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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休要再提你那情郎,怎么?不去他家山庄享福,跑到吴夷来做甚?”
易梓骞也是被他一身的血煞之气,给震慑住了,睁大了眸子愣在那里。
澹台青上下端摩着他的面容,退后一步道:“倒是没变,可见应庄主把你养的不错。”
易梓骞从他的压迫中逃离出来,有些缓不过来气,过了半晌才道:“你宁愿去信他的一派胡言,也不信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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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澹台青听得这话, 先是冷冷的瞧了他一眼, 似乎要把他这幅无辜天真模样看透。
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张请帖道:“应庄主可是生得一颗好妒心, 连夜派杀手追杀我十天十夜。”
易梓骞看着那张帖, 犹豫着接下来了。
他打开一看,脸上表情显得异常惊愕,断断续续道:“这, 这是什么......”
“我侥幸得以在他手上逃脱后,回到耀国就收到了这么一份请帖,真是前所未闻, 堂堂藏宝阁少庄主, 哦不知应该是莫阁少阁主, 竟然迎娶一个男子为妻, 真是好笑的很。”
易梓骞正看着那张贴,忽略了他话语里应劭真正的身份,他愕然看着请帖, 昭告天下的乃是应劭的婚事。
而在山盟海誓旁边的,赫然写的是应劭与易梓骞的名字。
易梓骞双手有些颤抖, 这是什么,他从未写过这样的请帖, 一股恶寒从他脊梁背升起, 不寒而栗。
他回想起了那些日子, 被应劭囚困在一个山庄里。
山庄里的丫鬟下人是应劭精挑细选的人, 不但长相上乘, 更是各个会武, 只要有一点妄动,便能轻易将他拿下。
经过了那一日后,应劭仿佛又成了他印象中的翩翩君子模样,对他更是嘘寒问暖,没有半点越界行为。
除了束缚了他的自由,衣食穿用,只要是易梓骞想要的东西,他都会满足。
尽管如此,那日暴戾行为依然给他留下了阴影,对于应劭的殷勤,只能用沉默回应。
以应劭横行霸道,要风得风的性格,对于易梓骞这种软硬不吃的人,玩不了几日,早就不耐烦的将他处置掉了。
应劭觉得易梓骞是特别的,就算心不在他身上,却在被他一手打造的精致鸟笼里。
他自觉如愿以偿,只要处理完一日繁重的事务后,能看着这么个温润如玉的人,圈养着他,就已经心满意足。
易梓骞对他来说,算得上一个金枝玉叶的玩物,他没有折之羽翼,磨其锋芒的意思。
只是带着饶有兴趣的目光注视着,任由着他在这个金笼子里扑腾。
易梓骞察觉了应劭的好不过是表象,内里还是坏透的,扶不直的,一直在找机会出逃。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被他寻得机会,趁月黑风高,应劭不在宅中,托得一个下人的帮助逃出了那个地方。
可风尘仆仆,还未逃出几里,又被应劭抓了回来。
那个夜晚月色皎洁,应劭一人策马追来,后来跟着成群结队的仆从。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把他按在水塘里,来来回回,几乎要让自己窒息。
昏迷前瞥见应劭双目赤红,神色黯郁,仿佛理智在刹那间灰飞烟灭。
后来他被应劭带回了一个密室,绑在柱上被应劭用鞭子狠狠的抽打。
也不知落了多少鞭下去,从开始的疼痛难忍,到最后痛的麻木,一鞭一鞭带着浓重的血腥气。
他倒在血泊里,意识不清,眼睫上的血污凝结成痂,奄奄一息几乎睁不开眼。
应劭踩着他的脸,拿鞭子抵着他的下巴,脸上余怒未清,眸子里的疯狂还未褪去道:“今日是看你娘的忌日,我放过你,下不为例。好好当个金丝雀,别痴心妄想着离开。”
说罢,又给他嘴里塞了一块清香木条,易梓骞稍微清醒些,以为对他的惩罚已经结束。
却不想到,应劭拿着木槌将他的双腿膝骨敲碎,下手狠厉,不顾他凄惨呜咽。
应劭泄愤一通,怒气才散去不少,道:“废了你的腿,你就跑不出这里,免得下次再有出逃行为,怕会忍不住把你毙于掌下。”
说到最后,易梓骞已经听不大清楚了,他疼得晕厥,于是放任自己陷入黑暗中。
待醒来后,他的这双腿,就用不了了。
应劭也没有为他做一副轮椅,让他的活动范围从这座庄园,限制到了这方圆床榻上,吃喝拉撒都是要经他人手。
而应劭似乎乐得照料他,看着他脸上因不便而憋的脸红,实在忍不住才轻声求他一声,就像满心防备的小猫,饿的不行才舔他手心里的食物。
就在他以为自己能一步一步,守着易梓骞的人,占据他的心时。
他像往常一般,笑容温和地推开门,却看床榻上的人,早已不见,只有浅浅的温度从被褥上传来。
易梓骞看这张婚礼请帖的时日,分明是在他出逃后。
他对应劭感情很复杂,应劭身上的那股熟悉气息,让他几乎把应劭当做一个可靠的哥哥看待。
尽管这位和蔼友善的哥哥,撕下他的面具,露出獠牙时,易梓骞心底里仍然是存着初识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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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梗啊
第72章
然而当他看见这封婚礼请柬时, 心底里存着几分的好意, 也烟消云散了。
只觉应劭已经疯了, 估计早就把这匪夷所思的请柬, 传遍了天下,简直是罔顾伦理,不顾天下之人谴论纷纷。
易梓骞不怕被议论, 可让他觉得恶寒的是,众人说起应劭时还要连带自己的名字。
他抬起头对澹台青,凿凿道:“此等荒谬之事, 我怎么可能跟应劭.....”
澹台青嘲弄的笑了一声, 道:“不必再狡辩遮掩了, 易公子自己字迹还不清楚吗, 盖下的章印正是出自你手吗?不必狡辩遮掩了,虽男子相恋乃违背常伦之事,可从此事来看, 应阁主确实把你视为珍视之人。”
的确是他的字迹,请帖下的朱文红章乃是“春花秋月”, 也是他得篆刻风格,但他怎么可能会作出妥协, 来写下这么些令人惊悚的玩意儿。
易梓骞一时哑口无言, 见澹台青依然是那番冷漠姿态, 道:“不是我写的, 应劭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模仿。”
“模仿的一模一样?易公子别再自欺欺人了。”澹台青睥睨着他, 又道:“若无其他事, 还请离开吧,我还有事务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