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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就来自己吃饭,就连短信也是到了才发的。这很怪异。
何长洲仔细观察她的神情,并无不对,思索再三,他不确定地问:“你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他这么问,乔眠不免惊讶地抬头看他。
还真的猜中了?何长洲放在桌底下的手放射性地握紧,那是受了什么刺激?
他压住自己的慌张,不让对面的人瞧出异样,口吻平常:“你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他猜测:“是不是工作上的事不顺利?”
原本低落的乔眠在听到他这话后,笑了笑,说:“没有。”
“那……”
完整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出去,乔眠却赶在他之前说:“是我这段时间好好反思出的一个结果。”
何长洲悬着的心还没落下,顿时胸中涌起一股浊气,他叹气:“乔眠,你不要这么吓人。”他太无奈了,搞了半天是这么个结果。
乔眠喃喃自语:“实话实说。”
两人做的是双人桌,凭着空间的优势,他轻易地听到她的话。放在从前听到会被郁闷好久的回答,这下真是又气又笑:“你反思就反思,为什么会得出那种奇怪的结果。”
乔眠找好摆出事实:“因为我们离婚了。大部分的错都在我这里。”
好了,至此这顿饭不能再顺利享用下去。何长洲起身,“我去买单。”
乔眠看着只动了一半的饭菜,问:“你都没怎么吃。”
何长洲轻飘飘留下一句:“我吃饱了。”
于是在何长洲买单的这段时间里,乔眠自省,她又说错话了。
吃饭的地方离海边近,时间尚早,八点还不到。何长洲提议去海边走走。对于他的建议,乔眠自然赞成。
四月份的天气,已算是暖和了许多。再过一个月左右,该是穿短袖的季节了。不过临城的春夏交替之际,昼夜温差大。今晚海边风大,乔眠不免瑟缩,赶忙合紧外套。
何长洲见状,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放到她肩膀上,说:“穿上。”
“那你呢?风还是有些大。你自己穿。”乔眠作势就要还他。
何长洲敏锐地察觉她的意思,在她手还没碰到西装的时候,站到她面前,帮她穿上。
他骤然靠近自己,没有任何声响与告知。
乔眠只好站着,一动不动地任他安排。此时她像提线木偶。
何长洲扣上最后一个扣子,直起身,松了口气,“好了。”
他就要走开,返身回到她的身旁,继而与她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乔眠能预想到,如果是这样发展的话,那么这段时间的等待与吃饭,就真的只是朋友间的交流,没有一丝的逾越。
她想起王隽说的:你们俩,一个只知道无底线地付出,一个却从来不会回头看。紧接着,又想起母亲说的:乔眠,你是自私的。
两种声音在她脑海里盘旋。
就在何长洲抬脚的时候,她伸手,抓住何长洲的手。
突如其来的举措,使得何长洲皱眉:“怎么了?”
“我后悔了。”
莫名其妙的话,何长洲皱紧眉头,今晚的乔眠实在太奇怪了:“你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没有,没有受什么刺激。”乔眠仰头,望进他的眼里,说:“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该这样。”
这句话倒是让何长洲摸索点出意思,他这下却没再看乔眠,也主动推开她的手。
海风吹乱他的头发,他说:“乔眠,我不是来听你再一次重复之前的话。”
上一次乔眠透露她后悔的时候,她理性地分析了他们的婚姻,而后给自己抛出一个问题。她说:何长洲,如果在这段婚姻里我有错的话,你就没错吗?
乔眠走到他面前,“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何长洲偏头看她,海风吹乱她的头发,发丝拂过她的脸颊,她的眼睛。这一刻,他有种冲动,想伸手替她把吹乱的头发整理好。更有甚者,他想好好看她的眼睛。在海边,这个能让人忘记多数烦恼的地方。
大海本该令人平适。
而不是现在这样,他问:“你今晚跟我说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乔眠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想做什么,乔眠反问自己。她想做什么。她捏紧袖子底下的手指。海风吹得她有些发冷。她紧紧身上的衣服。
熟悉的味道充斥她的感官,这一刻她心里有了答案,她把脸颊上的头发往而后拂,声音清晰地说:“我想和你重新在一起。”
她看着他,一对漂亮的眼睛就那么紧紧地与他对视,“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接连的两句话,令何长洲顿时怔在原地。路边灯光亮眼,两人就站在灯光的附近。大约是天气有些凉,晚上海边风又大,这个时间,往来的只有不远处柏油路上的过往车辆。
何长洲乍然一听到这两句话,第一反应并不是激动。他本该激动的,毕竟乔眠先主动过来跟他求和。他为什么要离婚,他就是不平。在这段婚姻里,他唯一不平的地方就在于:乔眠为什么就不能偶尔在乎他,偶尔关心他一次。
可惜激动没有如约到来。他错开乔眠的目光,看着十几米远的海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