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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安静,里面确实别有洞天。说是鱼龙混杂,或是游玩喜乐人群的天地都不为过。
高可可在一楼走廊的里处,那里有个后门,通往另一条商业街。
先前打电话的男人,见到乔眠来了,将人和手机完好归还,像是不太放心,又叮嘱了一句:“可千万别让她再喝了。”
再喝下去怕是要出人命。适才高可可喝醉的阵仗,完全不要命的架势。
乔眠一边同高可可小声说话,她慢慢问着,高可可却已醉得不省人事,嘴里直嚷嚷“酒呢?再来一瓶。”
她无法,见陌生男人这样说,不免为难道:“额,你跟我朋友认识吗?”
陌生男人从手机屏幕上抬眼,而后笑着摇摇头:“不认识。”
“那你是?”乔眠本想从他这里问问高可可的情况,没想到对方就是个半路帮忙的热心肠,她朝对方点点头:“那真不好意思,我朋友麻烦你,非常感谢。”
对方不在意地笑笑,又朝醉得稀里糊涂的高可可看了两眼,说:“你朋友今晚好像喝得有点猛。”
乔眠正帮高可可擦拭脸庞,听到这话,不由得停住手里的动作,转身问他:“不好意思,”她见那人一直在回复手机信息,“今晚真是谢谢你。”又回头望望高可可,转头问对方:“听你这话的意思,我朋友已经不是第一晚来这里喝酒了?”
对方正回完信息,按灭屏幕,笑着说:“是,”他想了想,给出一个具体的数字:“准确来说,应该是第三晚。”
身后高可可在小声念叨,话语破碎,压根问不出什么。
乔眠看对方也像是有急事的人,她拿出手机叫了辆车,又同陌生人道:“能再麻烦你下吗?”
在对方的帮助下,乔眠总算将醉得沉沉浮浮的高可可架上了车。
她正要同陌生男人说些谢谢,对方接了通电话,赶在她道谢前先说:“我朋友车来了,我先走了。”说完风速般跑远了。
“还真是好心人。”这种一不小心就要出事的地方,能遇上这样一个陌生热心肠的人,似乎是件很稀罕的事。
等乔眠把高可可带回家里,一阵折腾完毕,已是夜里十二点。
高可可起先还算安分,后面洗完澡,就抱着浴室的门在小声哭泣。乔眠怕她着凉,只好把浴霸打开,同时也开启排风扇。
“王八蛋,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她一边说着,一边扶着门。
她一边小声念叨,话语不外乎是“王八蛋”。醉酒的高可可倒像成了复读机。乔眠叹气:“来,我帮你把衣服换上。”
换衣服的过程中高可可安分了一小会,两眼愣愣地盯着乔眠,突然说:“乔眠,为什么我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却是这种下场?”
乔眠手中动作一顿,末了,快速帮她套好,问:“是上次说的那位吗?”
问到这里,尚有一些意识的高可可直瞪瞪地盯着乔眠,她醉眼朦胧,可是看人的眼神又过于认真,有那么一刻,乔眠恍然生出一种错觉。
其实高可可也不是醉得很厉害。
这个念头甫一产生,高可可整个人倒到她身上,哭着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乔眠拍拍她的背,揽住她,点头附和,说:“是是是。”
“你家何长洲也是吗?”
怎么说着说着又扯到何长洲了?乔眠打开门,扶着高可可出来,后者没得到她的回复,又问了句。
乔眠将高可可放到床上,拿被子盖好,失落地笑着:“他不是。”
高可可一边扯着头发,一边抱着乔眠的手又问:“为什么不是?他就那么好?”
乔眠陷入长时间的沉默,何长洲本来就不属于高可可说的这个范畴,再者何长洲也不再是她家的了,当然不是。
她帮高可可掖掖被角,后者已经抱着枕头翻身睡去。
醉酒是一件幸福的事,不用清醒地面对现实。乔眠再三帮她检查被子,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将壁灯关掉,轻轻掩上门退出客房。
下半夜,突然下起了毛毛细雨。乔眠这才想起,都说阳春三月,其实早春细雨茫茫也是它的一大特征。
这一醒,她怎么却都睡不下去。又想到客房的高可可,她又悄声进屋看了一次,高可可睡相很好,踢被子什么的,几乎不存在。
后半夜,乔眠翻来覆去,辗转反侧。脑子清醒得很。
一个很强烈的意识一直盘桓在她的脑海里叫嚣:何长洲与她就此分割成两个部分,何长洲是何长洲,乔眠是乔眠。两人之间没有任何干系,如果有的话,怎么着也是“前夫前妻”的关系。
他们的关系是过去式,未来一词好像在办完手续的那天戛然而止。
这个认知一旦生成,乔眠睡意全无,她清醒得如同置于冰窖般。
不能让自己处于这种无边想象的环境,她掐掉这种源头,转头抱了笔记本上床,开始看几天后的课件。
清晨醒来,乔眠才发现这时已经七点。期间她看课件看得昏昏欲睡,打了个盹,两个小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溜过去。
她想,果然工作是现今唯一的救星。
她洗漱一番,隔壁客房的高可可仍在睡梦中。想到高可可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