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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没有多少银子,又怕露宿街头,只得硬着头皮走进易府后门。
回房里,在床榻翻来覆去,是怎么也睡不好的,因做了害人之事,她也是内心不安,可令她更为不安的是,不知郎君会怎么看她,她盯着窗外,期待着黎明晚点来。
天亮时,郎君唤她过去,她心中忐忑,没想到等到了这种噩耗。
易梓骞也不看她苍白脸色,继续道:“我为你找了一户殷实人家,过几日你便及笄了,到时候你便嫁过去了,我这儿已经容不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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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立了个大flag
第28章 甜不甜
淳儿听完后,扑通跪下来, 她不可置信, 带着哭腔道:“郎君, 你,你要赶我走吗?”
易梓骞也不忍瞧她凄凄惨惨的,红眼落泪的模样,可过了昨夜, 再也不觉像妹妹般爱护着她了, 他只觉得淳儿陌生的可怕。
一年来的朝夕相处,化作了泡影, 好似从来不识她一样。
他的眼神渐渐冷漠下来,道:“向杀手通风报信,害阿青性命,你还想狡辩什么?”
淳儿自知百口莫辩,可她偏偏不甘心, 她不信陪伴郎君这么久,郎君会恨得下心来抛弃她, 她哭着道:“郎君, 别让我走,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同那个人......”
易梓骞听到此处,一拍桌子, 厉声道:“那个人是谁, 快把你怎么伙同贼子的来龙去脉道来!”
淳儿哪儿见过易梓骞发怒, 吓得止住眼泪,早断断续续道:“是,是那天早晨,我在街市上遇上一个,一个少年,他突然问我易家在何处,我便与他说,我是易家婢女。”
易梓骞听她言,是不认识那些杀手的,排除她是买凶杀人,又道:“然后呢。”
淳儿听他语气柔和些,悄悄抬头却见他眸子依旧冰冷,郎君何时以这种眼神望着她,在她回忆里郎君只会温柔笑着。
她咬了咬唇,今昔非比,悔不当初,如果不是她一时动了歪念,怎会得到郎君如此厌恶。她想让郎君多对她笑的,多看着她的,她也只是想守着郎君的,可为何演变到这种结果?
她渐渐停下抽泣,缓慢道:“然后他说,要找相貌丑陋的奴隶,我想到此人就是阿青,便助那少年引阿青,去了他设下的陷阱。”
易梓骞越听越心寒道:“淳儿,我一直认为你是活泼单纯,却不知竟藏着这样心肠,现在,我只问你最后一句,为何要毒害阿青,到底与他有何怨?”
淳儿听他问起关键,她本是不想向郎君说的,可又一想到郎君冰冷眼神,似乎执意让她嫁给他人,让她离开易家,道:“只因我不喜他,我不喜他阴沉沉的模样,不喜他获得郎君赏识,不喜他在郎君身边,郎君却忽视了我!”
说到最后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恨意,易梓骞看她这模样,也是愣住了,道:“这,这就是你的理由?”
淳儿见她言辞,竟让郎君这般难以置信,心里更是难受,可事已至此,她还能怎么办呢?
易梓骞稳下心思,道:“这段日子你就留在房中,我也不想看见你,到了出嫁之时,会有人通知你,你嫁作他人妇后要好自为之。”
事情已成定局,可淳儿心底里仍然不愿离开,她庆幸自己情窦初开时,能遇上郎君这般温润似水的仙人,可她春心还未为之绽放时,就要凋谢了。
她还抱着仅存一丝希望,只想守着郎君,甚至道:“郎君,求你不要把我嫁人,我真的知道错了。
“可我待在郎君这么多年,郎君点点滴滴事务我都清楚,淳儿只求这一次,请您把我留下,什么都愿意做的,也不要什么名分,我会乖乖再也不惹事端了。”
易梓骞听她那句什么都愿意做,不求名分暗指什么,他脸色愈加冰冷,心里对她最后的那点疼惜也烟消云散,冷冷道:“出嫁时我会备一份好的聘礼,算我们二人主仆情分,以后滚出易家,我不想再看见你。”
淳儿听完,瞧郎君面如冰霜,也是心如死灰,瘫坐在地上。
让下人把呆滞的淳儿拉出去后,他也是精疲力尽,揉着眉心,没穿到这个世界前,他在家里是独生子,从来没有兄弟姐妹陪伴。
来到这个世界后,陪伴在他身边的,便是贴身婢女淳儿。他瞧着淳儿年纪小,只把她当做一个活泼开朗的小妹妹,从不把她当侍女看。
相处的久了,他越发喜爱淳儿活泼性格,对她百般呵护,但凡她有一点病痛,便喊淳儿在房里歇着几日,喊其他丫鬟替她。每逢佳日,带着她出府上街游玩,还会喊人给淳儿做套新衣,。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淳儿会变成这个样子,竟然还说出那种话,简直叫他伤心失望。
是他太宠淳儿了,从来不注意教导她,还是因为淳儿性本恶,只是隐藏着,从不表露出来罢了。
心中藏着事情,他夜不能寐,人未休息好,晨起时,不停咳嗽,发现病情反复,又是加重了。
知莫阁最高处第六层,狐面少年推开木门,房内摆设华贵,软香红玉,灯雾暗淡暧昧,点燃的兰香缭绕,将房间晕染的氤氲暧昧。
正堂后是重重红帐,一对男女在红帐的美人榻上作乐,狐面少年垂眸走进,不敢看向那红帐的重叠身影。
他跪下来低着头道:“属下办事不周,请少主惩罚。”
红帐那对男女并没有因此话而停下hui语,而是耳鬓厮磨了一番后,那男子才起身,伸出长臂掀开红帐。
身材修长,露着胸膛肌肉,把衣襟覆合上了,似是随意道:“失败了?”
少年不敢抬头,不知是因恐惧,还是房中温度,使他额头上落下汗来。
只见男人蹲下身,用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使他与之对视。男人弯起的眉眼里,却不见笑意,道:“江潋,你可是从未失手过的。”
尽管头被迫抬起,江潋却还是不敢与之对视,只敢看着地上红绒毯,道:“是我的失责!”
男人冷哼一声,松开钳制道:“星影向我禀报过了,有人在暗杀中插手,不过.....”他语气一转,冷道:“你失了手,按着规矩一样要罚。”
江潋心下一沉,知道自己是逃不过,男人又道:“自己下去领罚吧。”
江潋稳住声音颤抖,道:“是,少主。”
那女子见江潋走后,大着胆子从红帐后走出来,只披一层轻纱,雪白藕臂环绕男子胸膛,涂着红蔻的手指将他的衣襟解开,笑吟吟道:“少主,别想那些子烦心事了,春宵一刻何不尽兴呢。”
说罢,语调越发上挑,夹着媚意无边。
男子牵起她的葱白手指,拿到嘴边亲吻,弯着眼睛轻笑看着女子面容,道:“还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