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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把。只要你开口,福安公主一定听的。”
    一定听的。
    燕均秋忽地心尖尖像被针扎了一下,他倒要看看她是怎么样地乖觉听话的。是不是也和之前一样,说不想再见她,她便远远躲了他三年。
    于是他让柱子在路上拦住她……
    福安是欣喜的,特意回屋换了一身海棠色碎花的高腰儒裙,鹅黄的束腰缎带勾勒出初初长成的曼妙身姿。银线绣制的小碎花从腰间向裙摆由疏至密蔓延,行动间似花海轻拂,而她便是这花海上最精美的精灵。
    福安跑过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运动过后的红润,气也有些喘。
    燕均秋站在水榭一头,听到脚步声偏侧过身,只留下背影。
    福安脚下步子一顿,站在水榭阶下,问:“均秋,你找本宫?”声音隐隐带着兴奋颤音。数年来这还是头一回。
    燕均秋望着波光粼粼的湖水,平静如斯,仿佛没听见。
    福安剧烈的心跳渐渐平稳,然后慢了下来。
    默了许久,柱子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一字不差地说出燕均秋交待的话:“公子希望夏长生能进府伺候公主,他好歹也算是公主的故交,望公主在他入府后多多眷顾,别让他受了冷落。”
    福安转头看向柱子,不可置信:“什么?”
    柱子不敢看她的脸色,袋脑几乎弯到了肚子上,又照样说了一遍。
    福安听清后急急上前跨了几步,燕均秋后脑像是长了眼睛,亦是移开数步,依旧保持着原来的距离,侧着脸连个眼风也没扫过来,福安的话生生噎在喉中,直愣愣杵在榭下,一双眼里皆是伤色。
    “你应是不应?”
    “均秋,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剩下的话被燕均秋骤然打断:“问你应是不应?”
    眼见他不耐烦地欲行离开,福安在他擦身而过时,忙道:“应,本宫答应。”
    燕均秋闻言脚下生风,转眼已在数步开外。
    福安追了几步,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禁哽咽地道:“我没有像他们说的那般。”
    声音由着煦暖秋风入耳,燕均秋那时只觉舒畅。
    ……
    玉面含笑,神思诡谲。
    萧子风见不得燕均秋这样子,低骂了声:“有病。”
    既说完了正事便一刻也不想停留,起身出门,生怕自己忍不住把这人狠揍一顿。他看不惯自己,自己还看不惯他呢。这人从小就惹人厌得紧,一肚子拿腔拿调的坏水,也不怕有一天把自己淹了,后悔都没地方哭去!
    燕均秋闲坐了一会儿,还是出了门。
    刚出府门,便迎头遇上一女子,女子行了礼后问:“敢问公子可认得萧大官人。”
    原本打算无视绕行的人,耳朵一动,顿足,回身问:“哪个?”
    女子脸庞发红道:“萧子风萧大官人。”
    “认得。”
    燕均秋黑眸微睐,只见女子穿一身秋香色的旧布裙,蛾眉杏眼,说起话来柔声细语,一脸可疑的羞涩。身后还跟着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子。两人手中都挽了包袱,一副风尘仆仆远到而来投亲的样子。
    萧子风明明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孤儿。
    燕均秋嘴角一弯,露出三分笑容:“你们是……??”
    这公子长得似神仙般地好,脾性也如神仙般地和善,不像那守门的阎罗军爷,只会拿着刀瞪眼吓人,吓得人一句话也不敢说。
    女子被神光普照不敢直视,敛目垂首,双颊发烫:“奴家……奴家是……”。
    那小子见姐姐半天都说不出来,忍不住嚷道:“我姐是他的未婚妻。”
    “呵……”燕均秋三分笑意成了十分。
    小子道:“你不信?”
    燕均秋仍旧是笑。
    小子顿足,“是真的,他说过要对我姐负责的!即使成了驸马爷也休想赖掉!”
    原来还知道萧子风身份。
    燕均秋朗声讶道:“我与萧子风相识多年,未听闻他还另有婚约啊。”
    小子丝毫不顾忌围上来听热闹的三子等人,在她姐烧成火炭的脸色下,怒目道:“他占了我姐的便宜,又险些弄出人命来,先头在北疆还隔三差五地来我家,近两年便不来了,说是没空,我姐姐千里迢迢从北疆追来楚都,才知道这厮攀上高枝要当驸马爷了。”
    小子悲从心来,哭嚎起来,“我姐可怎么办,毁了名节如何嫁得出去!”
    一席话,又是“便宜”又是“人命”……信息量实在太大,听得众人面面相觑。好在公主府积威甚重,门口只有侍卫并无围观路人。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碍于萧子风是他们的长官,一时都不接话,只在心里五花八门地猜疑腹诽。不一会儿一个与萧子风素来磊落形象不同的抛妻弃子的渣男,在众人闪烁犹疑地目光中生成。
    只有燕均秋和气地拍着小子的肩膀道:“小兄弟,我这就帮你把那厮叫来。你好好与他说倒说倒,再不成便上公主那儿告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