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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茶递到他面前,说:“这是乔眠今天带来的正山小种,还别说,乔眠每回带来的茶味道都不错。”说完还不忘添上一句:“她真是有心。”
何长洲端着茶杯,两三口慢慢品尝,闻言点头笑笑:“她对茶是有些门道。”至此再无多言。
何继群按着膝盖,笑笑地问:“你们俩都结婚三年了吧。”
“是,”听到这个问题,何长洲闹钟警铃大作,终于来了,该来的还是躲不过,他很清楚父亲下一句要说什么。
“你妈妈说隔壁李阿姨孙子都抱俩了,你们什么时候把孩子提上日程啊?”父亲说话的调子慢慢悠哉的,像是在问今天天气还好吧。
何长洲放下茶杯,打着太极拳般回道:“生孩子是件大事,我们夫妻俩回去好好考虑。”
何继群睨他一眼,知道这话就是在拖,嘴上说着考虑,实则全然没放在心上,他继续慢言慢语道:“我记得没错的话,李阿姨的儿子比你小两岁,结婚也比你晚两年,你也不小了,马上步入30岁,而立之年,要考虑孩子的事了。”
“爸,别人是别人,你之前也说过,人还是朝自己看。再者说我和李家阿姨的儿子没可比性,人家是初中恋爱一路走过来的。”结婚生孩子几乎是一下子的事。
这话说的,何继群眼睛一眯,听出了点画外音:“最近夫妻俩闹矛盾了?”
可真是一阵见血,姜还是老的辣。何长洲哪能承认,只是推辞说:“不是,爸,你总要想坏你儿子吗?没有的事,就是我们工作都挺忙的,你也说了而立之年,我工作才刚上一个台阶,需要把更多的重心放在事业上。我们俩还年轻,这事得慢慢来。”
最近一年每每提到孩子话题,何长洲总是以“不急,慢慢来”这句话来搪塞。做父母的又不能直白地找儿媳妇谈,只能从儿子这边旁击侧敲,本以为能得到好答案的,结果到头来还是不称心。
何继群对他此番回答,可谓是吹胡子瞪眼:“你这慢慢来得拖到我和你妈都弯下腰了吧。”
老人家从工作上退居,长年累月地爬山散步,与人下棋泡茶,闲散时间过惯了。开始操心起儿女的终生大事。结婚是第一步,先是催着把婚结了,而后就是孩子,日后孩子生了,便是孩子教育问题。这一步步走过来,几乎是很多人的一个缩影。何长洲也难免例外。
他也是凡夫俗子中的一员,为此何长洲如今在孩子问题上很是头疼。一边催着他生,一边是工作忙,没时间生,他作为夹心饼干,时刻被烦得头疼,甚至暴躁。他有时甚至荒唐地异想天开,要是他能生孩子就好了,这样父母与乔眠两遍都皆大欢喜,然而也只是被闹得心烦意乱时的一个自我排解。
何长洲没法子,在父亲精亮的注视下,知道怎么着,生孩子都必须提上日程,他稍稍模拟两可地说:“我回去找乔眠谈谈。”
听他这么讲,加上颇为深思的神情,何继群便知道他是真把这事放在心上,真认真地打算着。目的达到,他也不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今天的另外一件事。
说到陶然的终生大事,何长洲头更疼了,因为据他所知,王隽对此没任何行动。好像你陶然要结婚就结去吧。他很多时候也不是很明白王隽,随时都摆着一副陶然的事与我无关的态度。但要是陶然真碰上什么大难题,他又跟在后面想方设法帮忙解决。
何长洲抓抓头发,“对方我了解过,人还不错,感情上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家世清白,是个不错的选择。”
何继群对自己和老伴的眼光当然不置可否,他笑道:“又不是让你来点评的,我和你妈的眼光你不信?”
“是是是,感谢你们当初帮我找了个好老婆。”乔眠当初是齐玥一眼看上的,然后马不停蹄地安排两人相亲见面。后来见何长洲对乔眠跑前跑后,实在在乎得很,便时不时拿这件事来逗趣何长洲。
何继群抚茶,闻着沁鼻的茶香,悠悠然道:“你妹妹那边还得你多说说。”
老人家对陶然的事是眼观鼻鼻关心,了解得一清二楚。见儿子沉默,他放下茶杯,起身走到一株养得颇为良好的兰花面前,赏玩道:“年轻人都有荒唐的一段时期,过了就好了。未来还很长,不要做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你叔叔婶婶走得早,然然的事情我们自然要帮她办得妥当些。”
“嗯。我明白。”何长洲轻轻应了一句。
到了午饭用餐时间。陶然姗姗来迟。齐玥不舍得骂她,只是说:“外面天冷,把大衣脱了,先来喝点热汤暖暖身子。”
陶然照做,走到餐桌时,眼睛贼溜贼溜地环顾一圈,除去伯父伯母哥哥嫂嫂,还有一位帮忙端菜的保姆,家里再无外人。她朝何长洲投去询问的目光。后者当作没看到,埋头喝汤。
齐玥知道她在想什么,接过保姆的汤送到她面前,说:“小林今天有事飞国外,改天再来家里拜访。”
这么一听,陶然顿时心情愉悦,拉开餐椅坐下,登时就解决半碗汤,末了擦擦嘴朝保姆笑道:“王妈妈,你手艺越来越好了 。”
王妈妈向来喜爱古灵精怪的陶然,文言眉开眼笑,说:“那你今天要多喝点,厨房还有很多。”
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