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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
    “如果景长泽被敌人洗脑了,那么就不应该带他回帝都星,更不能待在将军身边!”唐迎大声道,“我跟他也是朋友,我理解将军的心情,但是景长泽现在可能已经是敌人的人了,将军您也知道他的能力,他很危险!”
    靳破军没有愤怒,也没有反驳。
    “现在情况很明显,景长泽被某个组织灌输了错误的记忆,并且被派去取得空间之匙,所以他才会出现在那艘民用飞船里。”唐迎继续说,“他的档案、他的记忆、他手腕戴的那个摘不掉的手环,都是证据。”
    如果景长泽在指挥室里,一定会给唐迎鼓个掌。
    他设计这个计划时都没想这么深入,现在细节都被唐迎补齐了,简直想给这个昔年战友比个心。
    靳破军闭上眼,不容置喙:“带回去。”
    “将军!”唐迎急切地叫道,“那个组织很可能是联邦残存军,在爆炸时做了什么手脚,才救活了景长泽!”
    靳破军厉声重复:“带回去!”
    他清晰的明白唐迎说的有理,往日的经验也告诉他不要这么做,但感性首次战胜了理性,他必须把景长泽带回去。
    靳破军不再与他争辩,起身离开,嘭地关上了门。
    身后唐迎又急又气,一拳砸在桌面上。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将军什么时候连这个道理都想不通了?
    景长泽不知道指挥室里的争吵,他脆弱的心脏被那堆飞船名字击了个粉碎,急需心理医生治疗下。
    战舰上值班的人不多,偶尔经过一两名陌生的军士。他们看见脸生的景长泽,都奇怪地盯着他看,但发觉他能通过生物识别后就不再关注。
    他漫无目标地在战舰内部溜达,一步一步走到了下层停机坪。
    记忆里停机坪内总是停满了战舰,现在却空荡荡的,只有五架小型战舰,和他那艘破损的救生艇残骸。
    景长泽抬头望着小型战舰,突然有点手痒,想跳上去开上一圈。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靳破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禁止乱跑。”
    景长泽回头,看到靳破军独自走来,火红军服鹿皮长靴,英姿飒爽,器宇轩昂。他语气严肃,眼底却含着笑意。
    知他并没有生气,景长泽故作紧张地道歉:“对不起,将军,我是、瞎走,也不知道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靳破军顺着他刚才的视线看过去,也注视着那几架小型战舰:“会开么?”
    该说会还是不会?景长泽模棱两可地回答:“会一点,但跟将军比的话,就是不会了。”
    “轻浮。”靳破军转身往另一侧走,心情愉悦。这家伙即使被敌人洗脑了,性格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景长泽一头雾水。我做什么了我轻浮?
    靳破军走到停泊区另一侧,打开一扇小门:“过来。”
    景长泽小跑地跟了过去,站在靳破军身后,歪着头往里偷看。
    他其实早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这里是战舰模拟操作室,景长泽曾经在这间模拟室里花费了无数的时光,在靳破军的指导下,没日没夜的练习,最终练成不逊于优秀战舰驾驶员的技术。
    整间屋子按照1:1大小建立,全部与战舰驾驶舱完全一样。
    几个主遥杆,几百个按钮,战舰状态显示屏,都按照真正战舰操作台配置。就连飞船翻转时,这间房间也能制造翻转和失重状态。唯有墙上的舷窗是虚假的,用扩展仪模拟投屏。
    “知道这里是哪里吗?”靳破军问道,与两年前俩人第一次来时问得完全一样。
    景长泽摇摇头,回答的也完全一样:“不知道。”
    靳破军迈步走进,开启模拟操纵台开关。控制面板亮起,数个3D显示屏浮现出来,全方位展示这台“战舰”的外观和状态。
    “XSI型号战舰模拟器,虽然不是最新的型号,但足够初学者练习了。”
    靳破军边操作边讲解,随着他的操作,“战舰”拔地而起。操纵室猛然倾斜了一下,景长泽差点摔倒,急忙抓住墙壁上的扶手。
    现在的情景与两年前的情景一样,不管是靳破军的动作还是言语,都完全一样。
    景长泽渐渐明白靳破军在做什么了。
    他想通过同样事情的回放,来唤醒自己的记忆!
    “你来试试。”靳破军把“战舰”悬停在模拟出来的太空里,回头命令。
    景长泽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畏手畏脚不敢去触碰操纵台。
    “你要隔空操作吗!”靳破军喝道。
    旧日的台词、不变的语气。
    景长泽陪他一起演戏,吓得摸上了操作杆。操纵杆冰凉,景长泽咬着嘴唇,紧张地手在发抖。
    下一步是什么来的?哦对,一推到底。
    他正要推下,靳破军从他背后伸出一支胳膊,握上他的手,操控着用力,一堆到底。
    “战舰”稳稳地蹿了出去,景长泽打了个趔趄,被靳破军扶着腰撑住,几乎倚在了后者怀里。
    等等等下,两年前有这个情节吗?!
    他没碰我吧,我当时是直接一头扎地上了对吧?
    “系统,对吗?”景长泽不太确定,找系统询问。
    系统斩钉截铁:“你记错了。”
    景长泽:“……是吗?”
    系统非常肯定:“是的,你记错了。”
    景长泽:“……”
    两年前的芝士号上,景长泽第一次尝试模拟战舰操纵,推杆用力方向不对,力度也不对,“战舰”在空中混乱翻飞,他直接被甩在地上。
    靳破军稳稳地站在旁边,冷眼看着景长泽摔倒,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嫌弃地问:“你怎么参的军,一点都不会?”
    在颠簸中,景长泽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竭力保持平衡:“我是步兵,不上天!”
    “呵。”靳破军冷漠地移开眼睛,“我的副官不能这么无能,再试。”
    在这个时代,所谓步兵,就是乡下镇子里组成的自卫队。勉强有个军人身份,没什么本事,也根本没人拿他们当军人看,被戏称为保安。
    景长泽在设计如何接近靳破军时,让系统修改自己的简历,把自己变成家乡村子里一个不起眼的步兵。然后拿这份简历投递给靳破军,主动申请成为他的副官。
    投递申请的时候景长泽没报什么希望,只盼着刷个脸熟。毕竟一个步兵太低级了,人家将军肯定看不上眼。然而他又不敢把自己伪装得太高,那样容易露馅。
    靳破军此时正好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开除了他的第二十六个副官,他那常年见不到人影的爹知道此事后,特意过来劈头盖脸把他痛骂一顿。
    “你挑大白菜呢!”靳九明骂道,“哪有那么多副官给你挑!”
    靳破军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