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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

      的破洞。
    居然连个府院都没能进。偏厅?说得好听,不过是个离大门几步路的门房而已。
    都说公主府是楚都除皇宫之外最大最奢华的府院。可她连个冰山一角都没瞧见,就被个奴才打发出来了。
    可笑她甚至原本还打算借着燕均秋的名头,好好逛一下的呢。
    思及此,苏霏已脸色狰狞。
    兰香打了寒战,一错眼,小姐一声尖叫,滚烫坚硬的铜炉已朝她砸了过来,兰香慌忙躲避,铜炉砸在车门上,车子震了震。随即车里传出一阵尖锐的骂声。
    车夫手中缰绳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继续赶路,见多了就不怪了。
    十日后苍岩山已是白皑皑一片。
    燕均秋负手从后院禅室出来,洪先生与柱子赶紧迎了上去。
    “三皇子,拿到方子了吗?”洪先生急地问。
    燕均秋不着痕迹地将团在掌中的方子攒紧了藏置于袖中,摇头道:“没有。”
    “这里的无尘大师明明乃解蛊高手,能解入骨。”洪先生疑惑,难道消息有误?
    大名顶顶的蛊毒“入骨”出于气候湿热瘴气弥漫的西南月氏,这些年他走遍月氏才得知有一位名叫凌白的人曾为人解过“入骨”,而凌白出家之后法号无尘,他的清修之地就是苍岩寺。据说“入骨”不算难解,只是因为它不是致命剧毒,在各医毒大家眼中不值得一究,所以传言无解。
    思忖片刻,洪先生便道:“许是大师看三皇子和善,不肯轻易将秘技示人,待老夫去会他一会。”老秃驴拿娇,他自然有手段让他开口。
    “不必,”燕均秋出手拦住他,“大师乃方外之人,洪先生莫要再去叨扰,不过是些疼痛算不得什么,三年不也就过来了么。”
    洪先生忿然:“这不光是疼痛之苦,更是辱。”
    这话说得燕均秋骤然想起当日情形,面色一白。
    洪先生握紧手中的剑道:“一不做二不休,那便杀了母蛊,一了百了,想必三皇子的体内蛊,没了饲主,便不再折腾了。”
    燕均秋愣住,这方子最后一方药引便是中母蛊之人的心头血。心头血,等于要她命了……
    愣了片刻才见洪先生满脸戾色杀气,忙喝住:“佛门重地,休要喊打喊杀。”
    幽竹黄院,梵音深重,宝象庄肃。
    洪先生不由敛了戾色。
    燕均秋藏于袖中的指尖掐得手掌生疼,压下心中的惊诧沉声道:“她若折了,我等还能指望从北疆入燕么。”
    洪先生尴然,自己一时气恼忘了。北疆关碍是由楚入燕的唯一通路,而北疆大营的将士是先皇的嫡系之师,对横空出来揽了皇位的当今圣上多有不服,他们向来重福安重于当今圣上,也是福安能在楚都横行的倚仗。
    三人出了山门,燕均秋忽道:“你们先回,我再观赏片刻。”
    眼前公子裘衣如雪瞳色如墨,清冷地如山间清泉,不近世俗烟火人情。
    公子年纪不小啦,楚都这个年纪的少年不少都已成家,有些连儿子都有了。
    雪色蓝天,群山巍峨,山间彩色裙裾飞扬,偶有娇语传来,“苏小姐……”。
    洪先生遂拉了柱子径直往山下去。
    燕均秋目送二人离去后转过身,缓缓地向后山小道踱步而去。
    雪衣浮动……
    她不知,因着蛊虫,每一回靠近,他都能感应到。
    刘南菁在亭中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到人姗姗来迟的美人。
    “福安,我等你好久了。”
    福安笑笑:“今日山里人多好生聒噪,本宫特意绕了道才来,所以晚了。”
    刘南菁见她一身罕见的雪狐裘衣,小脸脂粉未施,却依然凝脂粉唇,娇艳如花,不服又嫉妒地哼了哼:“佛靠金装。”
    福安扯着毛色纯白如雪,厚实而柔软的裘衣,得意地抬着下巴道:“自然,本宫这么好的颜色自是拿最好的来穿。这总共才两张皮子。”
    “好妹妹,还有一张赐了姐姐罢。”刘南菁忙道。
    福安双手一摊:“用掉了。”
    刘南菁狠狠甩下挡风的帘子:“谁稀罕,本小姐家里也有好的。”
    福安揶揄地扯着她身上那件半新不旧灰鼠袄子,不厚道地说:“给了你也没有用,你们全家都缩着脖子做人,哪里还敢露半点奢靡之色,再好的东西也只能放库房里藏着干看,哪还能穿上身。”
    当今圣上疑心极重,像刘相家的权臣世家自是不敢张扬显露自家底蕴,免得招了圣上的眼。
    刘南菁悻悻,她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不一会就乐呵呵地拉着人坐下。
    石椅上铺了厚厚垫子,小炉上煮着热茶。这大雪覆盖背阴的后山凉亭生生地被刘南菁折腾出几分暖意来。
    她为福安倒上热茶,嗔怪道:“你如今是越发的孤僻了,整日躲在府中不露面,想见你可不容易。”
    福安甚少参加楚都闺阁聚会。她名头太大,一般人也不敢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