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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硬地反击,心里却是盘算着要不要放盐巴。
“如果惹你不开心了,我道歉。”乔眠没猜到事情的走向。原本只是说着舒缓这尴尬的气氛,没想到话一说出去,却只是让气氛变得更加奇怪而已。
何长洲无声叹气,转头去冰箱拿丸子。
回来的时候,乔眠正在切西红柿。她有个习惯,煮汤类的食物,必须放个西红柿。何长洲问过原因,她说红色看着喜庆。
当时何长洲笑她真是与众不同。
乔眠后来回答,其实是西红柿汁酸酸的,比较开胃。
虽然是个厨房小白,吃的方面,尤其小细节,专门有自己的一套。
何长洲经过她,打算给丸子冲一遍水。不想水龙头还没碰到,身旁传来一声低低的叫声。
两人离得不远,何长洲听到这声音,心里一慌,丸子往水槽一扔,扳过乔眠的双肩,“怎么了?是不是切到手了?”
视线朝下,鲜血正往外热烈地冒。
何长洲又急又慌,见受伤的地方翻着一块白白的肉,皮肉之下的筋脉清晰可见,如果再往下一点,他不敢想。
找出药箱,翻出海绵、消毒水、棉签、纱布。
他先是帮乔眠止住血,然后等了一会,再帮她消毒。
“有点疼,你忍着点。”
药水哗啦啦地从伤口上冲下去,真是刺骨地疼。与之不同,乔眠脸上却笑笑的。
“都说了让你出来看电视,你在里面凑什么热闹。”何长洲一边擦着周边的血迹,轻柔地擦拭干净,一边不免责怪她。
“这要是再往下一点,切到筋脉怎么办?”他缠绕纱布,言语快速。
当事人却一点反应也没与,只是在何长洲翻医用剪刀的时候,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你终于肯理我了。”
说完她松了一口气。
着急的人,包扎好伤口,将药箱搁置一旁,生气地说:“乔眠,为什么你每次都搞不清重点?”
乔眠仍旧笑。
这段时间,两人见面,都是乔眠主动。作为主动的一方,她也总是面带笑容。可是现下,何长洲却很讨厌这种笑容。
“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他烦躁地摸摸后脑勺。
面对他的愤怒,乔眠却是很淡定,“你能跟我说话就好。”
真是时刻都摸不清楚状况,何长洲问:“是我跟你说话重要,还是你的手重要。乔眠,那是血,不是开玩笑的事。你好好认真对待。”
“你重要。”乔眠说,“而且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很清醒,也很认真。”
何长洲真是无语至极,他觉得再呆下去,他整个人都快疯了。
“如果你认真,你就不会坐在这里让我帮你处理伤口。”
乔眠低下头,轻声说:“我以为你会在意前半句。”
这个时候,她的语气很脆弱,声音很轻,像是飞得很远的风筝,随时有断线的可能。
“乔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做什么吗,这不是开玩笑的事。”他看向她包着纱布的手,眉头皱紧,下颌绷得紧紧的。
乔眠却满不在乎:“如果没有发生这个小插曲,我想你不会好好地跟我讲话。”
这话踩着何长洲的地/雷,他脑子快速想了一遍,进而得出一个令他震惊的答案。他往后撤退,满面地不敢置信:“你故意的?!”
乔眠的沉默应证了他的猜测,她为了试他,为了他能好好地谈话,竟然拿自己的手做赌注。
“你疯了。”何长洲最后只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乔眠倒是很心平气和地朝他挪移,待两人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时,她停住向前靠近的动作。
这时两人离得很近。距离上一次这么近的时候,是在海边那次。
乔眠自然地说了一句,在何长洲听来莫名其妙的话。当事人说得轻巧,听者却全然乱了思绪,只好落荒而逃。
就连车子也是在三天后,拜托助理去开回来的。
然而现在,躲避了近两个礼拜,乔眠已经不想让他再继续回避下去。何长洲思绪飞到几千里之外,从客观地角度来说。
乔眠比何长洲狠绝。
不在意你的时候,他的满心满意,她丝毫看不见。当然了,不知是看不见,还是看见了,却视而不见。
如今也不知她到底是明白了多少,或者说在想些什么。只是一个还不能算是成熟的“我想和你重新在一起”,缜密地从各个方向去推敲他。
从两人认识的那天开始,他活生生是一条砧板上的鱼,而乔眠是举刀的人。落不落刀,怎么落,全然看她心情。
这让何长洲自觉是一个笑话,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究竟成了什么,在乔眠看来,他之于她,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是不是有天他不想再理睬她了,一直享受被追逐的人受不了这种心理落差,这才慌了神,想要找回点什么。
何长洲不敢往下深想。如果再往后推测,那时他已经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那么简单了。
于是他及时打断无处散发的思绪,整理好自己的神态,平静乱糟糟的心绪,认真地放低姿态,问:
“乔眠,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比如你上次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