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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有些手段,妖君与我静候佳音便好。”
说罢,他忽又笑起来:“对了,你不是一直恨那个会风雷飞剑的修士吗?此次捉住了带回南之荒,随你打杀。”
万鼠妖君顿觉这对父子半点可靠的地方都没有,南之荒养了一堆精锐妖兵他们不动弹,西之荒规矩甚多,西荒帝还爱找事,他们却要朝修士下手,疯了?
何况与修士有仇的是他,不是昌元,知道人家是太上脉,竟还把主意打到西之荒去,一点也不像昌元的作风,总觉十分可疑。
三公子极擅察言观色,当下又道:“妖君与那修士结下滔天巨仇,究其根本,还是父亲的缘故,父亲说了,无论如何也要替妖君消解此恨。只是对付太上脉,硬来可不行。如今我们做出退让姿态,且有了合适手段,更有合适时机,两个修士即便出事,也不会有谁疑心到我们南之荒,岂不是更稳妥?”
“什么合适手段合适时机?!”万鼠妖君极厌恶昌元一家子的故弄玄虚,“你讲清楚!”
三公子笑而不答,只开了车门:“佳肴一口口吃才能细细体会美味;美人一点点享用才有趣味。走吧妖君,西之荒如今也繁华起来了,正好享受一番。”
☆、第二十二章 南荒逸闻
离开渡口镇,往西走大道行三日,便是西之荒最有名的城镇,倾仙城。
据说来大荒的中土人,无论修士还是商贩游人,十之七八都要来倾仙城走上一遭,此地实乃西之荒最大销金窟,举凡赌馆、伶馆、烟馆应有尽有,且操持者多数是妖,自然更有中土所没有的别致魅惑。
令狐蓁蓁提了一包树皮纸从店铺里出来时,倾仙城内已是华灯初上,火光海洋一般。
这里天黑了比白天更热闹,周围人山人海,嘈杂声此起彼伏,更有无数蒙了幂蓠薄纱的男女伶人们来回穿梭,定云城虽也繁华,却不是这种奢靡香艳法。
她一路走一路贪看,方在路口拐个弯,忽觉道旁有两个满身酒气的年轻男子朝自己凑近,一前一后将她堵住。
“姑娘莫非是某家伶馆的伶人?可否请教名号?”他们眼睛都被醉意熏红了,一会儿看她的脸,一会儿看她的腰,目光甚是放肆。
令狐蓁蓁摇头:“我不是。”
居然不是?二人难免意外,这里离着相思桥甚近,何况天也黑了,不是伶人如何在此处孤身闲逛?
不过都说大荒美人多,他们来了这些天,美“人”少见,美“妖”遍地走,好容易遇到个不是妖的,见她虽穿着简单的藕色衫裙,亦不曾晕染脂粉,却难掩丽色,忍不住便想多说几句话。
“姑娘是大荒人?就住在倾仙城?忘了自报身份,我们来自中土玄鸟峰……”
两人说到一半,便见对面迤迤然行来两个修士。
现如今因一桩几十年难见的罕事,倾仙城内的修士比往日多了十倍不止,街上遇见修士再正常不过,可这两个十分不寻常。
一个面如敷粉,腰上佩了一枚红玉,另一位步伐极轻缓,容姿隽秀,发辫上一枚润白的细小玉环随着步伐轻轻摇晃。
同为修士,自然可以感受到两件玉器内磅礴的灵气——那是太上脉两件著名异宝,大赤玉、玉清环。
二人立即变了神色,恭敬地拱手行礼:“想不到在这里能有幸遇见太上脉修士,盛名仰慕已久,有礼了。”
秦晞款款还礼,礼毕却拽了拽令狐蓁蓁的袖子,示意她避让去旁边。
这倾仙城已繁华到浪荡的地步,许多原本在中土还算风度翩翩的修士来之后跟变了个人似的,连当街围堵女子的事都能做出,放在中土简直不可想象。
而且两个醉酒的玄鸟峰修士言语无味至极,稍稍寒暄几句,就眉飞色舞地谈起城内各大伶馆的风流事,眼睛还不规矩地往那些戴了幂蓠的伶人身上乱看,中土修士的脸面都快被他们丢完了。
秦晞正欲寻个借口走人,忽听那醉醺醺的玄鸟峰修士笑道:“两位太上脉仙友也是为了炎神之宴而来吧?听闻神迹之后,总有人会惑于幻象,再也找不回,二位可要看紧身后的姑娘,这样的美人莫要便宜了什么山精野鬼。”
炎神之宴?神迹?大荒这被诸神厌弃的地方也有神迹?
秦晞本想问个详细,但见他二人神情猥琐,便应付地笑了笑。
两个玄鸟峰修士见太上脉修士似是与那美貌少女认识,便借着酒意大胆开起他们的玩笑,谁想两人都不接话,多半是端着名门架势,他们索性极力相邀两位名门修士一同去伶馆喝酒赏舞。
周璟拱手淡道:“多谢相邀,但师门有教诲,不得流连风月之地。二位自便,告辞了。”
倾仙城当伶人的似乎多数是妖,伶馆要么只招待男客,要么只招待女客,可想而知干的什么勾当。
师尊说过,酒可以尝,但不可烂醉;情可以谈,却不能疯魔;万物万事,须得有度。太上脉修士不光有修为,也修心性,似这两个修士,来大荒便放纵到荒诞,醉生梦死,贪欢作乐,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