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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城夏季是台风天多发的季节。不过这几天天气预报说此次台风不大,市民做好应对措施即可。乔眠下午看着外面天只是刮着小风吹着细雨,待在家里闷了几天,实在遭不住,便拿了钥匙出门。
老板将书架子搬上她后车箱, 再三确认:“真的不用给您寄过去?”
架子都是散装的,需要回家重新安装。乔眠这段时间正好没事做, 一口回绝:“不用了,我自己装。”
老板许是碰到不少这样的客人,早就见怪不怪,一番客气之后, 也不再坚持, 说:“行,如果碰上什么问题,电话联系。”
乔眠谢过,驱车回家。
出门前还是斜风细雨, 这会天气大变, 乔眠开出没多久,便遭遇大风大雨。
前方是一座天桥, 行过那道桥洞,家近在眼前。
这会天气恶劣,恰好前方堵车,乔眠坐在驾驶座上,外界漫天大雨大点大点地砸在玻璃上,声声敲人心。
乔眠觉得自己是个怪异的人,这种情况下,没有半分的烦恼与焦急。相反,她有些兴奋。
她想起了以前高中要参加自主招生考试时,她也是希冀这么一场大雨。那场大雨如约而至,她从没那么喜悦过。赵荔管她管得紧,什么都要照着她的意愿去执行,一分违背都要如上刑场。
自从那次吵架后,赵荔一反常态,吩咐完一些事,自己在网上找了旅游社,全国各地走。乔眠几次从朋友圈看她的足迹从江南走到西北。
赵荔很少发动态,只是十来天半个月才发一张图片。最近的足迹停在西藏。
乔眠看着她的动态,没有任何动作。她有几次试图打过母亲的电话,无一例外都是拒接,隔几天才回个信息。徒然无果后,乔眠也想开了,就这样吧。
孩子长大了,该有自己的生活。赵荔虽生她养她,但不能因为是生她养她就要干涉自己以后的人生。
也更不应该把她的希冀全部倾覆在乔眠身上,从来不过问她的意思。
乔眠想,母亲与自己都有很长的一堂课要去明白,孩子与父母该如何有尺度地相处。如她所说,她会跟母亲道歉,相应地该反抗的地方她也不会再低头闷声。
密闭的空间里响起手机铃声,打断了乔眠漫无目的的思绪。
是何长洲。
乔眠接起:“怎么了?”
从老宅那天回来之后,两人又恢复了从前的状态。中午或晚上一有时间,乔眠就去何长洲公司找他吃饭。何长洲态度却没从前那么和悦,加上这些天有台风的趋势,何长洲让她好好待在家里,不要出门到处跑。
下午天起了异变,何长洲早早离开公司,将电脑带回原来的住处,打算今晚就住在原来的家里。这种天气,他实在不放心乔眠一人在家里。
“你人在哪?”只是没想到,他匆匆赶来,打开家门,一室静悄悄。他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找了一遍,哪里还有乔眠的身影。
何长洲摸着后脑勺,压着怒气:“台风天,你出什么门?”
乔眠支支吾吾:“我出来买个书架。”
何长洲真是快被她气疯了,一边拿着钥匙一边往外走,“我昨晚还跟你说了,这种天气不要出门,你这会是故意的吧?”
“我快到家了,”乔眠注意着前方车辆的状况:“没那么严重,天气这样我就要一直不出门?”
何长洲走出电梯:“我没说不可以,但你能不能挑个合适的时间?非要今天出门。”
乔眠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好声好气:“就在附近的一个家具市场,没多远。”
“你还要跟我争?”
乔眠好笑:“何长洲,你讲讲理。”
“到底谁该是讲理的哪个?”何长洲觉得这话再说下去,他快要到抓狂的边缘了。
他这会愿意跟自己多说话,不用自己费尽心思地去猜测他在想什么,而是简单地知道他生气了,或者他不开心了。乔眠倒不觉得这样的对话有多难受,相反有种异样的感觉在里面。
“我这不是没事,很快就到家了。”她出声安抚他。
车库里,何长洲闷闷不乐:“你现在在哪?”
“公园附近的天桥,没骗你,就快到了。”乔眠说,“你先在家待着,我就快回来了。”
如果她没说谎,确实只要十来分钟的车程,何长洲烦躁不安的心渐渐停歇下来。
“好,你到了,打个电话,我下来接你。”最后何长洲妥协。
车子缓缓前进,乔眠说:“要堵一会车,你先煮点什么东西吃。”
何长洲气结:“刚才听你的,现在听我的,就这样。”
说完何长洲果断地将电话挂了。
印象里他很少挂乔眠的电话,除去之前闹离婚的那次,从来都是等乔眠先断电话。这回换作他是结束电话的那一方,乔眠现在大概是呆愣的神情。何长洲觉得这些天的郁闷终于消散些许。
手机传来嘟嘟声,乔眠无声笑了会,才给出评价:“幼稚。”
何长洲在家等了30分钟左右,期间他都做完下一个礼拜的策划表,早该到家的人这会连一点影子都没有。
电话既然是自己先挂掉的,何长洲暗戳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