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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靠近北都了,这地方商人修的会馆也极为多。福建商人修的天后宫、陕西商人修的关帝庙等等。浮雕纷繁,近看远看都觉得华丽。
    酉时县中的钟楼开始敲钟。
    宁寻带她去了族叔家里头住,天色黑的早,屋前已经点了灯笼。管家在外面候着,正门大开。门簪上挂的匾是用瘦金体写的宁宅二字,与旁人的不同。她原以为宁寻的族叔少说也有四五十岁了,谁知真正见第一面竟是个刚刚二十出头的人,戴着子瞻帽。论起来比他还小,生的很是和善,见谁似乎都是笑嘻嘻地,竟还有酒窝。
    奈何辈分高一些,宁寻与他见过礼不情不愿喊了一声叔叔。
    这叔叔倒是随性,大力拍了拍他的肩头,笑嘻嘻道:“大侄子来我这里,这是蓬荜生辉。快进来,我要给你接风洗尘。”
    十安被宁寻挡在后面,架不住他的好奇,被拉出来过目一遍。
    “这是谁家的姑娘,你怎么拐回来了?”他兴致勃勃,还想问些什么,被宁寻敷衍过后深深吸了口气,虚指他,“我告诉你母亲,你瞧瞧她怎么打你。”
    “吃饭。”宁寻面无表情,从不当一回事。
    那样子似就差踹他的,两个人自幼长在一块,情分厚重,这面上的礼节不拘,喊一声叔叔意思过后宁寻便直呼他的字。
    宁何提醒他几回,却叫侄子揭了几回老底。
    “罢了,不同你理论。”菜上桌,他给宁寻斟酒,给十安倒得是茶,他说,“姑娘在外是不能喝酒的。与男人同行更应保持警惕。不要因旁人的一点小恩小惠就死心塌地跟着。我同你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瞧瞧行之,面冷心热,瞧着清心寡欲,谁知道。你想必是懂的。”
    宁何笑了笑,这边将他整个杯子都满上了,言道:“我还不知道这姑娘叫什么,日后总要当一家人。你如今才带回来,给家里头的信里只言片语也无,未免藏得太好了。”
    宁寻酒量上佳,淡淡道:“你日后是要知道了,到时候顺其自然。”
    他摇摇头:“盲婚哑嫁也许父母长辈先过目了解,你这是自己挑的,只能你自己告诉我们。”
    十安吃着吃着就觉得没了味道,心里想了好些事情,抬眼之时撞到宁寻的视线。他给十安夹菜,略了小叔叔的话,问她:“不喜欢这里的菜?是不是油荤太重了?”
    宁何:“……”
    这一顿吃下来十安倒头就想睡,精神恹恹。
    宁寻扶她回厢房。十安抓着他的袖子,身上淡淡的酒香醉人。她低着声问:“你要娶我?”
    宁寻不置可否,院里的树木光秃着枝干,两个人的脚步沉沉。
    十安心里很酸,总觉得自己是想多了,可如今将他叔叔的话细细回味一遍,却愈发觉得自己跟宁寻之间的关系就是苟.合.私.通.。
    “我要娶你这件事情,旁人说的都不算数,我愿意才是头等大事。”他摸着十安的脸,半晌将她抵在廊柱上。
    月光清寒,地上枝干交错凌乱,两个人呼吸胶着,十安手抵在他腹.部,慢慢道:“你都不问我愿不愿意。我要是不愿意,当一对怨偶不比你一个人逍遥自在。”
    宁寻仔细端详她的神情,面容,久久才笑了一声,额抵着她的前额,一字一句道:“你不愿意,我从前就告诉你了,我愿意就好。”
    “我不在乎别人想什么,我也不怎么在乎你想什么。”
    他拨开鬓角的碎发,轻缓问她,“冬日添衣,夏日纳凉,睡到日上三竿也是常有的事情。跟你从前做丫鬟比,我使唤过你什么了?”
    宁寻这一身白衣遮挡住十安的视野,退无可退,便只好迎着他的目光,他衣裳都给抓皱了。十安吸了吸鼻子,莹白的面上露出一丝伤感来:“所以我吃你喝你的,我有什么可选择的。”
    杏眸里一丝倔强之色闪过,她道:“你这就是养狗养猫。你在的时候能护着我,你不在,我被你养成这样出去了怎么活?”
    她伸出自己的手给他看。
    “我以前干活手上都长茧,外面看着白,只一摊开掌心里面还有刀划过留下的痕迹。每日天明要去洗两个人的衣服。”十安木木道,“我现在怕冷,手养好了,吃好了,浑身的力气用起来却连两个满满的木桶都无法挑起来。”
    她咽了一口口水,眼里朦胧。
    “现在出去不是被拐被卖。我是个丫鬟,家里人死光了。而你就是喜欢我这张脸,我老了在丢到,你这算什么?我就是个下贱的。”
    索性摊开来讲,十安喉咙里的还是将余下的话都憋住了。
    喜欢不长久,她就是在作孽。
    宁寻捏着她的腰,静静看了半晌,唇角一翘,把她带到屋子里,门一关挡住外面的寒冷。
    “你说的都对,可你有什么法子?”
    如此霸道,十安要气吐血了,骂他打他宁寻甘之如饴,将她结结实实抱住压着后嘘了一声。十安喘着粗气,咬住他的肩头手腕,一口一个印子。
    “你听,这外面风刮的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