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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京都还有那么多和他门当户对的千金公子,为什么偏偏就是柯重锦?
    舒子言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子言,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够选择呢,我也无力改变。”
    平淡认真的语调,让舒子言心里堵得慌。
    在时今歌将一张银行卡推过来的时候,舒子言心底的不满达到了顶峰,有些失控:“楚哥!”
    突然拔高的音调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舒子言张了张口,将接下来的话低声说出来:“楚哥,我愿意帮你,可是,你为什么要给我钱呢?”
    明明,就只是朋友之间的互帮互助,为什么要牵涉到金钱呢?
    时今歌轻笑一声,只觉得舒子言十分天真,可经过调整的语调让舒子言听来只觉温柔异常:“子言,你不该回来的。或者说,你不该去柯氏,不该被重锦发现,不该再在他的阴影下生活,你要有自己的人生。”
    “我......”舒子言张了张口,注意到时今歌对柯重锦的称呼,想说什么,可又觉得没话可说。
    “给这笔钱你,是因为我以后也用不着了,可你不一样,带着阿姨,离开这里好好生活。”
    又是这种语气,和上次让他出国时一般,他根本就无法拒绝。最终,舒子言还是收了下来。
    柯重锦和许总商谈完,回到公司之后,就将今晚所有的行程推迟,甚至在回到家之后,还自己琢磨着,做了一两道菜。
    可等了许久,短信发了一条又一条,电话拨出一次又一次,回应的,始终是甜美的女声。
    【你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等到餐桌上的菜彻底凉了,柯重锦也没能等到时今歌回来。
    一夜无眠。
    第二天,柯重锦再次将所有的事推掉。他要去找时今歌,他想知道,时今歌昨晚到底去做什么了。
    不是没有猜测,可他不愿相信。
    不愿相信当初那个会温柔摸他脑袋,会帮他妥贴安排好一切,会悄悄给他开特权的人,如今会出轨!
    柯重锦搜罗着时今歌一切会出现的地方,他们一起去过的糖果屋,曾经差点吐晕的游乐园,无意中发现的像是小秘密一般的奇特的书屋。
    可没有。
    他的心底既是庆幸又是失望。
    时今歌没有带外人来破坏他们之间才知道的秘密基地,可是,他却找不到他了,找不到那个叫“时哥”的男人了。
    柯重锦迷茫在街头打转,却在一个转角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快速跟上去,除了时今歌,刺目的还有站在他身边的舒子言。
    脚步突然顿住,像是生了根一般,怎么也动不了。
    下一秒,他就看见了目呲欲裂一幕:一辆汽车突然失控,撞向时今歌两人所在的方向。
    两人顾着说话,没有注意到即将到来的危机。
    或者说,时今歌注意到了,虽然和计划中的不大一样,但这并不妨碍他利用这个相对来说更好的机会。
    两人同在危机之中,时今歌却在关键时候将舒子言推了出去,他是受了很小的伤,时今歌却之间被撞飞。
    时间就像静止,这一幕就像噩梦一般,不停在柯重锦脑中回放。
    等到听见路人发出的惊叫,柯重锦才晃过神来,在拥挤的人群中挤出一条缝,看见时今歌身下的水泥地晕满鲜血。
    柯重锦颤抖地跪坐在地上,想要触碰时今歌的脸,却又害怕会碰到他的伤口,只能竭斯底里地喊着周围的人帮忙打急救电话。
    尖叫,疯狂,失智。
    时今歌颤巍巍地抬起沾满鲜血的手,柯重锦握住,在时今歌的示意下,俯下身子,将耳朵附在他的耳边。
    “重......重锦,你说过的,想要离婚,除非......我死,现在,我死了,离婚,好不好?”说着话的时候,时今歌的眼里带着笑。
    柯重锦终于忍不住,眼前一片朦胧,氤氲着水雾。
    “想要离婚,你倒是给我好起来,跟我去民政局呀。”
    接下来的话,时今歌还没来得及回应,就闭上了眼睛。
    救护车赶来,警笛声,抢救,手术室,可戴着蓝色口罩的医生最后只是摇了摇头。
    柯重锦一时之间有些站不住,勉强撑着墙壁的时候,却听见舒子言沙哑的声音:“楚哥,楚哥,不会的......”
    顿时气上心来,他感觉自己失去了理智,凭借本能抓住舒子言的领带,不顾周围医生护士的阻挠,将人撞在墙上。
    “哭?你有什么脸哭,又有什么资格喊他的名字!舒子言,你这一辈子给我记住了,如果不是你,他不会死!”
    将最后一个字说完,柯重锦便没了最后的气力,将舒子言放开,浑浑噩噩地打电话,准备处理时今歌的后事。
    听见柯重锦的质问,舒子言抬起朦胧的双眼看着柯重锦,趁他不注意,狠狠给了他一拳:“如果不是你纠缠,楚哥又怎么会死?”
    柯重锦想反抗的手顿时僵在原地。
    葬礼那天,柯重锦并没有阻止舒子言参加。
    应付完前来吊唁的大部分人的虚伪嘴脸,回到两人之前的房子时,柯重锦才有了归属感。
    坐在床上呆了好一会,柯重锦才感觉有力气整理时今歌的遗物。
    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秘密,只是出于尊重,属于个人界限上面的东西,他们都不会随意乱碰。
    平日里,柯重锦都只是一眼扫过,直到现在,他才有机会真正了解时今歌的完整生活。
    第一个小箱子,装的都是他们之间一些细碎的、有纪念意义的小物件;第二个箱子,装的是他的一些关于专业知识方面的理解,还有对未来的畅想;第三个小箱子,装的是一份......病历。
    柯重锦突然不敢打开,他害怕里面装的是自己无法承受的重量。
    将所有东西看完,手中的,桌面上的箱子,全都“噼里啪啦”倒在地上,柯重锦双眼无神,嘴唇微张,表情似哭未哭。
    “虞楚,虞楚,我告诉你,这辈子,下下辈子,离婚都是不可能的,你死了也不可能。”
    眼角不受控制地流下眼泪,在空气中风干之后带来麻痒感。还没来得及擦拭抚摸,柯重锦听见门铃声响起。
    “啪嗒”一声旋开锁,映入柯重锦红肿眼帘的是一个长相青涩的少年。
    他的脸上漾着笑,看起来不谙世事,没有忧愁和烦恼。看见柯重锦红肿的眼睛,他有些惊讶,关心问道:“这位先生,你没事吧?”
    柯重锦没有多余的时间来理会一个陌生人:“你是谁?”
    说起这个,少年全然忘了方才对柯重锦的关怀,嘴角笑容灿烂:“我是来找时哥的,你能帮我叫一下他么?”
    柯重锦顿时僵住,一字一顿:“你要找谁?你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