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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强撑着不肯落泪。
不知道在墙边坐了多久,姜予辞终于扶着一侧的雕花架子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她注视着前方,眼神有些空洞,一面紧紧咬着下唇,唇色泛出一片不自然的苍白。
院子里很安静,她听力很好,清楚地听见了几声脚步声。
姜予辞慢慢松开牙齿,漂亮的唇因充血而变得嫣红,掩盖了原本面容上的那一份虚弱。
进来的是个年约三十的妇人,乌压压的发一丝不苟地绾了一个圆髻,只插着一根简单的乌木簪子。
姜予辞并不认识她——事实上她甚至不怎么认得到府中的人,除去豫王和最开始接引她的那个女子,她几乎和豫王府上的其他人毫无接触。
她松开扶着雕花架子的手,站直了身子,微微笑着,一边轻轻福了个身:“嬷嬷是……”
“奴婢姓齐,是在豫王妃身边伺候的。”那妇人笑道,看着仿佛很是平易近人的样子,眼里却不由自主地带了点倨傲,“这次前来倒也没什么事儿,主要就是替豫王妃给姑娘传个话,姑娘不必紧张。”
她上上下下地挑剔地打量着姜予辞,仿佛在看一件上不得台面的物什:“我们王妃让我同姑娘说一声儿,平日里多注意些,别再弄今天这一出了。”
倒也算是个尤物,难怪把王爷迷得神魂颠倒的。当真是……下/贱/胚子。
姜予辞被她这赤/裸/裸的目光看得几欲发火,双颊都透出了不自然的潮红。而下一刻,齐嬷嬷忽然收敛了面上的笑容,姿态冷淡:“不过我们王妃虽然慈善,但姑娘也需得时刻谨记着自个儿的身份,别做出什么下作事儿来,到时候大家面上都不好看。何况……姑娘难不成觉得,自己要进宫了,我们王妃就没有法子治你吗?”
“姑娘自重,奴婢告辞。”这最后几个字说完,齐嬷嬷又恢复了笑意,只是无端端总让人觉出些蔑视的味道。她转身离开,没再看身后把双手紧紧攥成拳头的姜予辞越发苍白的脸庞。
齐嬷嬷踏出小院的门,随后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原本昏黄的画面瞬间像是铜镜落了地,破裂成支离破碎的几块,最后渐渐消散。
姜予辞睁开了眼,从窗户缝里漏进来的月光照亮了头顶那描绘着瓜瓞绵延的帐顶,提醒着她现实的到来。
下一瞬,她忽然感觉有一只手覆上了她的额头,带着微微的暖意。
燕华处理完了那些政务,方洗漱完上了床,就看到熟睡中的姜予辞紧紧皱着眉头,一副不□□稳的模样。借着月光,他甚至能看到她额上已经渗出了一点薄汗。
怕是做噩梦了。
他皱着眉头坐在她身侧,微微俯下身去打量她,却不敢叫醒姜予辞——老人家的说法,噩梦中的人突然被人叫醒,一个不小心恐怕会丢了魂儿。
姜予辞睡了有多久,他就维持着这个姿势看了有多久。即便满心都是担忧,却什么也不敢做。
总算,姜予辞自己醒了过来。
在发现她颤了颤睫羽,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的时候,燕华迅速地直起身,随后连自己都不曾意识到地长长出了一口气。
他看了看姜予辞,想了想,还是放心不下,又将手覆上了她的额。
掌下,原本犹如凝脂的肌肤此刻已经布上了一层细密的薄汗,微微透着凉意。不过温度还算正常,甚至比他的体温还低了些,应当是没有发烧的。
燕华顿了顿,为求保险,他又伸手探了探她颈后的温度——姜予辞刚刚从噩梦中转醒,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后颈处就突然多了一只手,吓得她一个哆嗦就要往旁边避开。
“别动,我看看你发烧没有。”燕华制止了她的动作,低低道。
姜予辞僵硬在原处,一动也不敢动。
后脖颈处的那只手贴了上来,她甚至能感受到那分明的骨节和掌心略显灼烫的温度。姜予辞咬着下唇,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身上有些不大舒服。
面颊上的温度也在一点一点地攀升。
虽然他们二人早已行过了周公之礼,可是、可是这样丝毫不带情/欲色彩的肌肤触碰,实在是……太过亲密了。
也太过令人羞赧了。
燕华丝毫没有察觉到姜予辞的异样。他仍旧只是微微皱着眉,掌心仔仔细细地感受着少女后颈的温度,确定没有事之后才收回手,对姜予辞道:“没事,没发热。”
“已经很晚了,睡吧。”燕华替姜予辞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道,“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乖,一切都有我在呢。”
霸气的宣言淡定地说完,然而黑暗中少年的耳根已经是红了一片。话音落下,他安抚性地拍了拍姜予辞,随后就赶紧一并躺下,紧紧闭上眼睛,似乎是生怕姜予辞说些什么。
姜予辞怔怔地注视着燕华清俊的眉眼,良久,忽然笑了。
躺平装睡的燕华愈发僵硬了。
☆、唇瓣
姜予辞笑了这么一笑后,便又仰面躺了下去,拉了拉被子,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