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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喳喳才没有冷场。这种情况直到王浑和王泯从国子监回来才好些。
小男孩们也明显的松了口气。
呼!萧家阿兄可太难带啦!一点儿都不爱玩,只爱学习!可说学习,他们懂的又没有那么多,真是令人头疼,还是交给哥哥他们吧!
待到宜阳县子一家人用过饭离开后,郑氏愈发的满意了。她早派人打听过了,萧大郎平日里勤学好问的很,年纪虽小,行事却沉稳有度的很。前段时间他们邻居上虞伯家中失火,成年男子都不在,还是他帮着指挥救人的。
郑氏万分舒畅的领着儿女回了自己住处。
睡完午觉醒来,小丫鬟一边服侍她净面,一边同她说隔壁六郎君那边闹起来了。郑氏略一思索,扯了扯嘴角,“她也真是闲得慌。”
司马氏丝毫不觉得自己闲得慌,一手砸着松鹤延年茶盏,一手指着王敬骂道:“咱们府里多少女孩子,就大娘一个是庶出,怎的她都能做县子家的世子夫人,我们二娘难道还不如她?”
王敬冷着张脸,“这怎么能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如今七弟还没孩子,二哥就大娘一个女儿,怎么说我们二娘五娘都是二房唯二的嫡女,你让我去和那等人家攀亲?你还是她们亲阿耶吗?”司马氏就这两个女儿,平日里当眼珠子护着的,如今王敬想让二娘嫁到寒门,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你少到这里嫡女庶女的。”王敬自己是庶出,虽然最为疼爱的还是自己的两个嫡女,可也经不得妻子句句都提,当即怒不可遏,“二哥七弟都是嫡出,二哥更是我们二房的嫡长子,他的女儿二娘怎么比得了?你这么爱攀比,你怎么不去和大房的三娘、七娘、小八比?该让她嫁的比阿茂她们都好,这才是亲母呢!”
王长亭得知父亲母亲正在为自己的婚事吵闹,头都没梳就冲了过来,跪在地上,哽咽道:“都是儿不好,求父亲母亲莫要再为我这点小事争执了。”
司马氏心疼不已,上前抱住王长亭,流着泪直唤“我的儿”。
“阿娘。”王长亭轻声宽慰司马氏,“想必阿耶是了解过的,不然也……”
“你别听他胡说!”司马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阿娘是不会让你嫁到那等人家去的,自古士庶不婚,他们怎么配呢!”
王敬脸色不太好,怒道:“是谁告诉小娘子的?还不将姑娘带下去歇息?”
一旁的几名仆妇急忙上前,半请半搂着把王长亭送了下去。
司马氏还欲再说,王敬打断道:“父亲是江夏郡伯,二哥是嗣子,将来要承爵的,况且二哥现如今担任太学博士,他就大娘一个女儿,如何配不得萧家旁支?”
江夏郡伯?司马氏蓦地回神,这才想起来家翁身上是有爵位的。因何太夫人健在,子孙不得分家,故而一大家子人现在都住在郑国公府,外出走动也是以郑国公府的名义,以至于有些人时而会忘记王琦王冀本身有自己的爵位。
太学博士虽只是从六品,却掌管着郡县公及五品以上官员子、孙等人的教化,哪有做父母的不对孩子老师敬重几分的呢?
可司马氏还是受不了,刺道:“你不是同二哥一样都是从六品吗?常言嫁女高嫁,你倒好,让她嫁寒门,是想二娘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吗?”
王敬揉了揉额头,喝了口水缓缓气,“你能不能少嚷嚷几句,从六品和从六品之间能一样?我不过是蒙父荫做个礼部员外郎,方舍人可是全凭着自己做到了中书舍人!他父亲一把年纪了,现在还在景城县令的位置上呢!”
见司马氏逐渐冷静下来,王敬再接再厉:“我们王氏以注经起家,难道生来便是世家?方舍人虽出身寒门,可如今陛下正赏识他,且方家向来豪富,二娘嫁过去难道还会受委屈?”
司马氏仍有些狐疑:“圣人赏识他?不能够吧,博陵崔氏也是大世家啊。”
博陵崔氏与太原王氏同属山东士族,素来交好,互为姻亲,当初崔氏上位时,王家也算半个支持者。
王敬此刻无比庆幸家族并未因为他是庶出而不重视他的教育,他简直不敢想象家里要是将他养成司马氏的样子会如何。
他心里憋了口气,又不好跟司马氏直接讲出来,只瞪着司马氏直喘气。
司马氏被他瞪得心里发毛,问道:“说话就说话,你瞪我作甚?”
王敬险些被她气死。
做臣子和做皇帝能一样么?做臣子时,他崔家是士族,巴不得当官的全都是士族才好。可当了皇帝,怎么可能容忍臣子抱成一团,骑到他头上去?莫非是还想经历几场“王与马,共天下”不成?
如今圣人接连提拔庶族寒门,就是在暗中释放这一信号,聪敏的家族都自觉地略退三分,给皇帝支持的人挪两分地方。现在可不是前朝,各个世家手中的兵权都削减不少,部曲数量也不如以前,甚至有部分家族还以执掌兵权为耻,也合该他们没落了。
王敬头疼不已,他决定换个说法劝司马氏,斟酌道:“你也不想想,二娘五娘没有亲兄弟,你若是把她高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