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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长泽直觉不妙,他拼命给大皇子使眼色,让他闭嘴别说了。
夏铭杰没有理会他,反而对着景长泽说:“哦,也有好多姑娘想认识一下景副官。”
你大爷的!你信不信我半夜去刺杀你!
景长泽手腕乍疼,皮肤被掐成白色,血液堆积在周围,慢慢发紫。
“谢谢殿下邀请,不必了。”靳破军维持住最后的礼貌,头也不回地把景长泽拖了出去。
夏铭杰我跟你势不两立!景长泽拿屁股发誓夏铭杰绝对是故意的!
“将军、将军,你听我解释。”景长泽垂死挣扎。
“闭嘴。”
靳破军一路把他拖过那条长长的走廊,拖过帝央宫大门,又在游客们和守卫讶异的目光下拖过纪念碑广场。
广场上亮着的光芒像是忘川河上飘荡的鬼火,一个老太太举着拐棍走过,景长泽很想招呼她,问问卖不卖孟婆汤,给靳破军喂一碗。
每走一步靳破军就更可怕一分,手腕血液流通不畅,景长泽都快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
乔硕还在停车的位置等待他们,看到俩人这么早就回来,惊讶地望过去。
靳将军今晚比平时更加可怕,他凶猛地拉开车门,把景长泽猛地甩到后座上。
景长泽一头磕在座椅上,被摔的七荤八素,靳破军摘下自己另一只手腕上的手铐,拴在车顶的扶手上。
乔硕感觉气氛不太对,正准备问将军去哪儿,回头对上靳破军的眼神,脑中警铃大作,嗖地拉开车门逃了出去。
嘤,发生了什么!怎么将军化身为恶鬼了!
最后一个中立者也逃跑了,景长泽欲哭无泪,蹬着腿往后躲。
“嘶——”
靳破军真是没留劲啊!
景长泽终于被靳破军撒开了手腕,一个掌印被印在上面,疼的麻木,白色的痕迹逐渐变红,然后泛出淤血般的紫色。
“将军,事情是这样的,我这是为了打入敌人内部,才去勾搭夏铭杰的!”景长泽喘息一口,飞速说。
什么降低好感度的任务都被抛在脑后,他现在竭力试图增加靳破军好感度,好保住自己这条小命。
靳破军站在车门外,连不相信的表情都懒得露,他抓住景长泽的脚腕,咔嚓一声又上了个脚铐。
“唐迎说得对,是我盲目了,你这种人就不该拥有自由。”
“……!!”
唐迎说了什么啊!
不过肯定不是跟现在这种情况有关的,将军大人你曲解了什么喂!
景长泽爬过去想要求情,却在眼前被重重砸上了车门。车门自动上锁,景长泽掰了两下门把手,车门纹丝不动。
靳破军走到驾驶位,亲自开车,以要逃离星球的速度飙了出去。
跑车急速在车流里穿行,轮子甚至脱离了地面,飞一般地往前狂奔。
乔硕躲在街边树后,眼睁睁地看着将军座驾飞奔而去,挠了挠头。
我今晚应该不用伺候将军了吧,让景副官自己去处理吧。
他自问自答,给自己点了个头,转身招呼朋友出去喝酒。
景长泽被惯性压在后座上,余光看见周围一闪而过的街景和车辆,感觉自己可能不能活着回家了。
妈妈,我还不想出车祸而死。
系统,请把我的骨灰运回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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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许清叠、地球是个平面!的雷!么么哒~!
出其不意
靳破军驾驶技术堪比特效, 把这辆军队统一派发的跑车飚出了生死时速,半个小时的路程只花了五分钟就到了。一路平安,景长泽不知该庆幸劫后余生还是说渡劫才刚刚开始。
车子停在院子前面,车门猛地被拉开,景长泽双手合十竖在胸前,抓紧一切机会争取宽大处理:“对不起,我错了。”
靳破军随手解开拴在车顶的光链, 并没有原谅他的意思。
“出来。”
景长泽立刻听话出去,从表情到动作都乖到不行。他分明是非常害怕,但还是站到了靳破军身后, 伸出手一副老实认错的态度。
靳破军脸色好转了一点,但他心里积攒的怒气并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消除的。他本打算慢慢来,徐徐图之, 但对这家伙,怀柔的战术似乎并不管用, 反而给了他跑得更远的机会。
靳破军推开院门, 大步流星往别墅里走去,景长泽乖巧地跟在他身后半步远的位置。
别墅门前有几蹬台阶, 景长泽率先蹦了上去,回身拦住靳破军。
台阶弥补了他身高上了的劣势,他平视将军大人:“靳将军, 我知道错了, 您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靳破军冷冷地问。
“就是……”
景长泽支支吾吾地挤出一两个字, 就在靳破军显露出不耐烦的时候, 他未被铐住的那只手猛然握拳,照着靳破军脸上挥了过去。
开玩笑,这要是跟他进了别墅,怎么可能完整的出来。
靳破军瞬间做出反应,他下意识向后仰去,又临时改变主意,伸手接住景长泽的拳头。
他手掌包裹住景长泽的拳头,冷笑道:“这就是你的解释?”
“并不是。”景长泽本就没打算一招制胜,他反向发力,拳头化为肘击,喝道,“这才是!”
靳破军侧头躲避,景长泽闪身从他身前跑到了身后。光链一端本被靳破军抓在手中,现在景长泽这么一转,正好绕着他缠了一圈,阻拦了靳破军片刻。
跑到台阶下方,失去了高度优势,景长泽一脚飞踢,靳破军同样出腿。两人小腿撞在一起,景长泽倒退了两步。
靳破军没管缠在自己身上的光链,反手把景长泽拽了回来,轻松地挥开他的攻击,一把揪住他的领带。
景长泽力量比不过靳破军,战斗技巧也比不过,想干掉他只能依靠出其不意。
然而靳破军比他想得还要厉害许多,他的几下攻击轻描淡写的就被靳破军化解了,毫无作用。
“你的格斗技巧还是我教的,你忘了吗?”靳破军眯起双眼,“需要我提醒你一遍吗?”
景长泽自然没忘。
他为了当演员学过一段时间跆拳道,但也只学了些花拳绣腿的东西,看着帅气,实际并没什么作用。
当年在还是副官时,那点拳脚没少被靳破军批评,但同时也从他那里学了一些真正有用的技术。
景长泽被靳破军拽在手里,不顾受伤地从台阶上往后蹦了下去:“还真忘了呢,将军大人。”
重力让他往后倒去,靳破军试图把他拉回来,但一条领带力度不够,俩人同时倒了下去。
景长泽早有准备,顺势一滚,从靳破军手下逃了出来,顺便还把光链也从他手里抢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