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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平板电脑看文件。
    我说:“甄叔让你多休息,明天再看吧。”
    沈令戈闻言收了起来,说:“只有最后一些了,不影响。”
    我朝他撇撇嘴,表示不信:“来吃药,吃完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沈令戈接过药面不改色地吃下去。
    我探究地注视着他的表情。
    盯着我的视线,沈令戈说:“怎么了?”
    我抿嘴笑了笑:“觉得苦吗?”
    沈令戈看了看不明所以而好奇的星星,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我的嘴唇,别有深意地说:“如果不是生病,我想可以让你亲自尝一尝药苦不苦。”
    沈令戈当着小不点的面与我调情,我忽感一丝燥热,忍不住微瞪他。
    揉揉星星白生生的耳垂,我对他说:“宝宝,刚才你要给爸爸什么?”
    星星想起来,冲我弯着眼睛笑笑。他镇定地从身前背带裤的半圆形的小口袋里掏出什么,紧紧地握在手心,然后伸到沈令戈的面前。
    沈令戈温声说:“是什么?”
    星星还学会了卖关子:“爸爸猜一猜。”
    沈令戈故作苦恼:“我猜不到。”
    星星是愿意表达爱的善良孩子,性格上有些害羞敏感。沈令戈总觉得是因为少了爸爸妈妈完整的陪伴加上他工作忙没办法自己去照顾孩子才让星星是这样的性格,否则,星星也许会像别的小朋友那样开朗。所以他对星星感到亏欠,虽然没说过,但我知道他一直在尽力学着做一个更好的爸爸,希望让星星不会感到一丝一毫被忽略的失落。
    而我则是从认识星星开始,就对这个天使般的宝宝万分喜爱。并且我早已有了此生不会有自己孩子的觉悟,星星于我更像是天赐的惊喜礼物,更是将他当做自己的宝贝来疼爱。
    星星还分辨不出沈令戈语气的真实与否,只觉得爸爸被难住了,终于绷不住笑起来。他的小拳头翻过来伸展,一颗话梅糖正躺在他的手心中央。
    星星把糖放进沈令戈手里,有些害羞地说:“爸爸吃了很苦的药,所以星星给爸爸甜甜的话梅糖——是妈妈买的哦,希望病全都飞走!”
    沈令戈低头亲了亲星星的额头,柔声说:“谢谢宝贝。”
    父子俩说了一会儿话,到了星星睡觉的时间,我便让星星和爸爸道晚安,带他回卧室去睡觉。
    等星星睡着再回来时,沈令戈也睡着了。
    我轻轻地坐在床边,静静地注视着他。
    沈令戈睡得不甚安稳,呼吸有些粗重,脸颊微红,眉心也蹙着。我用手指轻柔地帮他慢慢抚开。
    此刻他睡着时意外地显出少有的孩子气,倒是与今天因为生病偶有露出的烦躁脆弱——平时绝不会在他的脸上见到,以及因为不喜欢吃药而不提生病的幼稚行为协调起来,是我惊奇地读到的他的更多一面。
    我摸了摸沈令戈的额头,温度降了一些,但还是热,身上却没出多少汗。我不放心,又给他盖了一层薄被;然后用常温的水浸湿毛巾,拧干后敷在他的额上;再取来温热的湿毛巾为他擦拭手心和脚心。
    做完这一切我才安心一些,洗漱一番后躺在他身旁睡去。但由于念着他体温,怕半夜烧起来,我睡得不沉——时不时醒来给他更换头上的毛巾、摸摸他有没有退烧。
    临近夜里两点时,沈令戈的体温才恢复正常。我不由大大地松了口气,用手机定好闹钟后,侧身依偎在沈令戈身旁,几乎是瞬间就坠入了深沉的梦乡。
    第128章 Chapter 126
    第一天退烧之后,沈令戈的体温没有再升高,不过感冒的症状完全表现出来了:说话时嗓子低哑;鼻音很重;一向波澜不惊的眼睛里仿佛时刻氤氲着水雾。
    他的眼眸本就生得漂亮而多情,只是那时,含的情是疏离的、淡漠的,令人可望而不可及。而处于病中,沈令戈偶有看着我时,那双脉脉眼眸似在他无意间悄无声息地流露出一丝湿漉漉的脆弱。
    那如毫无防备的小动物一般的情绪总让我无比心动又怜爱,下一秒就情不自禁伸手捧住他的脸庞,踮起脚尖微扬下巴,虔诚地吻他的双眼。
    我的爱。
    *
    唐经理批了我的辞职申请将它交给了公司的人力资源部。走了一些程序后,我收到了离职移交清单,开始办理离职手续、交接工作和款项物品。
    在这中间,我和栗子默契地保持了避开的状态。办公室的同事自然不会看不出来,但都体贴地装作不知道。
    之所以没有再去找栗子,一来是因为收尾工作并不算十分轻松,同时我也在整理自己的作品集,为后面的有可能需要的地方做准备;加上沈令戈的感冒似乎有些严重,持续了好一阵儿,我总是牵挂、担心着,便分不出精力来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和栗子好好谈谈。二来,我觉得我们需要时间各自冷静一下,思索自己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否则硬生生坐在一起只是徒生指责。
    我想了许多,有迷茫自己是否过于处在自我保护的状态,即使朋友关系到了交好的程度,也疏于表达自己,以至于给了栗子“她对于我是可有可无,我不够在乎她这个朋友”的错觉,毕竟友谊是需要一来一往维持的;而我也感到些许委屈:自己生来就是这样不善言辞、沉默寡言的人,也不能够控制自己几乎是至今为止前半生的人生境遇,变成这样软弱淡漠的性格非我所愿,甚至常常对自己恨铁不成钢。好友用我也不想却不得不被其组成的性格来指责我,我无力反驳却不认同。至少除了这方面,我对栗子的在乎和关心并不亚于她对我。
    这些纷乱矛盾的思绪让我烦恼。终于在一个夜晚,躺上床之后,我忍不住一股脑地向沈令戈倾诉,希望能得到他的建议。
    然而一开始沈令戈听完并没有作什么评价,只说既然我担心和栗子当面谈话两人都不冷静以致情况更糟,何不发一条长消息给她,将我真实的所思所想告诉她,让她可以尽量在比较冷静的状态接收我的意思。
    “你说得对!”我眼前一亮。若要说我最无法忍受自己的一个缺点,那便是嘴拙。一旦处于对峙的场面,无论占理与否,我仿佛都不能以完全镇定、清醒和理智的状态将我想说的话尽数准确地表达。但如果离开了那个场景,容我斟酌润色,情况则会缓解许多。至少从我的角度,或许能尽量将自己的想法传达出去,而免去即时情绪的干扰。
    沈令戈看着我笑了笑。
    我也冲他有些害羞地笑,不由在被子底下朝他更加靠近。我将头枕在他的手臂上,侧脸轻贴他的肩。
    我说:“你会不会也觉得是我不够朋友,总是与朋友们见外?”
    “如果你问我这个问题……”沈令戈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