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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客厅来回踱步,看到乔眠擦着头发走出来,问:“洗好了?”
“嗯。”乔眠回头看了下热水器的温度,说:“水温还行,你也去洗吧。”
何长洲欲言又止,如此几次后,乔眠一手擦着头发一边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她将头发用毛巾包住,走到何长洲面前,问:“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事怎么说呢,何长洲很是纠结,几个月前他们就是因为这件事大吵了一顿,而后家里的气氛维持了长时间的冰点。现在好不容易处境缓和了些。再三思量之下,他摇摇头决定不说,先拖一段时间再讲。
乔眠凝视他的脸庞,不放过他脸上的丝毫情绪。一番观察之后,她看看何长洲身后的书房,灯光大亮,门扉大开,她犹疑了半会,有些不确定地问:“你是不是又把地板弄泡发了?”
家里除了客厅厨房浴室和阳台的地板是瓷砖的,房间都是木地板。这是何长洲在装修的时候决定的。临城靠海,平时本就潮湿,他们的住处靠山,翻阅两座山就是大海,潮湿更重。于是何长洲主张房间地板必须用木地板。
乔眠听他这么分析倒也没说什么。
只是这木地板比较难办的就是擦地板,不能太湿,不然木块容易受潮,长此以往,离腐朽也就不远了。
何长洲一开始没想那么多,真就把木地板废过一次,前几个礼拜也泡发过一次。于是此时他这副想说又敢言的样子,就让乔眠想到了木地板是不是又惨遭他的毒手。
何长洲按着她的肩膀推到书房门口,有些得意地道:“拖得干净吧?”
确实挺干净的,要是犄角旮旯也能一同拖洗干净那就更好了。乔眠也不好拂他此时的雀跃,回头看他,笑着说:“挺不错的,”然后又催他:“赶紧去洗澡。”
于是关于何长洲欲言又止的疑问就这么被带过去了。
十一点左右,两人躺在被窝里,这段时间他们还没有同一时间入眠。乔眠这边倒是同往常一般,将书本合上,眼镜摘掉,就要睡下。另一边的何长洲蠢蠢欲动,趁着乔眠躺到被窝的时候,他伸手啪的一声就将卧室的灯关掉。
黑暗之中,他的呼吸甚是清晰,不远不近地扑到乔眠的面庞之上。
乔眠睁着眼睛,半是坦然半是颤抖地迎接即将到来的事情。
“乔眠。”寂静的卧室里,传来何长洲闷闷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些咬牙切齿。
“嗯。”乔眠手指捏紧,他的呼吸离得很近,一深一浅,半明半灭,近在咫尺。想了像,乔眠捏紧身下的被单。
漆黑的环境里传来何长洲短短的一声叹息,他半是嘟囔道:“把眼睛闭上。”
房屋这么黑,他怎么知道自己是睁着眼睛的?
还没等他问出口,何长洲倒是像知道她此时在想些什么,替她做出了回答:“感觉。”然后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在这种暧昧气氛下,乔眠很没有出息地笑了。声音很轻,但在寂静无声、几无光亮的卧室里,这点笑声就被一点点放大。
何长洲急急地伸手掩住她的双眼,而乔眠早在他的手碰到自己的双眼时,就已经乖乖闭上。
温热的掌心之下是不时颤抖的眼睛。
何长洲欺身而下,吻住乔眠的嘴唇。
一个长久而缠绵的吻后,何长洲埋在乔眠颈窝里呼吸,他翁里瓮气地半是感概道:“要是你一直这么听话就好了。”
什么叫一直这么听话就好了?
乔眠正想出声问,何长洲已经不给她询问的机会。
第8章
生活恢复常态,两人回到了婚姻开始的那段状态。早上一同共进早餐,而后双双出门上班;临近下班事先通个电话,谁先早一步回家谁就去买菜。
与那时不同的是,乔眠慢慢地放缓了学校的事情,正点上下班。
某天何长洲坐在餐桌前享用早餐,回顾了这段时间正常和谐的生活状态,突然问对面正在喝牛奶的乔眠:“你学校最近不忙?”难得看她准时上下班。
被问到话的人抬起头,纯白的牛奶渍绕着嘴唇走了一圈,配上她猛然顿醒的状态,很是滑稽。乔眠正要抽纸巾擦,对面的人先行一步越过身拿纸巾帮她擦拭干净,然后在静默中等待她的回答。
乔眠想了想,给了一个模拟两可的回答:“还好。”
何长洲知道她一贯如此,问什么都是“还行”、“还可以”,慢慢地他也就习惯了。今天也不例外,他点点头,继续吃早餐。他默默暗想:现在就挺好的,最起码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变多了。一切慢慢来。
乔眠上完上午两节课,看了下下午的课表安排。只有一个课题报告,时间安排在下午4点。她拿了根笔在纸上写写划划,末了摸出手机走到外面的走廊安静处,给高可可打了个电话。
此时的高可可正忙得不可开交,一清早收到了一堆邮件,全部是数据核对,她望着密密麻麻的报表,直接一头摔在电脑桌前。
“有事快说,我正忙着呢。”高可可带上耳机,键盘敲得劈里啪啦响。
乔眠深知高可可的脾性,忙的时候两耳不闻窗外事,闲的时候脑洞天马行空。她三言两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