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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愚蠢!难道要闹得人尽皆知,都知道我儿绝后了吗?”
李悦姝:“……”
姚氏抹抹眼泪,连忙出来打圆场:“老爷!太后也是心急,想帮着明瞻才会这样说。”
李正安面色稍稍缓和了些,道:“此事只能暗里追查,那几个闹事的地痞已经抓了起来,还有那个丫鬟,也在审了,看看能不能审出来些东西。”
然而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个小厮的声音:“大人,那个丫鬟……没了。”
李正安怒道:“怎么办事的?!”
小厮道:“那婢子忒是嘴硬,张大人为了逼她招供,一时心急就用了重刑,谁知道那婢子身体那么弱,十鞭子抽下去就咽气了……”
“……”李正安额角青筋暴跳,猛地拂袖把案上的瓷杯、瓷壶扫落在地,一时只闻碎瓷落地的砰砰声。
小厮道:“那婢子临死前还发着誓说,‘奴婢对公子一片痴心,天地日月可鉴,绝无谋害公子之意。’”
“滚!”李正安道,“去告诉张回,剩下的那几个地痞流氓,要是再审不好,本官要了他的狗命。”
小厮连忙应了一声,飞也似地离开了。
屋内陷入诡异的沉默,李正安撩袍坐在椅子上,顿了半晌,抬头问李悦姝:“你说这事儿……有没有可能是新阳做的?”
“新阳?”李悦姝皱皱眉头,“新阳下午才跟我打了半天的叶子牌,怎么会是她?”
李正安神色不善:“明瞻在外头有人,对不住她,她身为皇家公主,怕是存心报复也说不定。”
李悦姝摇了摇头:“堂兄不是昨天才回去给新阳赔罪吗?今天新阳来找我的时候,还笑着跟我说,堂兄态度好,她愿意原谅堂兄,以后好好跟堂兄过日子。”
李正安有些怀疑:“真的?”
李悦姝嗯了一声,转目看向躺在榻上的李修齐:“说起来也是,堂兄昨日才跟新阳赔罪,怎么今儿个就又带着那丫鬟出游了?都不收敛一下的吗?”
李正安听她开始指责自己的儿子,脸色更是难看。
李悦姝道:“新阳听说堂兄出事了,还很着急,本想跟我一起来的,但我担心她胎像不稳,就没让她过来。幸亏她不在,要不然这么大的事,惊着她,动了胎气可怎么办啊。”
姚氏一听这话,猛然反应过来,伸手去拽李正安的胳膊:“对!对!老爷,新阳肚子里还有一个,这可是李家唯一的后了啊。”
李正安便默了默,道:“此事在有确切的证据之前,还是不要惊动新阳。”
李悦姝又道:“大伯父,恕我直言,就算有证据指向新阳,也不能尽信。”
李正安转目看她,眸子里闪着幽暗的光:“此话何意?”
李悦姝道:“新阳是公主,皇帝的亲姑母,她身后代表的,是整个宗室皇亲。李家若与她彻底决裂,不是让贺将军坐收渔翁之利了吗?大伯父您好不容易找到的平衡状态,不能因着这事儿就被打破啊。”
“再说了,”李悦姝想喝口茶润嗓子,奈何刚刚桌上瓷杯都被李正安扫落了,于是作罢,她顿了顿道,“新阳的性子,咱们也都清楚,她不是那等眼里只有小情小爱的人,她看得到大局,不会因为堂兄这事儿,就与咱们家生分,当然也不至于因为这事儿,对堂兄下如此狠手。要看谁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只需看,咱们与新阳决裂之后,谁是最大的受益者,便知道了。”
李正安眯了眯眼:“你倒是分析的透彻。”
李悦姝微微垂首,道:“都是大伯父教得好,耳濡目染,我总该懂些东西了。”
过了一会儿,刚刚那个小厮又跑回来,兴奋禀道:“招了!招了!”
李正安精神一震,道:“进来说。”
小厮连忙入屋,迈过门槛时,还因太急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他跪在地上,邀功似的禀道:“有个地痞交出了幕后主使给他的赏钱,是用一个荷包装着,张大人看了,那荷包用的布料,是上好的天绫锦!”
李正安一愣,还没说话,李悦姝就了然地接过话头:“天绫锦是年初时扬州送上来的贡品,一共只得了八匹,两匹给了小皇帝,我得了四匹,剩下的两匹给了新阳。”
她和小皇帝自然不可能用这样的手段谋害李修齐,所以证据还是指向了新阳,可这证据……来得是不是太快了些?
李正安向来多疑,证据太明显,再加上刚刚李悦姝说的那些话,他反而不敢轻易相信。
“不对,”李正安皱眉喝道,“再去审!”
小厮懵逼了一瞬,抬头看李正安又有接近狂怒的态势,吓得浑身一抖,连滚带爬地出了屋。
李悦姝安慰道:“大伯父别急,给的时间太紧迫了,只能看到表面证据也是正常的。”
李正安叹了一口气,道:“殿下先回去吧,这么晚了,也不适合还滞留在外,有什么新情况,我再派人进宫跟你说。”
李悦姝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昏睡不醒的李修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