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麻醉功能,景长泽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哥哥?”方伊阳感到怀里人突然变沉,似乎昏迷了过去,顿时惊恐万分,“哥哥!”
治疗仪本该让景长泽好转,怎么反而让他状况变得更差!
方伊阳眼角瞄到掉落在地的能量剂,一把抓在手里,抱着景长泽拔腿往楼上走去。
“呼叫研究所所长。”他大步流星,如履薄冰地护着怀里的景长泽,快速走出训练室。
所长:“老板?”
“快派人过来!能量剂出了问题!”方伊阳怒喝道。
他以最快的速度爬上通往地面的旋转楼梯,没听见身后十三号地呼唤。
“主人,检测景长泽一切正常,并无问题。”
哥哥
作为一个演员,景长泽习惯于各种昏迷,不管是戏中假装昏迷,还是表演特技时失误摔昏
一般情况下昏迷效果还不错,剧组多付他点薪酬,运气好了还可以吸引到某人的注意,一石二鸟,后者比较关键。
这次是怎么昏迷的来的?
对了,是攻略对象突然失去对能力控制,他没有逃跑,反而试图安抚方伊阳,结果被虐了个半死。
景长泽感觉床边塌陷下去一块,少年慌张地把治疗仪戳在他腰上,一次又一次点击治疗键,心急火燎地像是要把治疗仪直接插进他身体里。
蓝光不断从治疗仪前段亮起,数次刷过景长泽全身。他只希望这玩意没有副作用,以方伊阳这个用法,大概是要把他治出婴儿般的嫩滑和健壮。
“我没事了。”景长泽推开治疗仪,说道。
方伊阳缩回手,低下头,景长泽看不清他的表情。
“对不起。”他咕哝道,声音模糊不清。
景长泽大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道什么歉呀,我这点伤没事的,你才是被吓到的那个吧!”
猛然被碰到脑袋,方伊阳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又强迫自己停下,咬牙任由景长泽抚摸:“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
“我知道,你是控制不了对吧?”景长泽微笑,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那么危险的东西,还是别玩了!”
方伊阳眼里升起警惕,他双手在膝盖上攥拳:“你、看到了?”
景长泽继续装没心没肺:“你说那块黑石头?看到了,我就说它呢,太危险了,赶紧扔了吧。”
他从系统得知这名攻略对象最大的秘密就是那块空间之匙,现在方伊阳定是万分惊恐,害怕秘密暴露。
少年太简单易懂了,景长泽故作震惊,继续飙着演技:“难道你扔不掉?!”
方伊阳摇摇头,身子越缩越低,以此掩盖他去脚踝处拔刀的动作。
“那可麻烦了。”景长泽忧虑地说,沉默几秒,然后猛地一拍掌,“那咱们就学会控制它,让它知道谁才是老大!”
方伊阳动作止了一瞬:“你不认识那石头?”
“很有名吗?”景长泽兴致勃勃,“有名更好啊,那就能查到很多关于它的资料,方便咱们控制。”
方伊阳挑眉望着景长泽,似乎在判断他是真不懂,还是在装傻骗取他的信任。
“你知道我小时候有个朋友,也是不小心得到了不想要的东西,甩又甩不掉,因为那东西遭遇了非常残酷的对待,非常怨恨。”景长泽半真半假地讲了个故事,“后来他学会了接受那个东西,迈过它、驾驭它,最后那个东西反而变成了他成功的标志物。”
方伊阳沉默,这次不是因为猜疑,而是呆呆地愣住。他恨自己有空间之匙,害怕它,不断与它争夺身体主动权,从来没成功地控制住它。
景长泽继续说:“伊阳那么厉害,一定会比我朋友做得更好。”
在景长泽充满希冀与赞扬的目光里,方伊阳莫名觉得自己只要努力,真的能做到。他松开握住的匕首,直起身子。
说得已经足够了,景长泽操作腕表刷起了各种社交媒体,让方伊阳自己去思考。
留白会让他越想越歪,希望是有利的歪曲。
“你为什么要帮我?”十几分钟后,方伊阳打破沉默,“为什么不逃跑。”
他在问之前失去控制时候的事情。
为了刷你好感度啊傻孩子,景长泽关闭腕表,认真地看着他:“你就像我弟弟一样,我怎么放心逃跑,留下你一个人忍受折磨?”
少年眼睛亮晶晶的,反射出景长泽的身影,薄唇轻启,半饷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还以为你会叫我哥哥呢!”景长泽落寞地说。
方伊阳愣了下,脸微微发红,缓慢却坚定地叫道:“哥哥。”
“哈哈!”景长泽笑容满面,食指弯曲勾弄少年的下巴,像在逗弄一只幼犬,“好乖。”
这次方伊阳没有躲。
自从父母走后,他的亲人都变成了仇人,这种类似亲情的温暖,他好久没有体会过了。
“系统,查询好感度。”
“方伊阳好感度45%。”
一下子提升了30%的好感度!景长泽笑容更为灿烂,竭力控制表情,不让自己像大灰狼似的坏笑。
任务进行得很顺利,比想象中容易许多,看来很快就能完成任务回到现实了。
“哥哥。”
方伊阳直直地盯着景长泽,理智告诉他要克制,感性却在催促他去信赖景长泽。
他决定再多问一个问题:“那个黑石头,叫空间之匙。”
“空间之匙?”景长泽反问,“很厉害?”
他心里比起一个大大的耶,这小子开始信任自己了!
“能毁灭世界,是最强的武器。”方伊阳眼睛一眨不眨,不放过景长泽每一丝变化。
景长泽瞪大眼睛,震惊道:“这么厉害!那我能活下来真是侥幸。”
“各方面势力都在寻找它,”方伊阳补充道,“要是把我拥有空间之匙的消息卖出去,能赚不少钱。”
景长泽纳闷地反问:“你缺钱?”
方伊阳怔了下:“不缺。”
景长泽摆摆手:“那你卖啥,赶紧藏好了别被人发现。”
方伊阳眨眨眼,脸埋进床垫上闷笑。
从今天开始,我就有哥哥了。
景长泽眼前一片昏暗,过去的故事在他梦里不断闪现。
身上盖了厚厚地棉被,热的冒汗,感觉快要中暑。
这次又是怎么昏迷的来的?
对了,是为了逃出训练室,主动把自己搞昏的。
他还没有完全清醒,眼皮沉重地像是坠了千钧鼎,喉咙干渴,好似水分全随着汗液蒸发了出去。
头顶上放的一个冰袋,半边冷半边热,没病也得折腾出病来。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只祈祷现在已经离开那个万恶的训练室了,别折腾受罪完了,还没逃出去。
“老板。”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