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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女富商突然话锋一转, 语气有些暧昧:“不过我想啊,若是真有纯衣圣子, 那也一定是……”
    女富商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伸出食中二指,做了一个朝下耷拉的手势。
    晏长清向来最厌烦说话说一半藏一半, 让他听不明白, 便板着脸,冷冷向女富商问道:“什么意思?”
    赫连戎川看着晏长清一脸严肃的样子,突然意识到晏长清可能真的不明白女富商所指,连忙想要阻拦,然而已经晚了。
    “啊呀,这位小郎君好坏哟~明明知道还要问人家~~”女富商故作娇态地笑着, 捂着嘴, 低声对晏长清解释了两句。
    晏长清闻言顿时愣住了, 耳朵瞬间如火烧火燎一般变得通红, 不敢置信地看着女富商。
    赫连戎川赶紧上来解围, 把晏长清拉到一边。
    赫连戎川努力绷着脸不敢笑,快被憋死了,仍一本正经道:“她都是瞎说的你可不要信。我有经验,一看就知道你肯定不会不/举的。”
    这一句不说还好,一说晏长清就脸红到了脖子根,怒道:“别说了!不知羞耻!”
    赫连戎川偏要继续逗他,挑起嘴角坏笑:“这有什么羞不羞的,都是男人嘛。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亲自帮你试一试,放心,我手艺可好了。”
    他把“手艺”二字咬得很重,一边说一边凑上去,极手欠地拍了一下晏长清的臀。
    晏长清又气又急,毫不犹豫提脚就踹,赫连戎川躲闪不及,哎呦一声弯下腰,这次抱的是左脚尖。
    晏长清愤愤地看着赫连戎川,若不是大庭广众,真是要好好把这人揍一顿才解气,看他下次还敢不敢!
    赫连戎川疼得龇牙咧嘴,道:“怎么下手这么重,要是把我踩坏了,你下半身的幸福就泡汤了!”
    这次晏长清终于听懂了。连忙上去捂赫连戎川的嘴,没想到掌下一热,竟然是赫连戎川在细细地亲吻他的手心。
    晏长清立刻收手,欲哭无泪。
    真是败给他了。
    “别闹了。你看那里。”晏长清向不远处的高台指了指,皱起了眉。兽笼里,他们白日里见到的那个名叫小柳儿的小女孩已经被人以五两黄金的价格拍下。小柳儿蹲在高台的角落里,恐惧而无助地瞪大了双眼,正在瑟瑟发抖。
    晏长清默默攥紧了拳头。他看了看天色,计算这尉瑾和向瑜,可以突破重围,杀进这里的时间。
    又有几个小孩被带出来,一个个头最高,看上去有十三四岁的小男孩被喊价最高,已经加价到黄金八十两,但仍有不少富商在举牌加价。
    小男孩最后以黄金一百五十两的价格被拍下。晏长清看了看剩下几个孩子,知道这个小男孩应该是全场最高价了。
    大巫医似乎也意识到了,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拍主,一个腆着大肚子,带着华丽的漠南风格高帽的胖富商请上高台,当着所有人的面,割下富商和自己的一撮头发,编织成一个圆圆的项圈,套在了小男孩的脖子上,完成了对祭品的标记。
    “最忠诚的圣徒。我以白狼王的名义,祝福你远离灾祸,福泽绵延——!”
    胖富商得意洋洋地扫视着台下众人,像是在炫耀自己得来的珍宝。台下有几个富商嫉妒地眼睛发热,忍不住讥讽道:“祭品年龄大未必是好事,万一是被破了身子的烂货,白狼王可是会降灾的。大家赶紧离他远点,被牵连可就不好了。”
    台下的众人顿时议论纷纷,艳羡有之,嫉妒有之,更多的则是酸溜溜的嘲讽,十分难听。胖富商脸上挂不住了,连忙走到台边,冲台下的自家家仆有些暴躁地吼道:“快把验身圣水拿上来,我当面检验,好好打打这些红眼病的脸!”
    家仆忙不迭地举着着一个细颈白瓷瓶,递给了胖富商。
    “验身圣水?”晏长清不禁纳闷闻所未闻的奇怪的物什。赫连戎川微微一笑,在一旁解释到:“这是一种溶于水的蛊,无毒,处子触之,眉间出现一颗红豆大小的红痣,一炷香可消。若非处子,则眉间现黑痣,永不消退。”
    晏长清皱眉,这是什么奇怪的蛊,研制它的人是有多无聊!
    突然想到了什么,晏长清转过头,看着赫连戎川:“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年在南尧当质子无聊啊,可是看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书,知道的可多呢。”赫连戎川坏笑:“我还知道些别的,要不要试一试?”说着兴致勃勃地搓搓手。
    晏长清别过头。这人更无聊!
    高台上,胖富商已经急切地把验身圣水泼在了小男孩的脸上。小男孩极害怕地畏缩着,不肯抬头。胖富商一把扳住他的脸,像是凶兽炫耀自己的猎物般,粗鲁地展示给台下众人:“你们好好看看——”
    话未说完,胖富商突然呆住了,台下一片哗然,不少人爆发出幸灾乐祸的抚掌大笑。
    胖富商不敢置信地看着小男孩眉眼间现出的黑痣,一把揪住他的后颈,像是拎小鸡般,摔到大巫医面前:
    “我掏了这么多黄金,你就给我这样一个破了身子的烂货!?”胖富商气急败坏,平日里对大巫医的毕恭毕敬在百两黄金面前瞬间瓦解。
    大巫医冷冷地看着瑟缩的小男孩,他俯下身,指尖划过男孩眉间的黑痣,语气却极温柔:“告诉我,孩子,真的有人碰过你?”
    小男孩早已被吓傻了,瑟瑟发抖,哭着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来那个抓我的人老是要亲我,扒我衣服——”说着向兽笼边的守卫指过去。
    晏长清顿觉不好,想要出手,却已经晚了。
    小男孩话音未落,突然就止住了哭声,身子向前一倾,从高台上滚了下去,瘫在地上,不再动了。
    他瘦骨嶙峋的胸口,插着一把锋利的短刀。
    靠近台边的富商纷纷闪避,像是在躲避什么肮脏不详的东西。
    黄金兽笼旁,刚刚被小男孩指认的,面容猥琐的守卫,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腿都软了,抖抖索索想要逃跑,却被那个大巫医一把揪住:“说!还碰了几个!”
    守卫面白如指,颤声道:“只只只……只有这一个。”
    大巫医面具后的眼睛闪过一道绿光,对准那守卫胸口又是一刀。
    守卫一声惨叫,也滚下高台,断了气。
    突遭变故,台下如同炸了锅。然而这些富商到底见过世面,心思细密,立刻镇定下来,大声朝台上质问:“你这是灭口!我才不信这色胆包天的淫贼只破了一个祭品的身子!若是把不纯的脏货供奉给白狼王,会被降灾的!”
    “对啊!这是欲盖弥彰!绝对有问题!”
    “大家静一静。”大巫医站在台上,沉声道:“出此意外,的确是我的罪过。诸位若是信不过,自可取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