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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他的声音带有浓浓的鼻音,听着让人担忧, 只听他问:“昨晚找我什么事?”声音也是有气无力。
乔眠先不急着问年货的事, 反而担心他的异样:“你这声音听着,你感冒了?”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想似的,电话那头的何长洲作势打了几个喷嚏。
那晚装潇洒深情,跑去海边吹了一晚的海风。加之年关将近, 公司事物繁多, 作息颠倒,身体抵抗力下降, 于是就英勇地感冒了。
人一旦生病,精神气便也没那么足。何长洲像是忘记两人已经离婚,也忘了与乔眠的种种不快,低低地应了声:“嗯,所以昨晚没接你电话。”
他向来身体好,一年到头生病的次数,一只手可以数得过来。回忆这几个月的种种,乔眠不免心疼,关心问:“有去医院看医生吗?医生怎么说?”
她略显急切的声音很是难得,不知是不是离婚之后的福利。何长洲低头笑笑:“关心我?”
听到这话,乔眠又气又笑,又问:“吃药了吗?”
何长洲这时倒也乖,不像之前,非要顶两句。他没什么力气地回道:“吃了。”
大概是身心疲惫,至此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乔眠看看时间,离中午吃饭还有些时间,她计算一番,同何长洲商量:“你是不是在海湾区?我中午过去,你看需要什么东西,我顺便带过去。”
听到她要过来看自己,何长洲不免哑然一笑,他撑着脑袋,转着眼前的沙漏,说:“不用特意过来,我没什么大事。”
尽管两人已经离婚,可乔眠觉得那一张纸不能说什么,她先前说的会平衡工作与家庭的关系,并不是说说而已。退一万步讲,离婚了并不意味着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最起码还是可以做朋友。
当然她也只敢心里想想,这番话万万不敢同何长洲全盘托出。她现在说什么都要斟酌再三,就怕不知何时碰触何长洲的底线。
乔眠只好坚持:“我还是过去一趟。”
何长洲看出这趟是必须过来了,他想着想着,头脑清晰了点,之前的那股轴劲又出来,很不给面子地问:“说吧,这次找我又有什么事?”
乔眠想这通电话,还有何长洲的这场病,发生得真不是时候。这不两两相撞,免不了又是一场吵架。
她寻思一番,才道:“我找你确实有事。”
何长洲腹诽:果不其然,乔眠就是没有心。
乔眠也猜到他此时应该很不爽,怕给他雪上加霜,连忙添补道:“但是听你说生病了,要过去看你也是真的。”
怕何长洲不信,她又态度真诚地说:“千真万确。”
何长洲笑笑,想着来就来吧,有什么。于是说:“过来吧。”
听他答应,乔眠便也安心了些。一阵小欢喜后又跟他确认:“要不要带点什么或买点什么东西过去?”
自从在海湾区居住后,屋里物什不时增添。现下一时半会,何长洲还真想不出来家里缺什么。
眼看时间临近中午,乔眠这过来,再回去就午后,想了想,说:“带两份午餐过来。”
乔眠煮的饭菜不能吃,何长洲此时又生着病。这一时半会,还真只有外卖这一种选择。
“你想吃些什么?”
何长洲此时味觉全无,就算是一桌山珍海味摆在眼前,他都不能尝出其中的滋味。便道:“你看着办吧。”
两人还没离婚那些年,这句话一向是从乔眠这里传出来的。现在风水轮流转,转到自己这里,乔眠苦笑:“好,我这边收拾收拾就过去。”
电话那头却没了声音,何长洲像是消失了一般。乔眠静静地听了好几次,还是没有听到什么声响,就在她要断掉电话时。
何长洲闷着声音说了句:“路上小心。”
因为生着病,尽管之后声音百般压低,仍是不能忽略其中浓浓的鼻音。
就是这么一句简单、平常的关心,乔眠望着窗外山头微笑。
有些东西只有失去后,才明白他的难得与珍贵。
乔眠这次来得很快。之前一次她拿着海湾区的房产证和资料,将车的信息入库。现在她进出顺畅,不用像从前那样,需要何长洲特地跑下来带她。
才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很多事物已经脱离原来的轨道。
比如,两人离婚。
电梯叮的一声,乔眠深呼吸一口气,一手拎着午餐,一手是一些药品。关于生病的人该吃什么,乔眠不是很清楚,她从网上找了一番,最后还是买了一些清淡的食物带过来,而药品,是根据药店的人员建议买的。
何长洲过来给她开门。
乔眠以为他只是小小的一场感冒,这时见到了本人,却被吓了一跳。何长洲此时脸色苍白,就单单回到客厅倒水的时候,咳嗽了好几次,频率高,架势也猛,像是要把身体里的东西都咳出来。
“你到底有没有去医院看看?”乔眠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他身旁,将他手里的杯子和水壶接过来。顺势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何长洲顺着餐椅坐下,习惯性忽略她这关心,直接简明地问:“找我什么事?”
现在哪还有什么心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