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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青红。这人定是找个由头来占他便宜,好不知羞!这么想着眉眼间染了冷意:“你作什么!”
福安嗡声道:“害怕。”
燕均秋目光胶在福安发白的脸色上,细细打量一番后才猜测道:“刚才遇刺了?”
福安摇头。
“那是见到妖怪了?”燕均秋挑唇淡晒,这个不知羞的果然是觊觎自己的美色,找借口妄图对他动手动脚,休想!燕均秋抬手就将人挡在了一臂之外。
“只是一个人被关在陌生的屋子里害怕。”
声言哽咽,人更是瑟瑟发抖,与一惯张扬蛮横的模样相去甚远。
一副让人可怜的德行!
燕均秋压下心头那丁点怜意,起身,望着垂头抱胸蹲在地上的人居高临下地讽笑道:“你什么时候又怕起陌生屋子来了?!”
话语一落,冷不防地上的人忽地蹿起燕均秋只觉得眼前一花,再次被人熊抱了个满怀。这人!真是!太过份了!……还未待他回过神来发怒,胸口便一阵温热濡湿,燕均秋气息一窒,却听得低低泣声:“夫子说,说不得。”
能让福安称夫子的必是二年前故去的先皇亦兄亦友的近臣吴瀚墨吴夫子。传闻先皇病重时吴夫子与福安二人同守在病榻前多日。
思绪流转间燕均秋心下一骇,渐渐地悲凉意从脚底漫起,直泛到心间,双手不由地一紧将人圈入怀中,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脊背:“易绿……”心头千万种揣测,已是隐隐作痛。
沈家小表弟福安也算是在甲班落了根,平日里上课不是睡觉便是看着同桌发呆,灼灼目光下连带着好学生燕同学也每日神思不属,连连出错,最后便垂了个脑袋涨红了脸直盯着课桌上的书本看。
夏长生对此深表理解,没人能在这般花痴般直白的目光下坚持三分钟,燕同学从清早被盯到黄昏下课,不疯掉已是奇迹。不过只是有些脸红,有些不自在而已,好似大姑娘在小情人前面手足无措地出点错,正常得非常不正常。
燕均秋自那日之后对福安那股子突然涌起的少许怜惜之意终于在她烈阳般目光下忍无可忍地消磨个干净,他侧过脸目光如炬地对上福安。
不就是看个人么,别以为就你会!
福安猛地被这目光灼了一下,不自在地别过了脸。
不过半盏茶的清净,那如芒在背的目光又挪了过来,燕均秋不甘示弱地再次瞪了回去。
福安慌忙撇过脸。
片刻之后……又看了过来。
燕均秋瞪回去。
……
一来一回数个回合,在燕同学隐含诀绝的威摄下,福安怂了,低头片刻后便决定做一个讨人欢喜的好学子,随即就学着好学生燕同学做同样的事。
燕同学专心听讲她便不错眼地盯着讲台。燕同学低头做讲议,她便也一般无二,一笔一划尤其认真。
燕同学见她孺子可教,连素日冷淡的目光温和了许多。
福安顿时倍受鼓舞,越发天天向上起来。
数日后,便迎来了小考。为公平起见,考场座位是打乱的。
福安迫不得已要与燕均秋分开坐到别处去。当下抿紧了唇,千万个不乐意。
燕均秋眼瞧着她欲去寻刘院长便拉下脸子冷声质问:“学了这么多天你难道仍是一无所知?!打算坐在我边上偷瞧?”
福安低头目光微闪。
“即便当真如此我也不会让你看的。”燕均秋正色道,“楚易绿,你休想!”
夫子
翌日傍晚,宋收到了一张奇怪的卷子。字不算好,但也勉强算得上清晰。文理完全不通,通篇看下来简直让人精神分裂,两种策论观点两种文风断断续续交错其中,让人不知所纭。
宋夫子从业数十载头一回看到这样的文章,居然还有一丝鬼诡的相熟之感。宋夫子闭眼沉思了片刻,终于理出一点头绪,急促地从一旁的卷子中翻出夏长生与沈钰两人的卷子。
三张卷子并列于桌案上。
宋夫子撑大双目发出一声冷笑。
一旁的刘院长见宋夫子笑得阴森,探过身子来看,抖大的“楚阿大”三字差点闪瞎了眼晴,他双手捧起中间那张卷子,盯着看了良久才缓神放下,眼见宋夫子要在这卷上划上大大的“叉叉”忙伸手阻止,尬笑了几下,故作轻快道:“瞧,这楚学子眼力倒是不俗,呵呵,一行行地一字不差地把另两张的搬了过来,呵呵,连位置也不错开一个,虽不大通顺,呵呵,能做到这般倒也不容易了。”
宋夫子听得眉毛倒竖,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怒道:“刘容文!你三番五次视院规不顾照拂这个竖子,如今还要帮他遮掩!”
宋夫子气急,一手指着刘院长鼻尖道:“老夫羞于于你这等纵容学生作弊之人为伍,告辞!”
刘院长慌忙扯住甩袖而去的宋夫子道:“夫子息怒,我岂是那等不明理之人。”刘院长长叹一声又道:“那楚学子父母双亡,小小年纪便被迫离开了原本居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