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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找到温慕,欲言又止。温慕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有什么事想说,柔声问:“怎么了,你说嘛,我又不会怪你。”
    周北实在憋不住了,坦白道:“来剧组之前,裴总让我看着叶总,说不能让他靠近你。”
    温慕恍然,怪不得叶靖棠一和他单独说话,周北只要不忙都会过来打断,原来是裴书臣授意的。
    不过裴书臣还是太不了解周北,周北可是个双面间谍。
    温慕嘱咐他:“那你别告诉他你告诉我了。”
    周北保证:“我肯定不说。慕慕那你、你也别告诉裴总啊,我帮他,也是看他在乎你,不忍心裴总吃醋。”
    “你放心。”温慕说。
    可是裴书臣吃醋?周北又误会了,裴书臣只是不喜欢他弟弟而已,所以才不想让他和叶靖棠有来往,和吃醋可没什么关系。
    温慕和导演请了三天假。这三天如果分镜剧本需要调整,他都只能在房间里完成,因为发情期要到了。
    温慕有点苦恼。除了第一次在医院,是护士帮他注射的抑制剂,之后每次发情期都是靠裴书臣的标记度过。
    这一次他要给自己打针。
    下不去手。
    温慕给自己做了快一个小时心理建设,不停拖延,就是迟迟不动手。
    他开始想念裴书臣,因为打抑制剂很疼,咬腺体只是有点疼。
    一直等到反应渐渐上来,不打不行了,温慕拔掉针头盖,死死咬着牙。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温慕懊恼,谁啊这么讨厌!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这一下又破功了。
    温慕不高兴地拉开门,看到外面的人时眸子剧烈地颤了一下,呼吸变得急促。
    “裴总?你、你怎么来了……”
    裴书臣垂眸,深深地看着温慕:“我生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形抑制剂送货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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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听到裴书臣说他病了, 温慕把其他都丢在脑后,担忧道:“什么病?裴总你怎么了?”
    裴书臣关上门,把人搂在怀里,低声说:“易感期, 你不是都知道么。”
    温慕来不及思考裴书臣怎么突然就承认了, 也无暇怀疑对方明明看起来很正常, 丝毫没有一点点易感期的样子, 因为裴书臣猝不及防咬住他。
    温慕头皮发麻, 大脑一片空白。
    裴书臣看到桌上放着抑制剂, 心说还好来得及时, 不然温慕要疼哭了。
    标记完,温慕腿有点软,但临时标记很管用,身体的躁动平复,他才有心思关心裴书臣的状态。
    “裴总, 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温慕抬手摸了一下裴书臣的额头,这次没发烧。
    “我没事,有点累了。先去洗澡。”裴书臣刻意避开温慕的视线。
    这一次发病只是烦躁而已, 看到温慕就得到缓解,哪里有什么易感期,都是他胡诌的。
    裴书臣开了五个小时的车过来, 到温慕住的酒店已经夜里十点多, 确实有些疲倦, 洗过澡便躺下休息。
    躺在床上,久违地被alpha信息素包围,温慕想,裴书臣不是易感期么, 怎么没亲他,难道来之前打了抑制剂……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温慕觉得羞耻,可是完全控制不住。
    他想亲。
    之前每次都是咬一下就没什么反应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觉得不够。
    不知不觉中,温慕环着裴书臣的胳膊收紧了。
    裴书臣有些惊讶地低头看了他一眼。
    温慕眼里盈着水,眼尾绯红,可怜兮兮的,却又那么漂亮,带着平日里没有的艳丽。
    裴书臣好像感觉到他在不舒服,从腰沿着脊椎一直抚摸到后颈的腺体,一下一下地安抚。
    忍了许久,温慕最终还是按耐不住地往裴书臣怀里蹭,小声说:“难受。”
    第二天一早,温慕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视线掠过床边时,瞬间清醒。
    床边地板上凌乱地扔了一地的纸巾。
    呆了半晌,温慕僵硬地转过头,裴书臣还在睡着,上半身赤裸,露在被子外的肩膀上有一个明晃晃的牙印……似乎是他咬出来的。
    昨天晚上……
    他一直说难受,然后……
    裴书臣用手……
    温慕抬手绝望地捂住眼睛,要疯了。
    他可真是太不害臊了。
    温慕头顶冒烟,但理智尚存,当机立断决定偷偷摸摸先起床溜出去,不过刚鬼鬼祟祟地往床下挪,身后便传来裴书臣有些沙哑的声音。
    “还难受吗?”裴书臣半睁着眼,对着温慕的后背问。
    “不难受了。”温慕小声说。要死了。
    他背对着裴书臣,身体僵硬,一动不动。裴书臣看他那样子,心里觉得好笑,掀开被子坐起来,温慕吓一跳,下意识转头,不小心看到人鱼线没入宽松的睡裤里。
    腹肌,昨天他好像也不要脸地摸了……
    裴书臣戏谑地看着他:“我好像听到有人咽口水。”
    温慕立刻否认:“不是我。”
    “那是我了?”
    裴书臣说着下床,看到床下乱七八糟的纸巾,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温慕一眼。
    温慕完全可以理解裴书臣之前为什么要装失忆,因为此刻他也十分想当场失忆。
    难堪和羞耻让他口不择言:“裴总你、你应该什么都不记得吧?”
    说完温慕就后悔了。说好了给裴书臣留面子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怎么脑子一热就说出来了。
    闻言,裴书臣倏地看过来,视线无比坦荡自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突然就记得了。我还记得你弄了我一身,害我没衣服穿……”
    温慕扑过去,一把捂住对方喋喋不休的嘴,羞愤欲死:“别说了。”
    裴书臣眼里噙着笑:“嗯不说了。”
    他深谙“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道理,所以干脆在温慕发情期时坦白自己之前在装傻,这样温慕就会比他更难为情,以后他也不用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