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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猎物入套了的前兆。
舒乾:“既然老人家的钱已经领过了,那便想去哪儿逍遥快活就去哪儿吧!不必在这南阳王府呆下去。您放心,我不会跟顾雪吟告发您的。”
他不打算收下这位糕点师傅。一是不愿意欠顾雪吟什么,二是,即便师傅做的味道再好,也终究是外人送来的,侍奉过二主,用着不自己人顺手。
老人家意识到自己中了舒乾言语上的圈套,他开始打起了感情牌。“实不相瞒,银钱是小,但人情是大。老身此次从南方前往北方,来这上京城工作,完全是为了还顾家的人情。如今顾家不需要我,但是顾家把我送到了南阳王府。我若是能在南阳王府当差,也算是报答了顾家的恩情。
舒乾不怕别人盘逻辑,但怕人打感情牌。他正头疼着要用什么理由来回绝这种情感寄托类的回答,就见到自己的爹南阳王,从外面回来,已然走到他面前了。
“这是怎么了?”
南阳王远远的看到自家儿子跟一位老人家站在府门前,走进看到两人的神色——舒乾一脸愁眉苦脸,老人家一脸恳切可怜。于是南阳王脑补了一出他儿子欺负了老人家,老人家找上门来的狗血故事。
虽然他儿子不会无缘无故的欺负人,尤其是老年人。但是二人的神色令数钱看上去不像是正义的一方。
舒乾循声转头,看到他爹双手背后,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他正准备组织语言解释的时候,看到老人家惊喜地走到南阳王面前到。
然后老人家握住南阳王的双手,深情道:“阿文,是你吗阿文!”
被突如其来握住双手的南阳王一脸懵逼。
老人家继续深情:“我是阿贵啊!西子湖畔的阿贵呀!那个给你做桂花糕和荔枝糕的阿贵呀!”
重要的事情重复三遍,不得不说这三遍“阿贵”,成功的让南阳王想起了什么。
“阿贵,”南阳王口中念叨着这个名字,脑海中浮现出一张脸,逐渐清晰。“阿贵,你是阿贵!”
短短两句话中出现了六个“阿贵”,这令舒乾都快不认识这两个字了。
“爹,你认识他吗?”舒乾问。
这虽然是问句,但答案舒乾已经知道了,只是再次确认一下,顺便表示自己的惊讶之情。
“爹当然认识他。”南阳王回答,但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舒乾,他完全沉浸在了和老友久别相逢的喜悦之中。
“阿贵啊,你怎么老了这么多?”
老人家,也就是阿贵,通过舒乾和南阳王的对话,确定了他口中的“阿文”的真实身份。
阿贵感慨道:“岁月催人老啊!记得那时您来杭州西子湖的时候,大概也就比世子大不了几岁吧!没想到这些年过去了,您儿子也这么大了。当时我还以为您是哪家逃跑出来的贵公子,没想到您的真实身份,比我以为的贵公子还要高贵万分。”
“哎,当时为了行走方便,就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份。”南阳王颇有些愧疚,因为相处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告诉阿贵他的真实身份。
不过转而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阿贵,你为什么会从苏杭来到上京城?又出现在南阳王府呢?”
舒乾莫名有种不太好的直觉。他爹跟阿贵是老相识,以阿贵那叭叭叭的嘴,以及那一手人情牌的打法,他很难拒绝阿贵留在南阳王府的要求。
加上刚刚对阿贵直来直去的拒绝,这不禁让舒乾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好在阿贵的叭叭叭似乎只对他,在南阳王面前,阿贵表现的敦实淳朴,没有添油加醋地跟南阳王告状。
阿贵他只是把刚刚对舒乾所说的话,概括整合,重复了一遍给南阳王听。
不过即便是这种程度,也够舒乾喝一壶了。
“哎,我家小子被我惯坏了,多有得罪。且不说你是我的旧友,就说是顾家特地聘来的大厨,我儿也不应该劝你回去。”
为了避免南阳王对自己进行言语上的轰炸,舒乾开始装乖,顺便把握阿贵去留的主动权:“爹,既然阿贵叔叔是你的旧友,那招待阿贵叔叔在王府小住一段时间吧!只是不需要他当厨子。一方面,阿贵叔叔是远道而来的长辈;另一方面,非亲非故的,我们也不好吃欠顾家的人情。
“诶世子吃此言差矣。老身去南阳王相识,那是我阿贵的福分,今日与南阳王重逢,乃是阿贵几世都求不来的福分,哪能再依仗着这旧友的情分,来南阳王府白住呢?况且我被顾家送来,在南阳王府不实实在在的干点事儿,也偿还不了顾家对我的情分啊!”
不得不说,阿贵这番看似重情重义的说辞,实则漏洞百出。
比如,阿贵说自己没有去处,他完全可以雇马车回苏杭;再比如,阿贵说来南阳王府是为了还顾家恩情,不偏不倚与南阳王是旧识,这不是太巧合了吗?
只是这说辞确实打动了南阳王,他很想和老友一聚,体会中年携友的快乐。
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儿就允了你阿贵叔叔的心愿吧!你阿贵叔叔做的糕点,可是一绝,别人想吃都吃不到呢!”
舒乾扯了扯南阳王的衣袖,在他的耳边小声提醒道:“爹,咱们和顾家非亲非故的,就这样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