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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成问题。”
    哪知阿青拍马屁的手段太过拙劣,简直是哄小孩子的,一下就叫人看穿了,道:“好呀阿青,又在哄我。”
    阿青也知自己哄人不到位,只能以神色取胜,正色道:“我教郎君的是些杀人厉招,郎君只要好好学,以一敌三是不成问题的。”
    易梓骞仔细瞧他模样是一本正经,也就相信几分,道:“那是自然快些帮我去望风,本郎君要一展厨艺了。”
    阿青发笑去门外继续站着了。
    灶子既然升起了火,麻烦事情也解决了,鬲里的南汤煮的滚烫,再倒入之前揉搓好的糯米丸子,闷上盖子煮了一会儿。
    他透着东厨小窗,瞧见阿青跟个门神似的,笔直站在门口,目不转睛。
    一个小丫鬟本是要进东厨的,见他这个大柱子杵在门口,带着黑纱斗笠一副阴沉模样,吓得在外面逗留张望不敢进来。
    易梓骞在旁边偷笑,阿青身材高大,又因面貌烧伤不得已戴着斗笠,看起来是有些阴森,可易梓骞知道他的眼神,多么温柔,他的笑容,多么宠溺。
    他眸中缱绻,透着窗看着阿青隐在黑纱后的侧颜,心中涌起说不出的安宁。
    突然想起锅里还煮着汤圆,赶紧回神揭开盖,幸好没有煮太久,用筷子挑起一个珍珠汤圆,吹了吹热气咀嚼吃下,应该是煮熟了。
    再加入白糖,闷一会儿,便乘到碗里盖上盖子保温,放角落桌上。
    因着是送别宴,设宴不大就在院中举办,放了三桌宴席,摆上水果和佳肴,由易梓骞的几个婢女侍酒,倒入觥筹中。
    因着主仆有别的规矩,阿青站在易梓骞身边,易梓骞举杯向陆梁二人,开宴说道:“此番设宴,明月以示彼此结交一场,愿还有相聚时。”
    说完冠冕堂皇的开场话,易梓骞又转颜一笑道:“你们也不必拘谨,都来尝尝我的桃花酿。”
    陆朗今日一袭黑衣,不扮女装时也英姿飒爽,他举杯道:“郎君好意怎能不尝?只是钰清身上有伤,我替他喝两杯。”
    梁钰清对着易梓骞,举起装着茶水的觥筹。
    易梓骞轻笑,道:“还是揭封第一次品尝,也不知味道如何?若是酿的不好,请见谅。”说罢,便饮下酒酿。
    陆朗与梁钰清也是举杯喝下。
    陆朗轻抿酒水,似在回忆其中香醇味道,惊喜道:“还真出乎意料,此酿酒性不烈,缓缓润过喉咙,暖浮在腹间。嘿嘿,郎君你这桃花酿不错,不如分我些带回谷里。”
    易梓骞见他喜爱,也是高兴道:“你喜欢最好,一会儿我让竹泉,给你送一小坛。”
    陆朗谢过道:“多谢郎君。”
    易梓骞又给阿青倒了一杯,递给他道:“尝尝。”
    阿青接过抿一口,评价道:“香醇后甘,滑入口齿留意桃花清香,不错。只是芬芳盖过了酒性,差了些烈性。”
    陆朗听他中等中样的评价,不免道:“傻大个儿,郎君辛苦酿的酒,你还是多些赞誉,缺陷就别摆出来说了。”
    梁钰清却道:“既是评价,就有褒义贬义,郎君知晓问题所在,下次酿酒时才得进步。”
    陆朗道:“姓梁的,你安生了几天,老毛病又犯了?”
    梁钰清瞥了他一眼道:“宴席上,守规矩些。”
    陆朗邪笑一声道:“郎君的宴,郎君说的算,轮得着你来教训我吗?”
    易梓骞见他们似有大吵一架的趋势,干笑着缓解气氛,道:“我瞧月色正好,不如饮酒作赋?”
    两人却大相径庭。
    一个道:“好,”一个道:“不甚好。”
    陆朗解释道:“郎君有所不知,陆某并不精通诗赋,怕到时露了拙,惹某人笑话了。”
    梁钰清倒是沉得住气,抿了一口茶道:“饮酒作赋只是席间节目,助兴罢了,不见得非要谈及讲究二字。”
    易梓骞见两人争执不休,提的意见反而更加火上浇油了,只能道:“阿青快把南瓜珍珠汤圆拿上来。”
    阿青颔首,迅步拿了南瓜珍珠汤圆上来,极其粗暴的把汤圆乘到两人碗里,两人见南瓜汤都洒了些到席上,再看阿青给郎君乘汤圆时的细致,两人默契闭上口。
    南瓜珍珠汤圆色泽黄澄,珍珠般大小的汤圆软糯白嫩,搭配起来食欲大开,陆朗有些忍不住先下手,舀上一口吹散热度,放在嘴中。
    然而,并没有意想之中的香甜软糯,他脸色一变,极力忍住,硬生生的把汤圆吞咽下去。
    而梁钰清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易梓骞见他们表情有异,放下勺子,关心问道:“怎么了?”
    陆梁二人却口径一致道:“汤圆很好吃。”
    陆朗咳了咳,敛起神色,道:“这道南瓜汤圆不仅色泽好看,味道更是上乘。”
    梁钰清也附和道:“汤圆也是软糯可口,不错。”
    易梓骞见他们二人方才还在争辩,现在倒是异口同声的称赞起他的汤圆,也觉得是这碗南瓜珍珠汤圆的功劳,美味佳肴也能让争吵化休。
    陆朗和梁钰清见他舀起汤圆,一副想要阻止却说不出口的模样。
    阿青瞧他们两个的样子,心中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对易梓骞道:“郎君我的一份呢?”
    易梓骞笑道:“我可没忘记,竹泉,再去拿个瓷碗来。”
    阿青摇了摇头,道:“不必那么麻烦,郎君面前这碗赏给我吧。”
    易梓骞温和道:“不介意就好。”
    阿青拿着碗大口喝下,易梓骞惊道:“阿青,你怎么全喝完了,不烫吗?”
    阿青用袖掩面,在口中咀嚼,脸上一片菜色。
    这汤圆极咸无比,估计是小郎君错把盐当成了糖,这是小郎君废精力所做的,对这碗汤圆如此自信,要是之自己吃上一口,与期望差距过大,心中肯定难过。
    此等糠菜他们吃下便可,小郎君要是吃了这么多盐下肚,不知对身体会有什么影响。
    易梓骞见他吃的这么急,道:“最后一点也被你瓜分走了,味道如何?”
    阿青深吸一口气,恢复常色,道:“称得上珍馐。”
    易梓骞见他给予高的评价,心里也是高兴,却谦逊道:“珍馐还早了些,我还得苦心钻研些日子呢。”又对陆梁二人道:“不如你们再多留几日,我给你们天天做这汤圆。”
    吓得陆朗和梁钰清默契一致,摆手道:“郎君费心,还是不用了。”
    易府院子里倒是其乐融融,太守府里的却炸开了锅。
    易芸跟发疯似的,头发凌乱,一边把能摔的东西都摔烂了,一边打骂她的一个丫鬟。
    她气急败坏道:“你是怎么办的事,啊?回来跟我口上说的是,夫君他去找同僚夜谈几日不回,结果呢,结果却跑去了窑子!”
    她边打边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