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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乔眠是回到家了才看到这条消息。下班一身疲惫她已经不想再去外面折腾,就去冰箱找了东西去厨房煮。可是她会做菜水平实在有限。只好把前一天剩下的菜热了,然后煎个荷包蛋。可能是锅没洗干净,或者勺子上的水没擦干净。油锅劈里啪啦。荷包蛋没煎好,倒给自己溅了一身油。
何长洲回来得很晚,洗了个澡,轻手轻脚摸到卧室就要睡下。他夜里一般会醒来检查乔眠的睡姿问题,生怕她冷着了。那天晚上他发现乔眠的手臂裸露在空调房里,正想帮她埋到被窝里,借着微弱的壁灯,他清晰地看到她手上大大小小的几处水泡。
家里没有烫伤膏,于是连夜下楼跑到小区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一管烫伤膏回来。乔眠是被冰凉的凉意给惊醒的。
何长洲此时也被阵阵凉意接连袭击,乔眠滴着头拿着棉签帮他擦拭,间或询问他的感受:“会不会痛?”
烫伤膏的味道不好闻,何长洲别过脸:“还行。”
乔眠的动作放轻了些,擦拭完后,她对着敷着药膏的手臂盯着看了会,猛地抬头,瞬间听到了一阵清晰的声音。
她头顶磕到了何长洲的下巴。
乔眠赶忙道歉,“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到。”何长洲比他高许多,她点击脚尖问,仔细盯着他的下巴,问:“没事吧?”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站在桥上看风景,我在看你。
难闻的药膏味道,被磕到的下巴,这一件件好像都不是事了。
壁橱的位置隐蔽在客厅外,这里只有点点微弱的光。乔眠仰头看着自己。四目相对。何长洲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将这个念头付诸实际行动,在乔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低头亲吻她的唇角。起先温柔,而后随着呼吸的急促,激烈猛追。直到呼吸不顺,何长洲又放缓速度,转而温柔。
隔了些许个月的一次稍微亲密些的碰触,让两人都红了脸。乔眠低头盯着擦得一干二净的瓷砖地板,默不作声。通红的耳朵却出卖了她此时的害羞。
何长洲伸手捏捏她的耳垂,惹来乔眠的躲闪,他掩嘴咳嗽笑笑,说:“吃饭。”
饭后是何长洲洗碗,他似乎很开心,乔眠要上前帮忙,被他灿烂的笑容推开:“你这几天不是赶一个报告吗?碗我来洗就行。”
乔眠站在厨房门口,再三确认:“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洗碗洗得很开心的何长洲摇摇头,头也没回,说:“不用,你去书房忙。”
乔眠也不再扭捏,转头就走。
何长洲侧开身,眼前的玻璃映着乔眠远去的背影。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
因为家里只有两个人,所有的事都必须亲力亲为。两人分工明确,倒也省去了不少摩擦。
比如早上谁晒衣服,晚上就换成另外一个人收衣服叠衣服。这几天何长洲都早起,早上的衣服都是他晾好了才从家里出发去公司上班,相对应的晚上的衣服就该乔眠收和叠。
凑巧何长洲这会正开心,收好衣服后,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叠衣服。乔眠急匆匆地从书房开门出来,看到何长洲在叠衣服,她先是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换上一脸歉意。她坐到沙发上,也拿了一件衣服叠,说:“不好意思,这事本该我来做,现在才想起来。”
正在兴头上的何长洲笑笑:“没事,你去洗澡吧。我来。”
乔眠将叠好的衣服放在一旁,起身说:“那我先去拖地板。”
曾经何长洲为家里的地板问题头疼过很长一段时间。
因为他们住处靠山,灰尘多。可能早上擦干净的地板,晚上就落了灰。夏天乔眠又不喜欢穿拖鞋,她总觉得脚板踩的都是灰尘,极其不舒服。为了减去这种不舒服,她决定每晚吃完饭后擦地板。
何长洲怎么舍得她做这件事呢,于是瞒着她自作主张地从网上买了吸尘器,结果买回来没两天,就被乔眠送到婆婆家里去了。原来家里的吸尘器前两天刚坏,齐月和乔眠讲电话的时候提到过。
何长洲说行吧,那就再从网购一个。乔眠却道不用,而后解释一天天坐在办公室也没怎么动,回家拖地板也算是松散筋骨。
何长洲以为她也就是一个新鲜劲,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也就没跟她争辩。吸尘器随时候在购物车等着下单。
结果等了前后三年,商品链接都过期了,乔眠仍旧孜孜不倦地拖着她的地板。
而且两天拖一次地板也算足够干净了吧,乔眠在拖地板这件事倔强得很,一天一拖,风雨无阻。何长洲为止跟她争辩过几次,争辩的结果就是换成何长洲偶尔帮忙拖几次。
尽管何长洲每次都擦得心不甘情不愿,还是老老实实地埋头拖地。
今晚他一改从前懒散的脾性,握住乔眠的手,让她重新坐回沙发,然后讲两沓叠得规规整整的衣服放到她怀里。灯光下他的脸颊些许柔和,他说:“你去放衣服,然后洗澡。拖地板的事情我来做。”怕乔眠不相信,他又强调:“我来。”
短短的几个小时内,乔眠在何长洲这里听到最多的就是“我来”两个字。还不等她询问,何长洲已经几步走到浴室拿桶装水。
洗完澡出来,何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