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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柳下一坐一站的两个人影,李悦姝怔了一怔。
“这是……”李业成想了想,“瑞王殿下?”
他回京路上是听说了当今瑞王殿下身子不好,前段时间还患了腿疾,出行都要用四轮车代步的。
李悦姝唇边的笑意浅淡了些,嗯道:“是。”
这时元承侧目,朝他们看了过来。
李业成连忙拱手一拜。
李悦姝看着元承,挑了挑眉:“七弟心情这么好,来这边纳凉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元承:想想朕挨得那一巴掌,再对比一下她笑得这么灿烂
元承:不行,朕受不了这个委屈
大概再有个两章三章的样子,女主肯定就知道了ε=(?ο`*)))毫无原则的剧透
☆、相似
元承扫她一眼,微微勾唇:“不及太后悠闲。”
李悦姝:“……”总感觉自己被怼了怎么回事。
元承没有道免,李业成便还保持着躬身的姿势,一动不动。
李悦姝看看元承,再看看李业成,道:“明衍兄,你先回去吧。”
李业成迟疑片刻,应了声是。
左右宫人识趣地退至一边,李悦姝往前走了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四轮车上的瑞王,问道:“来找我?”
她神色有些倨傲,看起来火气未消。
但元承观她神态,并不像是认出他了,那她气什么?
元承没答,他朝李业成离开的方向瞥过去一眼,道:“宣威将军并非李尚书亲子,我瞧着你与他还挺熟的?”
“……”李悦姝没料到他问这个,愣了一下,才扯了扯嘴角,“那是哀家义兄,一个宅子里长大的,能不熟吗?”
说完她又意识到不对,瑞王从前深居简出,与李业成并未见过,李业成能认出他,是靠的这辆非常具有标识作用的四轮车,瑞王又是怎么认出李业成的?
李悦姝心里琢磨了一下,只觉得他心思深沉,实在可怕。估计是早早有眼线盯着,知道李业成今天回京,还来内宫见她。
元承听了这话,一时抿唇不言。
又是明衍兄,又是义兄,还一个宅子里长大,她从前对他都没这么熟稔亲热过。
元承眸色暗了暗,转着四轮车往一边行了几步,道:“我是听元祺说你心情不大好,才来看看。”
李悦姝哦了一声,跟着走了几步,“那你是来跟我解释的咯?”
元承眉头轻皱:“解释?”
李悦姝站在他的身后侧,低头看他,压低了声音道:“解释一下,你模仿先帝的字迹做什么?”
元承:“……”
元承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而后越发难看起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她折腾半天,对比他的字迹,最后只是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难道他露的破绽还不够多吗?汪善都看出来了,汪善都……
元承面色紧绷,从唇缝里吐出几个字:“我没有模仿。”
李悦姝嗤笑一声:“还说没有?我都看了,你从前的字根本不是这样的。”
元承:“……”
李悦姝生气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模仿先帝的字迹是为了做什么,但你给我写的那纸协定,一定要用你原本的笔法来写。”
元承没吭声,他现在不想理她了。
李悦姝继续道:“要不是我警觉,差点就被你骗了。你用先帝的字迹写出来的东西,你将来能认吗?所以你还是重新写一份,前几天那个已经被我烧了。”
元承:“……”
李悦姝等了半天,没等到元承回话,她又低头看他,拍了拍他的四轮车后背:“听见了没有?”
元承:“……”不想说话。
李悦姝怒道:“七弟!”
元承这才撩起眼皮,用手转着四轮车往前走,道:“没有了。”
李悦姝跟上去,没听清愣了一下:“什么?”
元承道:“没有了。我写给你的那份,就是唯一的,你烧了就没有了。”
李悦姝:“……为什么?”
元承神色冷漠,淡淡道:“因为我不想。”
虽说他从没想过让李悦姝陷入险境,以至于要去云州避难,但她既然害怕,他还是按照她的意思给出了承诺。
依照他的想法,她看到一般无二的字迹,就算不能确定,心里也该猜出个七八分了。可他没想到,她居然宁愿认为他是在模仿“自己”的字迹,用心险恶,也不愿意相信他还活着。
元承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该说她天真,还是该说她对他没有心呢?
李悦姝眉头紧蹙,还是不明白:“你不写,我们的协定就作废了?”
元承道:“我写过了,是你自己不要。”
李悦姝:“……”
李悦姝跟在元承后面,走了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