心满意足地放下铜镜,忽然化作阴风进了内间,再出来时,竟已盛装完毕。
    这时候她看上去才真正有大荒第一舞伶的风采,连声音都变得柔媚异常:“我相信你是神工君的弟子了。少年郎,把修士失踪一事详细说说。”
    作者感言:
    祓除,有清除,消除的意思。祓,音“浮”。   明天继续双更。
    ☆、第二十八章 修士泡酒
    秦晞交代事情快而不乱,及至说道两个修士先后在伶馆失踪,虞舞伶面色已变得十分凝重:“真有此事?竟有人敢在伶馆朝修士下手?”
    整个大荒再也找不出西之荒这样对中土人万般友好的地方,而整个西之荒也再找不到似倾仙城这样完全视中土人为财源的城镇。妖商们一切只向钱看,在倾仙城,谁都不会得罪中土人,更何况失踪者为三才门修士,这是中土名门。
    “所以我们才来一探究竟。”秦晞特别彬彬有礼,“在前院听说虞舞伶受伤,恰好神工君与舞伶颇有交情,便寻了那位叫阿初的伶人替我们带路。”
    他把挟持一事避重就轻地避过去,虞舞伶怎可能叫他避开,淡道:“可我见你们迷晕伶人屋舍里的伶人们,打伤阿初,还试图朝阿蝶下手。”
    这位玉人似的少年郎发辫上系着玉清环,是四位荒帝都要礼让三分的太上脉修士,若不是他搞那么大动静,她本不愿出面。
    秦晞越发轻描淡写起来:“阿初伶人说虞舞伶有难,还叫我们来救你,不想她亦是半途突然发难,我不得已伤了她,惭愧。屋舍中的伶人非我术法所迷,而是阿初伶人身上的鳞粉被风送了进去而已。”
    “他说谎!”一直躺在地上装死的阿初突然开口了,声音虚弱,紧跟着她慢悠悠撑坐起来,扶着被切断的翅膀泪流满面,“方才他们突然挟持我说要来找虞舞伶!我不从他们便切了我的翅膀!竟然在忘山伶馆里肆意伤妖,虞舞伶为我做主!”
    虞舞伶望向秦晞,他神色无辜,却又不掩饰举止上的不耐烦,正一下下拨弄发间的玉清环。
    她有心回护自己的小伶人,当下反而把脸一沉:“不许胡说!太上脉修士当真对你出手,你哪里还有小命!说来说去都是你心野贪玩!这些日子成天往外跑,一整天不见踪影,我还没问你去哪里疯了!”
    阿初垂泪哽咽:“我是见虞舞伶心急如焚,等不来神工君的回音,所以每日都在前院守着等信使,我能为虞舞伶做的就这些……”
    虞舞伶面色渐渐柔和,方欲安抚两句,却听令狐蓁蓁奇道:“可我那天在天音楼见到你与墨澜伶人在一起。”
    说着,她又凑上前嗅了几下:“替她吹笛和戴幂蓠的是你。你身上全是她的香气。”
    阿初嘶声道:“姑娘凭一些虚无缥缈的味道就想将祸水引到墨澜伶人身上?!”
    秦晞笑了笑:“什么祸水?修士失踪?”
    阿初自悔失言,咬牙不语。
    秦晞淡道:“其实我还从你身上搜到了有意思的东西,正要等你醒来问问,从哪儿拿的。”
    他修长的手掌摊开,上面是两枚莹润的玉佩,上面都刻着“天”字。
    虞舞伶何其见多识广,一眼便看出那是三才门修士才有的证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