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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动的速度极快,眨眼到了面前。
白江畔仔细一看,原来是几十个人骑着骏马,手拿火把。为首两人身穿战袍盔甲,一看就是他的封地——开平府的驻军将领。
开平府位于西南边境,虽四季如春,风景优美,但安全情况堪忧,因为边境线另一边便是蛮族,因此驻守着大量军队。
白江畔当然不会以为这两名将领是来迎接他的。想当初,原主刚来封地时,文臣武将们根本没把他当回事,随便派了几个小官敷衍了事,后来也一直对他不闻不问。
两人是来迎接周赫的。
果然,下马后,两人恭恭敬敬跪在周赫面前,口称“见过护国将军”,说是奉了镇边将军沈难之命,特意来迎接周赫的。
因为周赫除了是魇门副门主之外,还有一个身份——祥威国的护国将军。
据原书记载,周赫的爷爷本是朝廷重臣,位列三公,曾为祥威国立下汗马功劳。后来,因儿子遭人诬陷致死受到牵连,被褫夺官职贬为平民,郁郁而终。
爷爷临死前一直叮嘱周赫,恨朝中小人可以,恨朝廷也可以,但绝不能恨自己的国家,让他记住一句话:没有国,便没有家,国家有难,当全力以赴。
因为这桩冤案,周赫自幼便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受尽磨难,后来拜入魔门魇门,修习法术,更是吃尽苦头,一路从端茶倒水任人欺凌的小厮,坐上一人之下的副门主之位。
后来,朝廷虽然为周赫的父亲和爷爷平了反,但周赫一直没有原谅朝廷。
三年前,祥威国受到蛮族侵略,战事失利,节节败退,蛮族人马闯进开平府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就在朝廷一筹莫展之际,周赫挺身而出,利用临时集结的残兵打败了蛮族,守护了开平。
此一战,周赫天下闻名。但他不愿跟朝廷打交道,得胜后便回了魇门。
朝廷感念周赫的功绩,封他为“护国将军”,不参政,不领兵,却能走到哪里都享受最高的待遇,连带的,魇门也从人人喊打的魔门,成了正统修仙门派。
见周赫正跟两名将领寒暄,白江畔扭头就要钻进小树林里去,结果,刚一迈步,裤子差点被什么东西给扯下来。
他扭头一看,原来金凤凰不知何时下了马车,正用尖利的喙钳着他的裤脚。
“你想干什......”金凤凰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白江畔紧紧捏住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白江畔:“嘘,小声点,我去方便一下。”
金凤凰挣开他的手,毫不留情地揭穿道:“我看你是想逃跑吧?”
白江畔见被它发现了,只好改变策略,“少废话。若你还想跟着我,好好配合,别拖后腿。”
他施展刚学会的托物术,托起尚无力气的金凤凰,对守在身边的阿尤说道:“我家宠物尿急,我带它去方便一下。”
阿尤看了金凤凰一样,眼底充满了质疑,好像在说:宠物大小便需要避开人类吗?
白江畔:“我家阿凤特别害羞,方便的时候不喜欢被别人看到。”
阿尤:“......”害羞?
金凤凰:“......”阿,阿凤?
钻进小树林后,白江畔立刻脱掉身上惹眼的白衣,托起金凤凰,提气便跑,到了开阔地,一个鹞子翻身飞上天,不断在树上借力,向与封地相反的方向而去。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再也看不到那条大马路,白江畔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稍事休息,继续逃跑。
“阿,阿嚏——”
就在这时,金凤凰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一阵劲风袭来,带偏了白江畔前进的方向,竟携裹着他向封地而去。
就这么飞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白江畔本想扭转方向,可惜,有心无力。不知怎么的,飞天术好像突然失灵了似的。
看到跟自己一起降落的金凤凰,白江畔大喊道:“阿凤,快想想办法,你可是凤凰啊。”
金凤凰蜷缩成一团,淡定而虚弱地叹息了一声,“没办法,听天由命吧。”
“你说,我要你到底有何用?”白江畔后悔收养这只金凤凰了,干嘛嘛不行,吃嘛嘛不剩,关键时刻总坑他,那个不争气哟。
“......”金凤凰给了他一记慵懒的眼神,理直气壮道:“总有一天会有用。”
“啊啊啊——”察觉身体急速降落,白江畔忍不住叫出声,然而,他并未摔落在地上,而是跌进了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里。
一股名贵熏香的味道扑鼻而来。
白江畔抬头一看,正对上一双孤冷忧郁的眸子,以及一张清贵木然的脸。
“白江畔,我终于找到你了。”
白江畔恨不得晕过去算了,因为这人正是他的未婚夫之一——大祭司的关门弟子,安定郡王白净涵。
☆、这是个钢铁直男
这人不是正在王府等他吗?怎么跑到这荒郊野外来了?难不成是得知他逃跑后专门来抓他的?
这下惨了。
白净涵是当今皇上唯一的亲侄子,出身高贵,清俊优雅,一身锦衣华服,越发显得玉树临风,俊逸出尘。
只是,他一张清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一块光滑白皙的木头板子。
性格更是如木头般毫无趣味,仿佛没有喜怒哀乐似的。
再加上他跟随祥威国大祭司隐居修炼了十几年,整个人越发清冷淡漠,不食人间烟火,人送外号——“木仙人”
他带了八名亲随,个个身手不凡,手中拿着辨别方向的罗盘,原主用过的东西,捆人的绳子,一顶轿子,以及一个特别坚固的牢笼。
一看便是专门出来寻找逃跑的白江畔。而且,做好了动粗的准备。
“放开我——”白江畔在白净涵怀里扭了两下。
他现在快被气死了,刚从周赫手里逃出来,却偏偏逃进白净涵怀里?有没有这么倒霉啊。
白净涵漠然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好。”
猝不及防间,只听“噗通”一声,白江畔的屁股重重摔在了地上,溅起一阵尘土。
“嘶——”他疼得直咧嘴,感觉屁股快要裂开了似的。
这个白净涵,就是一闷骚木讷不善变通的钢铁直男,让他放手,他还真放手?可为什么偏偏用摔的,温柔点不行吗?
更可气的是,丢下白江畔之后,白净涵竟然从身后亲随的手中接过一张锦帕,将手心手背手指头衣服擦了个遍,然后,将锦帕丢掉。
因为他超级洁癖,碰到任何东西都要擦手,而且,无论多名贵精致的锦帕都只用一次,用完就丢。
以至于他走到哪里,都会有贫苦之人跟在他身后捡锦帕卖钱。
谁让白净涵深得皇上宠爱,财大气粗,有的是钱呢。
据原书中记载,白净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