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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曦辞定定望着不合规矩的“婚书”,轻哼一声。
    写婚书?她也会。
    姜曦辞素手执笔,在红布最左边空余处缓缓落笔:成婚后,不得阻拦姜曦辞豢养面首与休夫等合情合理的行为。
    吹了吹半干的笔墨,姜曦辞合意地点点头,按下手印,将天下间闻所未闻的一份“婚书”收进方柜内。
    十八目睹了姜曦辞全部情绪变化,不禁感叹女人变脸的厉害,为了他的人身安全,还是远离红尘的好,就差加上一句“阿弥陀佛”了。
    次日。
    姜曦辞本是计划好与父王商讨如何处理扶风之事,未曾料昨天那般折腾一通后,自己先发起了烧。
    浑身绵软无力,脑袋似有千斤重,姜曦辞难受得躺在床上,一双黑眸失去往日明亮神采。
    “我这趟来得还真是赶巧,尚未听到郡主邀我何事,倒先当了回郡主的大夫。”魏卿儿写下药方交给漪月,坐在床边用湿面巾为唇色发白的姜曦辞敷面。
    姜曦辞尴尬笑了笑,小声虚弱道:“也不是什么大病,昨日受了些风寒,劳烦卿儿了,其实我今日是有一事想请教卿儿。”
    说着便挣扎想要起身,魏卿儿忙按住她:“郡主不宜起身,躺着说便可。”
    姜曦辞“嗯”了声,道:“我听闻卿儿曾经替皇后娘娘身边的年迈的于嬷嬷医好了失忆之症,那若是疯症,可有医治之法?”
    “何般疯症?”
    “行为如常,就是认不得人,好似沉浸在自己内心的世界里。”姜曦辞在脑中回忆安氏病状,仔细描述道。
    “家父确实在脑部医治上颇有见地,我亦钻研过相关症状,但疯症复杂多变,还需见到病人才有结论。”魏卿儿斟酌再三,审慎道。
    “那可否劳烦卿儿三日之后与我同去西市安宅,为安夫人诊脉。”姜曦辞眼睛一亮,面露期待。
    “自是可以,郡主先将风寒治好,三日后,我再与你一同前去。”魏卿儿欣然应下。
    “曦辞先谢过卿儿。”
    “郡主饮了汤药后好好休息,卿儿先告辞了。”
    姜曦辞点点头。
    漪月端着药进来时,姜曦辞距离甚远便闻到那股怪异苦味,皱着烧成胭脂红的小脸慢慢缩进被子里。
    “郡主,快出来喝药了。”漪月推了推被子里的“缩头乌龟”。
    “……不喝,卿儿都说我只是小小风寒,休息休息就不妨事了。”姜曦辞扭过身,背对着床边漪月。
    “郡主莫要糊弄奴婢,魏乡君说的分明是先饮了药再休息。”漪月板着脸认真纠错,“先前郡主不是都不怕喝药了吗?怎么现在又怕起来了。”
    姜曦辞想起在临关时发生的事,不知不觉都快过去一年了,自己不仅没有长进,反而越来越娇气,“恃宠生娇”一词果然是有点道理的。
    “总之就是不喝!”姜曦辞伸手在鼻前扑扇,想要散去闻到的药味。
    “阿辞,再胡闹我可就硬灌了。”
    姜朝祁负手进屋,从漪月手中接过药碗,示意漪月下去。
    “哥~”姜曦辞知道自己躲不掉,可怜巴巴坐起身,像只毛茸茸的小动物。
    “哥哥带了糖丸,阿辞乖点喝药,哥哥还有件大事要告诉你。”姜朝祁显然心情不佳,语气虽十分温柔,眉宇间却含着浓重郁气。
    姜曦辞再任性,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见哥哥神态,她接过温度刚好的药碗,小手捏住鼻尖,认命地闭上眼睛一口闷下药,苦得大喘气,含了两颗糖球才缓和苦意。
    “哥哥,你来得刚好,我也有重要的事想告诉你。”姜曦辞抢先道。
    “何事?”
    “扶风可能是容妃的人,而容妃与郸骥国王族也许有牵扯。”姜曦辞附在姜朝祁耳边悄声道,看着哥哥惊讶的目光,又把来龙去脉仔细解释了一遍。
    “阿辞,”姜朝祁听完她描述后,脸上神色凝重,他缓缓开口,“我来是想告诉你,扶风今早死了。”
    什么?姜曦辞一时无法接受这个消息,脑中轰隆作响,脸上只余错愕。
    “我派她去市集为你置办衣物,方才下人回报,扶风被发现死在无人巷口,是被一刀毙命。”
    姜曦辞抓着被子的双手渐渐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