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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机会解释。”
“我想知道清扫者出现在这里是要做什么。于是我在他身上沾了一个侦测器想看看他接下来的行动,因为设计了自动销毁的程序,我一时找不到摆脱你寻找回收的机会,我的搭档……我不能完全信任她,所以不得不、抱歉,我应该告诉你,我一直在寻找清扫者,我去年读取了一个清扫者的信息,里面一些信息让我觉得他们可能是串联真相的一根纽带……”
“哪只手沾的?”
“对不起,我应该早就跟你说的……”
“哪只手。”
虞音沉默住了,身体忍不住战栗了一下:“我不是故意的……”她说着,带着小小的哽咽,恐惧和难过的情绪让她压力倍增。
她咬着唇,将腰带解了下来。
然后单膝跪在了地上,回想了一下,将右手伸了出来。
——啪。
她闭上眼睛,睫毛颤抖着,强忍住将手缩回的欲.望。
又是接连的几下。
果断、干脆。
她没敢睁眼。
房间里静谧无声,只有她沉重的喘.息声。
掌心的疼痛让她无瑕去思考别的,或许在此刻她就明白了虞箫对此事的态度。
“起来。”她听见虞箫如此说道,然后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保持缄默,虽然虞箫没有这么要求她这么做,但她还是选择了约束自己的声音,没有泄露出一丝一点的反抗。
服从而乖顺。
虞音甚至不愿意睁开眼。
这很好。
掌心的疼痛爆炸开,她明白虞箫的力气,但并不想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
她觉得有点累。
明显的刺痛感让虞音知道自己在流血。
“腰带上有箔片,下次记得提前跟我说,我不想真的伤到你。”虞箫安抚般拍了拍她的后背,试图让她平复呼吸。
虞音已经闻到了。
那股血的铁锈味。
让她痛楚又会让她兴奋的味道。
她依旧闭着眼靠在姐姐怀里。
虞箫的伤也没有好。
她早就散落得一团糟的头发被虞箫贴心地别在了耳后,虞音在虞箫这样的照顾下诚惶诚恐,胸口剧烈的起伏,对痛感的惊惧和对拥抱的渴望交杂在一起,几乎让她窒息。
“别哭了。”
她听见虞箫这样说着。
在虞音自己都没察觉的时刻,她已经泪流满面。
她被拭去泪水,柔软的纱布将她的手掌包扎起来,她的疼痛得到了很好的照顾。
“——她具有很强的攻击性,且很难被控制住。”
……朦胧模糊的白袍在陈述着。
是父亲么?
“箫箫,她敏感敏锐,不止是精神层面的……在事情无法挽回前,你需要压制住她,千万不能让她彻底失控,知道么?”
……
“你在哪?”她反手抱住虞箫,“我找不到你了。”
“睁开眼,我就在这。”虞箫握住她的手腕,将袖子往上拉了拉,“别乱动、你在流血。”
“我不……”虞音沙哑着嗓子,试图将眼睛睁开,“我不能……”她喘着粗气道。
一种无形的力量阻止着她睁眼去看眼前的情况。
她其实是懦夫。
一直都是。
仿佛闭上了眼睛,眼前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耀眼的血色……漫山遍野的白骨……
只要她看不见了。
这些就会消失掉。
不是么??
“听我说话。”虞箫拉住她,原本严厉的质询变成了担忧的关心,“先深呼吸,好么?”
虞音死死抱住她,似乎压到了她腹部未痊愈的伤口,那股原本淡下来的血的味道又起来了。
但虞箫没有任何推开她的举动。连闷哼都没有,静静任由她抱着。
虞音不是在恐惧。只是在抵触,抵触她眼睛能获取得一切信息。
“灯……”
她总算能缕清脑子中的思绪,开始完整说话了:“关掉。”
“关掉了。”虞箫在她耳边轻轻说道,“都结束了。”
一遍遍抚摸她的后背。
“是我不好。我不该打你。”
不、不不是、我没有害怕这个。
只是、
她躁动不安的双手被按住又松开,上面的勒痕还在隐隐作痛,因为太瘦而显得青筋毕露的手臂垂了下来。
安全了。
是的。
安全了。
没有人群,没有注视。不会争吵,不会痛苦。更不会有压力。
她在黑暗中寻找自己的存在。莽撞地摸索着虞箫的存在。
只要她睁开眼,她就可以寻找到。
黑暗是不能阻碍的。
失语到失明……
她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呢?
她拼了命般地抓住虞箫的手腕,像是快溺死的人一般。
她睁开了眼。
近在咫尺。
几乎能感受对面温热的鼻息。
“对、对对对不起、我压疼你了么?”虞音慌乱地爬起来。
“过来。”虞箫拉住她,微皱着眉头看着她。
虞音颤着身体,想了想:“对对、对。我、我是要给你,拿去,这是清扫者的录像,我在他脑子里读取了一些东西,信息量太大,我当时没来得及感受、现在该好好回忆一番了。”
虞箫认真道:“你需要休息。”
“对。”虞音结结巴巴同意道,“我、我需要休息,我有点冷。”她牙齿打架,冷汗让她额前的发黏在脸上,在黑暗中有些看不清她朦胧的面庞。
“你告诉过我半个月才发作一次的。”虞箫抱住她,试图传递给她些温度,“现在才过去三天……”
“对、对不……”
“别说话。”虞箫阻止她说下去,“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会一直、”她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表现得镇定些,“我会一直保护你的。不管、不管你犯了什么错、我都会保护你的。我已经罚过你了,你现在不需要任何愧疚感,不亏欠我,你只需要不亏欠我就行……其他人、无所谓的,这很残忍、但是没关系的……我足够强大,可以庇护你,但你要懂事点、懂么?”
她瑟缩着,不再严厉的虞箫体贴而温柔,轻声细语,她所眷恋的、所依赖的、所追求的……
也不过是这么一点点希望的温暖罢了。
虞音平静下来:“我想到你的房间睡。”
她说。
她喜欢虞箫房间的色调,一度也想把自己房间也换成那样。
沉郁的黑色,拉上厚厚的窗帘,不知昼夜,无论寒暖,四季如一。
她可以蜷缩那张大床上,昏沉沉地睡去,不去想时光流逝、沉沉浮世,仿若死了一般。
她不值得同情。
她没有那么惨。
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当她将所有偏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