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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不起尤兄这高昂的包间费嘛。”
尤茗知道舒乾是在蹭吃蹭喝,宠溺道:“那就请世子移步二楼包间,我们详谈。”
二楼包间内,舒乾打量豪华的装饰——桌上摆着舶来的水晶杯和上好的景德镇缠枝花瓶,墙上挂的是苏州有名秀娘手工绣制的八骏图。
“尤兄果然有钱。托尤兄的福,我等穷苦潦倒之辈才能时常来这上等包间内见见世面。”
尤茗道:“世子这是在讽刺我?”
舒乾:“哪敢啊,这不是有事请尤兄帮忙,所以‘物尽其夸’嘛。”
尤茗闻言,无奈地笑道:“哪有求人帮忙还连个包间费都不给的道理?也就是你对我了。”
舒乾摩挲着自己光洁的下巴,神色泰然,甚至有一丝自豪道:“这话你就说错了,我求其他人办事的时候,好像也不爱花钱。”
“行了,谁让我栽在你手上了呢!上京城第一抠门!“”尤茗打趣,“找我是为了玉玺失窃一事?”
舒乾正色道:“知我者尤兄也,作为前盗贼组织头目,尤兄那里可有什么线索?”
“你都说了,是前头目。”言下之意就是我也不知道现在的盗窃案线索。
舒乾抬眼,直视尤茗的眼睛。见他神情坦然,只眼中透露出玩味的神采,便知他知道,只是不愿意直接给。
“尤兄想要什么,我这里若有,都可以提。”有,可以提,但我不一定给。这是舒乾一向的风格。
尤茗给舒乾倒了杯茶,“我向来馋世子亲手酿的酒。”
舒乾接过茶,表示这个要求可以给,“不就是酒嘛,回头我给你酿个十坛八坛的,如墟鼎一般大的坛子。”
“不过要我说你也是,一个如此好酒之人,不开家酒馆,开茶馆作甚。”
尤茗试探一笑,“我开茶馆,皆因世子爱喝茶听书。世子若某日爱上了品酒,我便在这长安街开家酒馆。”
舒乾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兄弟你别说了,我害怕。我爹还等着我给他娶媳妇添孙子呢。”
虽然舒乾着实是个女儿身,但他基本上记不太起来这件事情,除了每个月都那几天。因此他几乎不需要伪装,当男子当的十分自然。
尤茗的试探变成了苦笑,“开个小玩笑罢了。不过我想要的酒,不是世子所说的十坛八坛那么简单。”
“我想要的,是你埋在南阳王府桃花树下的那几坛。”
“你怎么知道我家桃花树下埋了几坛酒?”舒乾惊讶,内心思绪万千。尤茗连这个都知道,那他在桃花树旁边的梨花树下埋了私房钱的事,岂不是也很不安全。
舒乾开始担心他好不容易藏好的私房钱了。
尤茗没有回答舒乾的问题,而是接着自己的话,问:“怎么,世子愿不愿意割爱?”
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虽说尤茗已经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了,但被他惦记上的东西,估计也不那么安全。舒乾琢磨着,桃花树下的那几坛酒,是他小时候酿的,除了年岁久了点、用料讲究了些,也没其他的特别之处了。用几坛酒换一个重要情报,完全不亏啊。
尤茗虽好酒,但他作为一个商人,一个能够把茶馆开向全国的成功的商人,理应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他明明可以提更实际有用的要求,为何偏偏要这几坛酒?
“世子可是在掂量我为何非要这几坛酒?”尤茗对上舒乾的视线,目光诚挚。
舒乾点头:“对啊,尤兄为何非要这几坛不值钱的酒啊?”
“以世子的聪明才智,应该知道答案才对。”
舒乾摇头:“不,聪明的我并不知道。”
尤茗见舒乾并无佯装之意,便知这不知道,并不是筐他的意思,而是真的忘了。
十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下着大雪的寒冬。那时的尤茗,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贼。他跟着师父劫富济贫,偷鸡摸狗。
那一日,大雪覆盖了上京城。雪是那样无暇,让人不忍心用肮脏的足迹玷污了它。尤茗给自己放了一天假。
他随便挑了一个气派人家的庭院,坐在院墙上,看茫茫大雪染白整个世界。
院内,一位小公子献宝似的,指着排成一行的三坛酒,对衣冠楚楚的中年人道:“爹,你看,这是我今日酿的酒。用冬至后第一场雪水,优良育种的唉麻糯米,和我独家秘制的酒曲酿造而成。我给它取名叫‘雪染’。”
尤茗想,名字倒是好听,不过味道,想来一个小孩儿酿的过家家酒,味道能好到哪里去。
小公子继续道:“我们把它埋在这桃花树下,等来年开春,喝酒赏花可好?”
中年人摸摸小公子的头,提议道:“我儿未及冠,如何能喝这么多酒?不妨多埋一些时日,让酒味更悠,入口更棉柔。”
“那我多埋些时日。”小公子仰起头道:“不如,不如等我成亲之时,把它挖出来,与妻共饮。”
墙上的尤茗嗤笑:一个小屁孩儿,想法倒挺多。
中年人只是慈爱地拍拍小公子的头顶,面露深思之色,并不言语。
尤茗看到小公子找来铁锹开始挖坑埋酒,觉得没什么意思,倒不如继续看随风飞舞的雪花有趣。
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