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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话头,老庄头不免提醒年纪人:“这再往上就没有人家了。这橡树林林子深远没个尽头,你一外乡人还是莫要去了。”
年轻人皱眉。
老庄头婆子插言问道:“公子是寻人?”
年轻人点头,望着前方的林子目光悠长,轻声道:“她十九的年纪,长得极好看。”
婆子道:“这十九的女子必是已嫁人,公子若要打听,必是要问她夫婿家姓名的。”
珉楚的女子大都十三四岁定亲,十五六步就出嫁了。这十村八坊哪还有十九岁的姑娘家。
年轻人默然,半晌才问:“可有姓萧的住这里?”
老庄头一拍大腿:“可不是,村东头的那小子不就姓萧么!”
婆子也笑了:“定是,公子要找的定是他们,萧家小娘子长得似天仙一般。”
婆子边说边往村头指,遥遥看去,黛瓦白墙,数间屋舍掩映在绿树中间。
“萧小子原是村里人,小时候父母双亡便被人领了去,长大娶了媳妇倒回来了,村里有啥难事都好出把力,是个念旧有良心的。”
婆子与老庄头十分热心,连声说要带年轻人去。
年轻人连连摆手道:“想是弄错了,我要找的姑娘并未成亲。”
老庄头夫妇讶了讶后,憨厚地笑了,老庄头又道:“公子可去山下村子或是城里头再去寻寻,那里地方大人也多兴许能寻到。”
年轻人点头。
老庄头夫妇与他告了别,径自走了。
年轻人在树下站了一会,将马儿留在村口,往村东踱步而去。
村东头的人家独门独院。
山间小溪顺流而下,在门前汇成一小潭,绿波荡漾,五色锦鲤摇着尾巴,自在游曳。
拾级而上便是五间瓦房,一个大院子。
院子围了竹篱,上面郁郁葱葱长满迎春,嫩黄花儿迎风轻曳。
几抹明紫从黄绿中间透出来,层层花瓣重重叠叠,一朵足有面碗大小,枝桠粗壮,根深叶茂。花中之王牡丹姚紫便在这农家小院里张牙舞爪地姿意生长,少了贵气多了几分野性。
刚踏上院前台阶,一条大黄狗就从院里蹿了出来,冲着陌生人低吠。
年轻人手一挥,大黄狗便倒下趴在地上昏昏欲睡。
一道绯色身影从院子里追出来,环顾四下无人,见到趴在地上打盹的狗儿,蹲下身子将手中的一碗米饭圈在怀中,伸出一根白暂的手指使劲地戳了戳狗头,忿忿然:“大黄居然都不当值了,这蠢狗要你何用?!”
不过须臾,一只大白鹅便摇摇摆摆尾随而来,吃不到食“嘎嘎”昂头就朝着她小腿狠啄了一下,绯衣女子又痛又惊,跳起来回头便给了鹅一巴掌,“胆敢行刺?!”
大白鹅吃了痛不依不饶追着人不放,绯衣女子当即扔了碗,跳着脚到处跑,踩了狗尾巴,大黄狗终于惊醒扬声高吠。
女子瘸着脚跑进院子,气恼高嚷:“萧哥哥,今晚咱家吃烤鹅和炖狗肉!”
萧子风听到动静从屋内转出,见状忙扶住了人。
绯衣白衫相缠,自上而下重重阔叶掩映,让人瞧不清楚。
依稀听得两人低语了几声,萧子风笑着抬手把人抱进了屋。
屋门栓上,不一会儿窗户也紧闭。
院里依旧鹅叫狗吠,娇花轻曳,却空落落得厉害。
一坛香。
于良佑看到玉娘愣了愣,皱眉不悦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当初在公主府便己跟她说明白,如今又赠了安身银两,整整千两,想公主也不过能支五十两而已。这么没完没了,不由手心发痒,要不要就这样结果了她?免得生出夭蛾子。他们好不容易躲过众多耳目平静地留在这封阳城。
玉娘将手中糕点盒轻轻置于柜上,细声细气道:“这是奴家在街口品香斋买的一点糕点,望掌柜能带给萧大哥当作赔礼,便道奴家想通了,从此再不纠缠。萧大哥收了点心,莫要再生奴家的气,奴家欢喜了他多年,实不想让他最后恶了奴家。”
说着眼泪再度无声落下,好不可怜。
于良佑抬头瞧了她一眼,闷声道:“行,东西你留下,话我帮你带到。”
玉娘见他应下便不再逗留,爽快地走了。依着那白面中年男子所言,她只要把这盒带给萧子风,然后再告诉他这是街对面品香斋买的便能如愿了。
如心中所愿,守得云开见月明。
毒
一日后,于良佑见到萧子风将糕点推给他,揶揄道:“这是那个等你等成老姑婆的人给你的赔礼。”
萧子风瞪眼道:“休要胡说。”
于良佑嘿嘿地笑:“本来要给你送去的,可想着即使送去了,反而给惹说不清的麻烦。所以放在儿等你来。”
他见萧子风不接又推了推嫌弃道:“快拿走。”
“还拿给我作甚?直接扔了便是。”
于良佑不是不知道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