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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随着时间的挪移,灰锈如同雪球越滚越大,终于将他们囚禁在密不透光的一方小天地里。
有人窒息,有人就想要逃离。
何长洲在笑,笑得很卑微,如同走到山穷水尽的旅人,预想中的“柳暗花明又一村”并没有如约而至,他终于奄奄一息。
“乔眠,你也说了,生活是磨合的。那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从来都是我在迁就你。但凡你有点感觉,你都不会说现在的话。”
他身体从墙面脱离,整个人站立着,身影很随意。他走到离乔眠一步远的地方,伸手支起乔眠的下巴。
两人此时都有些冷然,或者说是平静。
何长洲微微低头俯视她,笑着说:“乔眠,解决问题的方式千百种,那为什么你从来不回头看看我?为什么你现在要求我去说?一年时间不够你察觉,那三年呢?三年的时间不够你偶尔回头看看我,现在我不想再追着你走下去了。而你呢,你觉得我解决问题的方法很粗暴,可你在做什么?你现在倒过来诘问我。你把你的错推到我身上。拜托,乔眠你好歹是成年人,你的思想,你整个人是独立的。明明是你没有心,为什么反问我有没有心?”
他摸摸她的耳垂,动作缓慢而轻柔地抚摸着。
那里是乔眠最敏感的地带。
果不其然,乔眠整个人开始颤抖。何长洲很满意她的反应,他低头凑到她的耳旁,轻声慢语:“乔眠,我最后跟你说一次。”
他发出几声极其低的笑声:“你从来都是这样,你说我不会指出你的问题。先不说我有没有这个必要。你觉得我提出来,你像是会做出改变的人吗?”
乔眠动动嘴唇想说话。何长洲把手放到她的嘴唇,替她回答:“你不会。你不是那种人。”
一语定论。
这就是何长洲认为的乔眠。
他们的问题很多,他们或多或少觉得自己没有错,他们看待问题,解决问题的方式从来都有自己的一套认知和做法。
何长洲转身,握上门把的时候,他停顿些许时间,半刻落寞地笑:“乔眠,我确实在你这里找不到我想要的。这不是我一意的执着。你看,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你还能说出为什么我不指出你的问题。”
门把落下,齿轮滚动咬合的时候,他还是之前的态度:“乔眠,你没有心。”
作者有话要说:
已改,谢谢。
希望这次真的没有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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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的吵架,暂时不会发生在同一个频道。
第29章
年后没几天, 乔眠又恢复了往常的生活状态。她同何长洲在那晚之后,先前说好的做戏也像说笑般,不复存在。
齐玥看他们俩奇怪, 私底下让陶然过来打探情况。陶然正为相亲的事情忧愁苦恼, 没心思理她;乔眠这边为了不让齐玥看出异样, 初五这天, 两人从老宅搬离。
之后又过了几天,乔眠始终觉得她还是要何长洲好好说说。电话打了许久, 还是没打通,过后一打听,才知何长洲的公司最近正在忙一个项目,他去国外考察了。
离开得悄无声息,不带任何一丝犹豫。
一直到三月初, 乔眠都没收到来自何长洲的任何消息。
这天,乔眠正和几个应届毕业生就中旬的开题报告展开小组讨论, 讨论一结束,她又马不停蹄地赶到新校区给大一的学生上课。
后又因为被学生叫住问问题,乔眠没赶上回本部的校车。加之中间拐道回学校拿资料,也花费了不少时间。
是以她回到家里的时候, 已是夜里九点。
洗完澡, 乔眠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拿出iPad,翻阅明天的安排。刚打开备忘录,客厅的手机响了。
来电人是高可可, 可讲话的却另有其人:“喂, 你好,请问是乔眠吗?”男人问出联系人上的备注。
乔眠以为自己听错了, 还特意拿着手机确认了几眼,确定是高可可的电话号码后,她回答那头:“是。请问你是?”
那人听到这声回应,顿时松了口气,他笑着说:“是这样,你朋友喝醉了,你现在方便吗?有空过来接下她。”
乔眠一下子没听明白,她拧眉问道:“能麻烦你再说一遍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吵闹,那人以为是噪音干扰,特地走到走廊,捂着手机道:“我说,你朋友喝醉酒了,你要是有空就过来接她。她在这里,我们也不好办。”
真是喝醉酒了,乔眠顿时感到头疼。她朝沙发靠去,又拿毛巾稍微使劲地擦擦头发,说:“位置在哪?”
对方报了个酒吧的名字,然后说:“你快点,你那朋友醉得太厉害了。”
乔眠觉得她这一天整个状态就是一个词:马不停蹄。
一刻不停地在路上奔赴。
高可可醉酒的酒吧叫临路夜色。依傍繁华街道而闻名,真正的位置却是在繁华商业街的深处。
不同于外面街道的热闹与人潮拥挤,这里说是酒吧街,倒是有些像古茶街。乔眠穿过一条条街道想。
然而等她到了临路夜色里处,倒是明白了为何外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