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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宗,顺便贬低着魔修宗派。
董桉仔细又听了会儿,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此人的确是在侮辱自己的宗门。
他实在忍耐不住,怒骂了一声后就将面前的一张桌子给掀翻了。
瓦舍之中,所有人都听到了动静,眼神瞧了过来,离他坐得近的几个慌忙躲去了别处。
台上的表演停下了。
董桉一脚踩在了被自己掀翻的桌子上,怒声道:“你!给小爷我滚下来!”
与此同时。
庆元春楼的一间密室内。
尤阳煦与一名中年模样的男子坐在一张长桌的两侧,遥遥相对。
若是这儿有仓州城的其他人在,便能立刻认出男子的身份,正是城主莫闻道。
金丹期七层修为。
尤阳煦说道:“莫城主,别来无恙啊。”
莫闻道拱手笑道,“替我向狄宗主问好,上次未能见到,实属遗憾。”
“别的话我不多说,让你搜集的情报呢?”尤阳煦直接道。
莫闻道听话的从袖口中掏出了一个储物袋。
跟着尤阳煦前来的女子将储物袋接了过来,当场检查了下,然后又将其中一册玉简递给了前者。
尤阳煦接过扫了眼,“大长老才渡劫六层实力?”作为整个宗门修为最高之人,这有点不够看啊。
“没错。”
“太岳宗这些年没落得可真快啊。”
莫闻道跟着歪嘴笑了笑,语气嘲讽:“几个老头子固步自封,还当是从前,硬要寻那长生不死的丹方,耽搁了整个宗门的修炼。”
他接着说道:“所有弟子的名册都在里面,包括护宗阵法的资料,宗门记载的古籍,还有一些珍贵的丹药药方。”
“很好。”尤阳煦满意的说道,“师父他老人家肯定会很满意。”
他眼神示意了一下,身侧的另一名金丹期弟子拿出了一个高级储物袋。
莫闻道含笑接过,收进了衣袖中,然后问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尤阳煦沉声道:“该是你知道的时候我们自会通知你,现在就继续安心当你的仓州城城主罢。”
正在此时,外面一人轻轻敲了敲门。
莫闻道看向尤阳煦,后者说道:“进来。”
来人是莫闻道的亲信,走至他的身边低头道:“倚翠园的戏楼里有人在闹事,是个筑基期的修真之士,穿着打扮不像是太岳宗的,现在巡街的几人也知道了,都赶了过去。”
尤阳煦的脸色变了变,“那人穿着什么样的衣服?”
小厮回忆着形容了一遍。
“操。”果然是董桉。
尤阳煦骂了一句,“净来给老子惹事的,过去看看。”
莫闻道站了起来,拱了拱手道:“那我先回去了。”
……
另外一边,李粲然坐于房间中,面前的桌上摆着从集市中买来的竹条与龟甲。
他对照着一本筮术类古籍,准备试一试学来的占卜之术。
不管准不准,先算个一卦再说。
小统此时也打探完消息回来了,不敢出声打扰,便独自趴在床上打滚。
房门这时被从外面敲了敲。
李粲然放下了手中的古籍,说道:“进来。”
方才遇到的那小孩怯生生的推开了门。
“什么事?”李粲然抬眉问道。
他开口道:“秦大人让我转告你,与你同住这个房间的人在瓦舍中与人闹了起来。”
嗯?
董桉么。
“不用管他。”李粲然随意道。
被人揍了更好,晚上就没力气跟他争床睡了。
“还有一事。”小孩说道。
李粲然抬头看他。
小孩举起自己的手,抿了抿唇,轻声道:“我的伤口又裂开了,你能再给我包扎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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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反派来了,大概……写着看吧
第62章
夜晚,魔神宗,屠神峰。
周容坐在玄丝草团上,眼睛紧闭,体内元气暴动,在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密闭的风茧。
屋门关着,房间内布着一个压制动静的阵法,东南西北四个阵脚各自画着阵符。
该阵是前不久吴先生在阵法课上刚传授的,没想到此刻就派上了用场。
紫焰蛟龙趴在阵法外,举着脑袋,爪子漫无目的地扒拉着地面。
没人逗弄,它好无聊。
等等……它在想什么!
停止这种危险的想法!
紫焰蛟龙在地上翻滚了一圈,然后将目光投向自己的主人。
阵法中央,周容极力压制着体内肆动的力量,但终究还是克制不住。
一股黑色极为邪异的魔气从丹田之中冒出,很快就席卷而上,冲破经脉,与周身的元气风茧纠缠在一起,将原本透明的元气都染成了黑色。
小紫担忧的嚎叫了一声。
尽管魔气的波动被阵法隔绝开来,但它仍辨认得出。
周容睁开眼,手中迅速换了个功法印记,他知道自己突破辟谷期在即,体内的魔气不受控制逃逸出来,好在丹田处的封印还在,处理此事不是很麻烦。
但随着时间推移,他身体中的魔气爆发只会越来越难以控制。
到时候,恐怕……
周容眼神一暗,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他幼年被迫逃亡,途经仓州时被敌家追杀,负责保护他的古灵门长老将他藏于一破庙当中,自己引开敌人死了。
他之后流连辗转各地,直到今年年初被魔神宗的长老捡进了六脉。
算算时间,已经八年过去了。
这世上没人知道还有龙神血脉的存在。
想到这儿,他的脸色一凛,心里知晓以后的路都要靠自己探索了。
古籍上记载,龙神在几千年前出现,是龙族妖兽修炼成人,从初代起就引魔气入体,为了增快自己的修炼速度,后代修炼时很容易引得血脉中的魔气肆动,一旦压不住就会入魔。
除非,能有神器引导出体内的魔气。
但神器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获得的……
周容脸色凝着,手势变动,催动功法,身体周围的元气逐渐收回体内。
白天他为什么会觉得俞子真不对劲,就是感受到了一丝魔气的存在,但又不十分相像,还没来得及细细探究,二脉来找事的人就被他们分脉的长老喊了回去。
他只能将心中的疑虑暂时压下。
*
同一时间。
仓州城,秦家。
李粲然坐在一张红木太师椅上,盯着面前的小孩。
他正要摆卦的手指顿了顿,然后道:“让我瞧瞧。”
小孩依言伸出自己左手,果然,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了血迹。
“怎么会这样。”李粲然皱眉。
【混元膏过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