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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忍住。冲动一过去,就更开不了口了。”
    寂星湖真的快哭了,栾树的心里路程几乎和他如出一辙,他也曾因为变鸟的事犹豫过要不要告白,最后因为不想给身边人制造麻烦,选择了闭嘴。
    “前天,你两次向别人介绍我,都说我是你哥哥。我当时想,你是不是察觉了我的感情,所以在用这种方式暗示我,让我不要越界。但是,来到可可托海之后,我却决定向你告白。”
    这一点栾树想错了,寂星湖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为了暗示他什么,而是为了警醒自己啊。
    “正好,昨天下了初雪,听说初雪的时候告白,暗恋就会成真,所以昨儿晚上我就打算向你告白来着,可是你突然变鸟,我总不能向一只孔雀告白,只好推到了今天。”
    “刚才我睁开眼,看到你睡在我怀里,猛地就被巨大的幸福击中了。我想每天都能这么抱着你,我想每个早上醒来都能看到你,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等下去了,所以,在你刚睁开眼还不清醒的时候,我向你告白了。”
    “星儿,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以兄弟,也不是以哥们儿,而是以心上人的名义,在一起。我想抱你,吻你,想和你发生最亲密的关系,你……你愿意吗?”
    眼泪不知怎么就涌出来了,寂星湖急忙把手盖到眼睛上,不想让栾树看见他糊着眼屎流眼泪的傻样儿。
    这个世界上还有你喜欢的人刚好也喜欢你更让人觉得幸福的事情吗?
    ——没有。
    这个世界上还有你喜欢的人刚好也喜欢你而且他向你告白了但你却不能答应他更让人觉得悲伤的事情吗?
    ——没有。
    寂星湖既幸福又悲伤,心都碎了。
    眼泪不受控制地狂流不止,他都快哭抽抽了,但是咬着嘴唇没有哭出声。
    朝阳已经爬上了天边,红色淡去,变成了黄色,灿灿晨光照射进来,铺洒在他们身上。
    “你哭什么?别哭啊。”栾树无措地给寂星湖擦眼泪,却越擦越多,他心疼地将人搂进怀里,用力抱紧,在耳边低声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你一哭我也想哭了。”
    寂星湖突然想起那天在上面村,他从枣树上跳下来,栾树二话不说将他扯进怀里抱住,眼泪悄悄地流进了他的脖子里。
    从小到大,那好像是栾树第一次在他面前掉眼泪。
    “千万别,两个男生抱头痛哭也太丢面儿了。”寂星湖哽着嗓子说,他抹了抹发热的眼睛,从栾树怀里出来,却垂着眼不敢直视他。
    “你着急要答案吗?”寂星湖低声问。
    问完他就发现这是一个非常智障的问题,栾树当然着急,怎么可能不着急呢。
    “我可以等,”栾树回答,“你想让我等多久?”
    寂星湖抬头,直视着栾树明亮的双眼,说:“一年,可以吗?”
    “好,”栾树勾起一个浅笑,“我等你。”
    寂星湖猛地伸手抱紧了栾树。
    “星儿?”栾树疑惑地喊了一声。
    “你别误会,”寂星湖说,“这是我以哥们儿的身份给你一个安慰的抱抱。”
    栾树回抱住他,微微笑着说:“谢谢你安慰我。”
    现在的结果,已经比栾树预想的好得多了。
    至少星儿没有讨厌他,还为他流眼泪,主动拥抱他。虽然告白暂时还没有成功,但一年之约让他心怀希望,他可以身心轻松地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小树,”寂星湖突然出声,“你别硬啊。”
    栾树愣了愣:“嗯?”
    寂星湖说:“喜欢的人赤身裸体地躺在你怀里,正常情况下都会硬吧?”
    栾树无语片刻,说:“我突然有点儿想硬了。”
    寂星湖急忙从他怀里出来,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只剩头露在外面,他的头发乱得像鸟窝,脸上还有残留的泪痕,形象实在糟糕得很,可栾树看在眼里,却只觉得他是绝世大可爱。
    “你快去洗漱吧,”寂星湖圆睁着眼睛,像只受惊的兔子,“我都快饿死了。”
    栾树身上还套着寂星湖的卫衣,他站起来,把卫衣脱下来扔到寂星湖,笑着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很快传来水声。
    寂星湖裹着被子趴在地板上,脸埋进枕头里,吃吃地笑起来。
    小树喜欢他,小树说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开心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现在还不能答应他,但是一想到一年后小树会成为他的男朋友,寂星湖就幸福得快要爆掉了。
    活着真好啊哈哈哈!
    栾树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寂星湖已经穿好衣服,床也移回了原位,被子枕头整整齐齐。
    “我去洗漱了。”寂星湖说了一句,低着头往洗手间走。
    栾树看着他,后知后觉地嗅到了一丝尴尬的气息。
    寂星湖把昨晚没洗完的澡接着洗完,从头到脚擦干净,穿好衣服出来,栾树正坐在床上看手机。
    听见开门声,栾树抬头看过来:“先去吃饭吧,吃完饭直接去星星孤儿院。”
    他说话时的表情和语气都一如平常,仿佛刚才的告白根本没有发生过,寂星湖非常佩服他的情绪管理能力,“喔”了一声,走过去收拾书包。
    寂星湖把书包里的衣服统统掏出来扔在床上,只把钱包和充电宝剩下,又从栾树的书包里掏了两瓶矿泉水装进去,齐活。
    离开房间,下楼,走出旅馆。
    太阳已经高高挂起,气温不高不低,T恤套卫衣刚刚好。
    抬头看,天空蓝得像水洗过似的,白云悬浮在空中的大团棉絮,有成群的飞鸟掠过。
    昨夜下的雪已经消融干净,无迹可循,不禁让人怀疑昨儿个是否真的下过雪。
    寂星湖顺手拍张风景照,问栾树:“吃啥?”
    栾树说:“我刚才查了一家新疆特色菜馆,评价还不错。”
    从坐上火车到现在,他们俩这两天就没吃过一顿正经饭,寂星湖现在什么都不挑,只求饱餐一顿。
    菜馆不算远,沿着河边的路走了十分钟就到了。
    两个人点了五个菜,就着香喷喷的烤馕饼和羊汤,吃得贼爽。
    吃完结账,从菜馆出来,栾树问:“坐车去还是走路去?”
    “走路去,”寂星湖不假思索地说,“我想看看爸妈长大的地方是什么样儿的。”
    栾树点头:“好。”
    两个人跟着手机导航,走在可可托海的大街小巷。
    除了风景好些,这个小镇并没什么特别,寂星湖想象着父母小时候在这里奔跑玩闹的情景,便又觉得处处都是特别的。
    终于,他们走到了星星孤儿院的大门前。
    栾树问:“紧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