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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老人家,还有很多晨跑的上班人士。
乔眠伸伸懒腰,发出感慨:“住这里挺好的,空气干净, 环境干净。”
闻言何长洲侧头看她一眼, 开玩笑似的,“原来住处不满意?”
晨曦越过高楼大夏, 穿过重重林木,投射到两人所在的这片区域。有淡淡光影照在何长洲脸上。他本就眉目明朗,此时因为带着笑,更显整个人绰朗清明。
乔眠犹豫了下,这才说:“挺好的,其实,就是……”她收回放在他身上的目光,慢慢往前走。
何长洲长腿一迈,跟上,默默等待他的下文。
他不问,此时他是风平浪静湖面上悠悠载行的过江人,耐心又闲适。
乔眠被打败,温声说:“你又不在那。”
世间万事无限好,唯独少你。
何长洲低头轻笑。
乔眠脸红,手背在身后,撇下他,快步朝前走。
他不紧不慢地跟上,走到她身旁,与她并肩而立,一同前行。
这些日子他想了想,他的目的已然达到,乔眠会主动来找他,一两次受挫之后,依旧坚持。
这就是他要的答案。
走出一段距离,春夏交替之际,清晨的风吹着还有冷。心情却雀跃得很,油然生出一股热意,取代了冷感。
他冷不防地开口,“你最近,”他想了下,委婉地说:“说话很有艺术。”
乔眠至此羞红了脸,原来说过的话,他都记得。
她百急之中,脱口而出:“恋爱中的人情商都很高。”说完她自顾自点头,“书上是这么说的。”
“恋爱?”何长洲挑眉,问出关键。
她觉得算是恋爱吧,就是不知何长洲怎么想的。反问:“你认为呢?”
何长洲长腿一伸,走出几步远,悠悠回:“你在和谁谈恋爱?”
明明之前几次还在吵得不可开交,到了她这里,一点好颜色,几句好话,就是恋爱了。想的真是简单。
乔眠小跑追上,抓住他的衣摆,气喘吁吁地:“我是认真的。”
何长洲瞧她一眼,旋即别开视线:“我也是认真的。”
“怎么认真?”
“你认为的认真。”
绕来绕去,就是不说明白。
两人走上天桥。乔眠走得慢,悠悠慢行十来分钟,她和何长洲来到天桥的中间地段。这个位置的观看角度极佳,前后是辽阔的人工湖,左右两边是耸立的高楼大厦,以及绿化树林。
更重要的,乔眠此时就站在他身边。
有人一同看风景,这本就是一件极美的事。
耳旁传来乔眠压得低低的声音,只听她一字一句,缓缓地道来:“我认为的认真,就是复婚,然后好好生活。”
她率先提出复婚的事情,听得何长洲心颤颤然。他做了这么多,为的就是这一天。
那时他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嘴糟糕的情境无非就是两人各走一边,从此老死不相外来。然而他心怀侥幸,两人不至于走到这么绝望的困境。
他在赌。
后来乔眠几次低头,现在她主动提出复婚。一切都在告诉他,他赢了。
他清清嗓子:“你真是这么想的?”
乔眠点点头:“是。”
何长洲笑了。
太阳缓缓升起,晨曦光亮冲破厚重云层,于裂隙中穿透而出。
他眉目疏朗,神情舒畅,身影清越:“也不是不行。”
乔眠松了口气。
只听何长洲又道:“不过我有个要求。”
错在自己,他提什么要求都很合理。乔眠没意见,果断答应:“什么要求。”
何长洲低头看她,笑得很平和。他语速缓慢:“这次换你追我,追成功了,我们再说复婚的事。”
她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回答,乔眠呆愣住,继而脸上一片热,小声问:“怎么才算成功?”
何长洲压住心里的雀跃,神情自然,掩嘴咳嗽几声,说:“我心甘情愿跟你去民政局。”
“你现在不愿意?”
何长洲一时噎住,半晌他别过头:“你当初签字签得那么痛快,我不能有意见?”
说到离婚的事,乔眠越想越不对:“你早猜到我会同意离婚?”
又说回之前的事,何长洲脸色一沉,没了刚才的和悦清朗。沉吟片刻才道:“我为自己伸张主权。”
乔眠笑了,发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弥补这个错误。
“我不大会追人。”她倒也诚实,坦坦荡荡地承认自己的不足。
在何长洲面前,她一向是透明的,也没什么好隐瞒。
“乔眠,你这意思,是要我教你怎么追人?”
那倒也不是,乔眠踩着悬崖的边缘:“如果你要教我,也不是不行。”
这话气得何长洲丢下她一人,往来时路返回。
他走得快,没一会两人拉开一大段距离。相较于何长洲的急速,乔眠倒走得不慌不忙,好似刚才惹何长洲不悦的人不是她。
走在前面的何长洲深觉不对,余光往后偷觑,没人;竖起耳朵细细听,也没有脚步声。
说得不对?追人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