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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李悦姝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又懒懒地收回来。
李业成低垂着下巴,顿了顿道:“若太后不喜,臣日后便再不与廖淮联系了。”
“这倒不必,”李悦姝淡淡道,“眼下形势危急,万一有什么事,还要让廖淮去通知你。”
李业成应道:“是。”
说话间马车又停了,李悦姝听到汪善与外面的人交谈,应该是已经到了宫门处。
汪善带着未央宫的牌子,守门的侍卫没多问,便连忙放行了。
李业成想了想,又劝道:“太后近日还是减少出行为妙,若是一定要出宫,总得带足守卫。”
李悦姝嗯了一声。
李业成抬起头,目光落在她简单的发髻上,只松松的挽在一处,用一支簪子固定,与平时梳的发型相差甚远。
她这是一夜未归啊……
李业成眼睫低垂,敛去眸中神色。
“那太后保重凤体,臣告退了。”李业成道。
他下了车,折身往当值处去,身边的一个亲卫立即迎了上来,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下官亲眼所见,那马车,就是从永兴巷驶出来的。”
永兴巷,在那附近的……李业成能想到的只有瑞王府。
他背过手,眺望远处的重重殿宇,微眯了眯眼。
……
李悦姝回到未央宫,温绫连忙把她迎到内殿说话,焦急地问她:“我的殿下啊!您昨夜是怎么回事?怎么就……”
怎么就人都不见了呢?
温绫百思不得其解,她和其他宫人们都守在外间,未央宫外头也有侍卫巡逻保护,若说是被人掳走,不大可能,若说是自己走的,也不像啊!
李悦姝赶紧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可别问了,反正我没事就行,快给我倒杯茶来,我好渴。”
温绫便只得作罢,压下满腹狐疑,给她倒了杯水。
“反正殿下下次要是还这样,可得提前跟奴婢说一声。您不知道,今晨奴婢掀开床帐,看不见人,魂儿都要吓没了。”
李悦姝连连点头。
她坐着歇了没一会儿,就有大臣前来求见。
温绫道:“您还没回来的时候,就有许多人要来见您了,奴婢全都以您身子不适挡了回去。”
李悦姝叹道:“请进来吧。”
她现在理的事多了,自然也有些亲近的大臣。
“不过有一件稀奇的事,”温绫道,“今日朝会,李大人也没来。”
李悦姝怔了怔,她总感觉自从堂兄出事,大伯父告假就好像频繁了些。
毕竟是唯一的独子绝后,可能他觉得心里没了指望吧。
这样也好,李正安越颓废,她能揽的权才越多。
李悦姝让宫女重新给她梳了头描了妆,然后才去正殿接见那些大臣。
瑞王府内,元承又歇了半日,傍晚时起身,侍卫长昌桓前来寻他。
“韩兴传来消息,已经在荣城寻到了那名叫做计翰音的神医,任韩兴好说歹说,他果然不肯跟着咱们的人南下,韩兴已经让人把他看守了起来,打算启程回来了。”
“不过,”昌桓迟疑了一下,又道,“韩兴还说,他发现似乎有另一拨人也在寻找计神医的下落,听口音是也是京城人士。”
元承皱了皱眉,计翰音医术虽然高超,但也就是在边境一带比较有名,倒不至于天下皆知。
但不论如何,人是他先找到的,他必不会让出去。
计翰音这人吃硬不吃软,老老实实绑过来,他就听话了。
到了晚间,元承吃过药,又召集府上幕僚议事。长顺担心问道:“王爷身体受得住吗?不再歇一歇?”
元承道:“不能再歇了。”
他每多歇一天,局面对他来说,就更危险一分。
谢长史道:“贺将军近日总来往于城西宅子与家中本宅之间,他安置在城西那个小妾似乎是近日就要生产了,老话说擒贼先擒王,若能在贺将军出行路上将他拿住,其他人也就不足为惧了。”
另一人道:“但若有偏差,一时失手,那岂不是打草惊蛇,逼他造反?”
公子郭易道:“还有他的儿子,贺向文。此人早几年就开始为贺卓办事,在贺卓那些下属中也颇有威望。若要擒贺卓,也得一并将贺向文拿下,以免再生变故。”
谢长史颔首认可:“是这样。只是不知,目前我们手中能调用的,究竟有多少人马?”
一时间,众人目光纷纷投向元承。
元承屈指轻敲桌案,沉吟片刻,道:“宿卫军中,完全听命贺卓的有四成,剩下的人中,有两成是李正安的,再四成则听命于皇帝——或者说,是太后。”
一人道:“太后?那与李尚书……有何区别?”
郭易道:“不一样,他们只认皇命,不认人,听命太后,也是因为如今太后代替陛下执政。”
谢长史道:“就算如此,京城零零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