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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长大,回头生母轻飘飘说两句话,就能让小皇帝转头对付她——她死了,江山不是更能回到元氏手上,而不是被她窃取么?
李悦姝有些发怔。
元承看她模样,知道她定是明白了什么,一时心里有些气不过——
她都从没在乎过他,他做什么要这样巴巴地为她的未来考虑?显得他有多卑微似的。
她若知道他这么念着她想着她,恐怕更要得意,在他面前更没大没小了。
他堂堂靖昌皇帝,难道以后就要被一个女人永远压一头了吗?
元承冷哼一声:“算了,你自己都不在乎这个,我更不必操心了。”
——大不了他让手下亲兵私自动手,永绝后患。
李悦姝却道:“你说的有理,回头我派人去楚王府,见一下楚王妃,让她再不敢胡乱挑拨。”
威胁一下什么的,她还是会的。
两人便不再纠结此事。
李悦姝又跟他说了些这两天.朝中的大事。元承毕竟已经有了职衔,现在也天天去朝会议事,虽然说话没什么用,但有些不是特别机密的消息,他都能大概知道。
“有些人是可以争取的,”元承提到贺卓身边的那些人,“但我的身份不方便出面,你可以让你的人多留意。”
李悦姝点头应下。
“另一些,中立的、亦或是偏向皇室的这些人,则由我来笼络。”元承道,“前几天死了个左武卫,我看那个新上任的,似乎是宣威将军的旧部?你义兄的人?”
李悦姝道:“是。”
元承便问:“你义兄,与你大伯父关系很好么?”
他想知道是不是牢不可破。
李悦姝迟疑着摇了摇头:“应算是不好不差的。”
元承沉吟道:“不能除掉贺卓之后,再出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
那就前功尽弃了。
李悦姝便想起来小时候去族学的路上,隔着两扇窗子看见的,被罚跪在廊下,却依旧身姿挺拔的少年。
大约是因为她让下头的人偷偷给他送过两次水,他后来才对她有了念想的。
元承观她模样,一时说不清心里是何滋味,轻嗤一声:“怎么,你与他关系很好吗?”
这话他之前就问过,他还记得当时她说他们是一个宅子里长大的,能不熟么。
李悦姝垂头规整桌案上的杂物,道:“是还不错。”
虽然后来他离京从军去了,但在那之前,他们还是相处地比较愉快的。
元承没料到她这次回答的这么爽快,一时气息不顺。
没事,他与她夫妻三年,应当是更熟悉的。
他在心中安慰自己,到底没把话说出来。
李悦姝站起身,整理好桌面,扫一眼一侧墙角的滴漏,道:“挺晚了,你还不回去吗?”
元承端起案上的杯子,向她示意:“我喝口水再走。”
杯子已经空了,李悦姝便执起桌上的瓷壶,一手扶着壶盖,给他斟了一杯白水。
元承垂首轻啜一口,蹙眉道:“太凉了。”
眼下已经入秋,凉茶喝着并不舒服。
李悦姝神色平淡,语气中透着淡淡的疏离:“我又不能把宫人叫进来换茶,你就将就一下吧。”
元承:“……”真是狠心的女人。
元承慢吞吞喝完一杯白水,已经又过了一刻钟。
他抬眼去看李悦姝,她还是站在桌案边上,一副等着他走人的架势。
元承叹道:“你就不能留我一下吗?”
李悦姝垂眸道:“这些折子明天要发还回去,我一会儿还得叫人进来收拾。”
元承默了默,道:“好,那我走了。”
李悦姝站在一侧,又看着他离开,过了一会儿,才扬声叫温绫几人进来收拾桌面,再服侍她洗漱换衣。
动作很快,因为时辰已经不早,她还要早点歇息。
李悦姝躺在床上,宫人们为她拉上床帐,而后熄灭烛火,躬身退了出去。
室内安静下来,李悦姝闭上眼睛,将睡未睡时,却又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响。
粗糙、沉闷的摩擦声。
李悦姝蓦然睁开眼睛,侧身掀开床帐。
月辉透过纱窗,倾泻在平整透亮的地面上。
那个地砖再次打开了,刚刚已经走了的人,正从那入口处上来,抬头间,与她的视线对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元承:朕才没有念着她,也没有非她不可。
元承:不能助长她的气焰,让她没大没小。
元承:你不留一留朕么?
元承:算了,朕自己回来吧。
李悦姝:……嘴上说着xx,身体却很诚实。
☆、共枕
元承没料到她还没睡着, 不过倒也没虚。
他自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