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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事跟我说,我根本不了解状况。”
“你们医生工作那么忙,你同事都知道了,这事情还不大?”萧澜转身下楼,听见身后江铎跟上来的声音,她没回头问道,“他们搬回哪个家?”
江铎说是陆家。
萧澜猜测也是,马上拖着行李箱走出门,开着她之前停放在这边的一辆车往陆家赶。在路上她给陆亭北打电话,一声声地“嘟”声响过,他却没有接。
没关机就什么都好说。
萧澜放松下来,给江铎打了个电话,感谢他这段日子提供住处,江铎被她一通谢还觉得不好意思,他想起什么便提醒道,“姐,姐夫今天跟陆老走的时候接了个电话,不知道什么事,但是他当时脸色有些不好。”
萧澜一怔,“嗯,知道了。”
此时的陆家,客厅里一片狼藉。地毯上一只茶杯四分五裂,沙发位置也歪了,玻璃茶几就更别提,碎了一角不说,上面的水果瓜子乱七八糟铺了满桌。
而让这一切发生的始作俑者,年纪最轻,此时却叠腿坐在了沙发正中央,目光淡淡地从这一屋子的人身上一一扫过。
白情坐在地上哭诉,“择深,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我们之间就一点情分都没有吗?你犯错的时候我哪次不是原谅了你?怎么到了我犯一点错误,你竟然就要将我赶出家门?”
陆择深喘着气,没回答她,而是转过脸问坐在那里的年轻男人,“亭北,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得问白小姐,她到底想怎么样。”陆亭北语气跟目光一样冷淡,“先是让人跟踪我,拍到照片发给萧澜,然后又将我的病捅给别人吓唬股民,这二十多个小时以来,宸陆遭受如此大的损失,就这么算了?”
白情打了个哆嗦,一把抓住旁边陆择深的西裤,“择深,我就是一时糊涂,而且我也是为了你好啊……”
陆择深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地上的女人看了一会儿,闭了闭眼道,“随你处置吧。”
“择深……”白情哭得妆都花了,眼线晕开流了满脸,她见陆择深没反应,忍不住往她要喊“大嫂”的人身上看了一眼。
陆亭北自然没放过这一眼。
要仅仅是这两件事,他也不至于把一大家子人都叫过来,还闹成这样。最主要的是今天那通电话。
他从英国回来,没跟任何陆家的人说,而是躲了起来,并让人调查当年他的绑架案。当时那辆面包车出现得太巧合,不难让人觉得是有人故意这么安排。他查了很久都没结果,因为有人一直在从中阻拦。
直到白情买通那个小记者拍了照片寄了邮件。跟萧澜一样,他也派人查了来源,很轻易就查到白情头上,然后又出了热搜这事,不难猜测也是白情所为。
他让人一查,果真如此。
而且不光如此。
当时的绑架案草草结案,两名绑匪都已经出来自由生活了十多年。脱离社会教养十年的人,如今竟混得还不错。陆亭北派人一查,原来是背后有人定期往他们的户头打钱。
对方不像白情这么蠢,一直以来用的都是海外账户。
昨天他委托的人终于查到除了金钱往来以外的文字来往,除了短到只有一个标点符号的汇款提示信息,还有一封十年前的电子邮件。如果不是找人恢复数据,还真不好找。
白情也用电子邮件跟那个小记者来往过几次。
让人惊讶的是,白情用的电子邮箱与那封跟绑匪联络的邮件邮箱地址竟然一模一样。
而十年前,白情还没有认识陆择深。
陆家这帮人啊,其实稍微一琢磨也很简单,大伯表面威严稳重就是忍不住听进枕边风,二伯自私性急还放不下让他老来得子的蠢女人,三伯是个矛盾体,有良心有底线却容易被人挑唆。
复杂的是娶进门的女人。
尤其是那位进陆家以后没一人说她不好、待人温和了大半辈子的女人。
陆亭北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他们全家男人加起来或许都斗不过人家一个。
一头穿了羊皮、连自己都能说服自己是羊的狼,随时随地能咬你个措手不及。
“既然二伯都放了话,那我就大胆提要求了。”陆亭北笑了一声,很快笑容一收,变为冷肃,“两个选择,要么她补上宸陆这回的损失,要么她就从陆家滚蛋。”
“你——”二伯没想到陆亭北真会这么狠。
白情已经吓得说不出话。
这时大伯站出来道,“亭北,再怎么样,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为难你二伯母做她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大伯,宸陆今天的损失可不是我们在家商量个你错我对就能弥补,这不是我们的家事,牵扯宸陆上万名职工,她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就没有想到会是什么后果?”
陆亭北心里很清楚,白情就是太蠢了,她不可能一个人想到这个主意,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出谋划策,她最多算出来顶锅的。而背后一定不止有始终深藏不露的女人,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