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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肉强食优胜劣汰!!”她深深吸了口气,稳定住自己的情绪,“我以为这种丛林法则观念在现代社会不会再出现。”
虞箫放下筷子,脸上还是淡然的笑容:“是么?”她轻轻道,“听上去,她像是社会达尔文主义者。”
虞音:“得了吧,我只相信Alpha们都是天生的社会达尔文主义。”她很快掠过了这个话题,“先不说这个。听着,我上班的时候特意查了一下风铃街的一件失踪案。”
虞箫深邃的眼眸静静盯着她:“又是一次、没有获得许可的行动?”她想了想,“我指的是你上级。你确实没必要事事向我汇报。”
“我的队长觉得只是正常的流动而已。”虞音解释道,“但我发现了几个疑点,光从报道来看……我觉得这个艾琳和几个贫民区的接连发生的失踪案可以联系起来。”
“他们这一行业……”虞箫斟酌着词汇道,“社交太复杂了,很难摸清楚,而且破案后用处也不大,我们找不到她的家人、朋友……你说她叫艾琳是么?都只是个假名。”
“真相就在那里。”虞音反驳道,“不需要考虑是否有意义。在那里,我们去发现它,就够了。”
虞箫起身,露出一个无奈地笑容:“你看上去像个理想主义者。”她颔首道,“你可以想办法调查,但我不会给你帮助,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虞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她快乐地打了个响指:“一言为定。”
第21章
主星,皇后寝宫。
魏琳局促地坐在皇后身边,在一旁的纯白色漆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好几本不同语言写成的书。她虽然看不懂,但看见谢静玄床头上放着一本用标准语写成的书名,虽然每个字她都认识,但读起来只会觉得深奥莫名。
“陛下说这几天他会把你的房间装饰好,以后不必勉强住我旁边的小房间。”谢静玄提起裙摆起身,将房门关上。
魏琳还显得很约束,带着水汽的长发垂下,裹着宽大的睡衣,那双水润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谢静玄,面部的线条在光照下显得十分柔和,她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毫无攻击性:“谢谢。”
谢静玄一时拿不准该如何接她的话,事实上,“谢谢”这个词是她目前说的最多的。
“你看上去很紧张。”谢静玄提醒她,“陛下这几天都不会回宫,如果你一个人待着害怕的话,可以喊些侍女陪你,或者来我这儿……”她顿了顿,温柔笑道,“你比我的小女儿大不了多少。”
魏琳犹疑了一下,小心地端详着谢静玄,看她的仪态大方,恍然似在梦中,不由问道:“您不会生我气嘛?”
谢静玄略有些讶异地看向她:“我为什么要生你气呢?”
“我、我、我抢了您的丈夫。”魏琳结结巴巴道。
谢静玄竖起食指抵在她的唇间:“嘘。”谢静玄眨眨眼,接过魏琳手中的毛巾帮她擦干头发上的水滴,动作温柔,“这是习空见惯的事情。这儿没有谁可以被责怪。”
魏琳涨红着脸辩解道:“可可可是陛下、陛下他,他是你的丈夫,我……我只是个第三者。”血一下朝大脑涌去,让魏琳一下子拥有了说话的勇气,“司空见惯并不意味这就是合理的。”
“你不是故意的,不是么?”谢静玄轻轻道。
“对……”魏琳嗫嚅道,“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陛下在一起……你明明这么好看……”
谢静玄听着这句赞美,略显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更深一层笑意:“我已经老了。”
“您看上去很年轻!”魏琳抢话道,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冲动,“陛下都没有一百岁,您只有、只有……”
“我今年四十二。”谢静玄无声叹息道,“放在地球时代,我应该与青春彻底挥手告别了。”
“现代人的寿命平均两百岁!您一点也不老。”魏琳道,“我和你看上去,像是同龄人!”
谢静玄看着魏琳,仿佛看见了过去的自己。
当初义无反顾嫁给了刚刚丧妻的那个男人,一夜之间成为两个比自己还要年长的男人的名义上的母亲,在这样一个畸形的关系下,她对叶成如火般的爱意也开始消退。
在一次贵族晚宴上,这位英俊果决的皇帝陛下邀请她跳了开场舞,然后用他那该死的甜言蜜语,哄骗得她芳心萌动。
当时的她如同一朵热烈绽放的花,肆无忌惮地挑逗着这个男人,用妖冶奔放的舞蹈和他共舞,曾几何时,她也曾像魏琳那样,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满心以为世上没有比爱情更永恒美好的事情。
他们也曾像新婚燕尔的夫妻如胶似漆,每日同睡同起同读一本书。
直到叶成再次拥有了一个女人。
而这距离他们结婚才过去不到三个月!!
完了,全完了,她的青春,她的人生,她的爱,将永远葬送在这里。
在这个孤寂广阔的皇宫里,永远只能做一只笼中鸟,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出现在需要她出现的场合,便可以了。
她的悲剧结局早在嫁给叶成那一天就注定了。
无法逃脱。
魏琳看着谢静玄的脸色,总觉得她得体的标准的笑容下隐藏着深深的疲惫感和无力感,她能感受到眼前这个美丽端庄的女人身上散发的一种枯死灰败的感觉,好像她不能真正快乐起来。
“那、”魏琳注视着她,那双带着怯意的眼睛可怜巴巴望着谢静玄,“那我一个人睡的时候,可以来找你么?”她抓住皇后的手,“我有点怕陛下……”
“他应该很喜欢你。”谢静玄静静道,“他还跟我说要给你准备一个粉色的房间,将你打扮成一个华丽的公主。”
“我不喜欢粉色。”魏琳皱起眉头,“他觉得我喜欢,就像他觉得我喜欢他一样。”
谢静玄板着一张脸,僵硬地指出她说话中不妥之处:“你应该喜欢陛下。”
“是。我应该。”魏琳还想辩解,“可是、”
“没有可是。”谢静玄语气渐渐严肃起来,“你知道这句话我如果转达给陛下、会是什么后果嘛?!”
“你不会告诉陛下的……”魏琳喃喃道,水雾浮上她的眸,像烟雨朦胧的阴天,透着委屈和压抑,“你说我和你小女儿差不多大……我妈妈、我妈妈病了,病很重。”她下意识倾诉道,“当时爸爸欠下了巨额债务……我发誓、爸爸他从不赌博,偶尔会做一些投资,但风险都不大……可自从妈妈生病后,爸爸就变得很奇怪。”她拉了拉谢静玄的衣角,“我跟你说的这些不要告诉陛下哦。”
“你不该相信我。”谢静玄硬起心肠道,“这种故事,就该被烂在心里。”
“我的人生已经完了,我的下场显而易见的。”魏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