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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长洲盯着乔眠将药吃下去,倒了杯温热的水放在一旁,说:“你在这里呆一会,我去问问医生,还有没有要注意的,待会顺路去办出院手续。”
“好。”乔眠此时有千言万语,临了,到了嘴边只有这么一句。
何长洲走后,乔眠换上自己的衣服,巡视了一番,半夜来得急,除了何长洲的一件大衣以及一份文件,其余的都没带。
她之于何长洲,两人的天平一直处于一个不对等的状态。尽管两人之前怎么吵架,何长洲对她再有诸多不满,真正到了她需要他的时候,何长洲永远站在她的身后。
她想到几个小时前,那时室外还是一片漆黑,雨声断断续续传来,何长洲覆在她耳旁说的一些话。
那是很久之前,何长洲询问关于陶然和王隽的问题时,偶然提起的。当时乔眠怎么想的?她回忆了一番,还没等她想明白。门传来声响。
这次进来的是王隽。
一段时间不见,王隽的样子依旧没什么变化。乔眠看着他,难免回忆到几年前的一次乌龙事件。
王隽远远看着她,笑着说:“何长洲一直说你没事,不过他半夜把我从被窝里翘起来,我想了想,怎么着也得过来看看你。”
原来何长洲麻烦了他。
“不好意思,”乔眠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王隽不在意地笑笑,顺着窗沿站着,笑着说:“医生这个职业,两班倒,什么阵仗没见过,我就是开个玩笑。”
两人又说了会话,王隽盯着腕表看了下时间,何长洲快回来了,他说:“我这次过来找你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告诉何长洲。”
谈话的过程中,乔眠注意到他几次注意时间。两人唯一认识的人就是何长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瓜葛。他现在说这话,更加坐实了乔眠的猜测,王隽应该是有话跟她说。
“你们离婚了?”王隽开口就是这么一句。他笑笑:“何长洲跟我说过。”
乔眠刚从母亲那边缓过劲来,这下又有一个人跑过问她离婚的事。她不知道该抱以何种心态去继续下面的谈话。
王隽见她欲言又止以及稍显排斥的态度,他笑着说:“我过来主要还是跟你说说何长洲的事。”
听到是关于“何长洲”的,乔眠这才放下戒备,点点头:“你说。”
“你还记得第一次我和你见面的时候吧,那时我是医生,你是病人。”王隽笑:“何长洲应该也算是半个医生。”
三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形,现在想来还是有些尴尬。
那时乔眠研三,本该是出去找工作的时候,因为母亲不同意她去外省工作,一番争吵,乔眠妥协。条件只有一个,继续呆在临城大学。她可以不读博,但她也不想到学校以外的地方工作。
赵荔欣然同意,女孩子做老师对于以后找伴侣是相当好,而且工作环境相对单纯。对于乔眠这个附加条件,她自然再赞成不过。
那段时间,乔眠整天泡在实验室,同博士师兄们做一项实验,为日后发表文章做准备。那几个月她是真的忙,整天家与实验室两点一线,电脑与ipad时刻不离手。这样不规律高强度的注意,使得她眼睛产生不适。后来去医院一查,被告知是干眼症。
当时乔眠分到的主治医生就是王隽,轮到她的时候,王隽正好有事被主任临时叫走。说来也巧,那天何长洲正好因为投资的事去找王隽。
没了王隽,一个找朋友,一个找医生,两两碰撞之下,自然乔眠将何长洲当成了医生。
往事回首完毕,乔眠笑着说:“当时我急,也没顾着他作为医生为什么不穿白大褂,反而是一身西装革履。一股脑地诉说自己的病情,是我糊涂了。”
王隽不以为意地说:“这很正常。”他顿了下,脸色神色正经许多,说:“我今天来,主要是跟你说这之后的事。”
之后还有故事,乔眠不由得看向他,神色也变得正经。
说句实在的,她一直很好奇。比如当初她和何长洲两人除去医院的一次乌龙见面,唯一两次正式的见面,就是一次相亲,一次约会。
她尚且不在状态中,除了巧合,她就把何长洲当作一位寻常的相亲对象。和之前很多次相亲一样,大概见次面,吃顿饭,间接聊些彼此的情况,分手过后再无下文。这是乔眠多次相亲后得出的结论。
两个没见过面的人,因为某些人的牵线,百忙之中或者百无聊赖之中,偶然一次见面,之后再无瓜葛,这在相亲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乔眠在见何长洲之前,她已经预想到两人大约就只有这么一面之缘。
也许是她太过笃定。
相亲过程中,何长洲对她很有兴趣,相较于她的冷淡,何长洲俨然兴致昂昂,第二次约会后,他甚至提出结婚。
想得有些远了。乔眠敛回思绪,看向王隽,说:“你说。”
“那天你走后,他给我来了一个电话。”王隽回忆道:“他先是跟我扯了一番废话,然后拐着弯问你的情况。”
乔眠失笑:“为什么问我的情况?”
“为什么?”王隽给她一个神秘的微笑,他轻声说:“他告诉我,你的眼睛很漂亮。后来我再次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