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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孩子围在中间,不是裘欢还能是谁……
☆、甘来
“欢子哥,我今天和老师说了五句话!”狗子举着右手,比出手指,兴冲冲地向裘欢邀功。
“狗子真棒!”裘欢从怀里拿出一个油滋滋的大鸡腿。
“欢子哥哥,我……我只和老师说了三句,但是有一句我逗老师笑了!”柱子也不甘示弱。
“真的啊?柱子也棒。”裘欢摸摸他的头,也递给他一个鸡腿儿。
“欢子哥哥,我只和老师说了一句,可是中午老师把我留堂单独训练了……我可以吃一个吗……”泥巴的声音越说越小,只盯着裘欢的兜里咽口水。
裘欢佯装生气:“这怎么能行呢!”可是依然乘着几个孩子躲一旁啃鸡腿的机会,悄悄递给他一个鸡腿,冲着他比出一个嘘的手势,让他不要告诉别人。
鸡腿很快分完了,裘欢这几天的花销几乎把他在大户人家养花的工钱花了个干净。
他正准备转身回家,却看到司徒喜从转角端着手走出来……
“发完’赏’了?”司徒喜眼中有火。
“……”裘欢懊恼自己干坏事老是被他逮到,又开心他主动跟自己说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进城做工,我……我马上就走。”脸上满是卑微。
裘欢看他没有反应,垂头丧气准备离开。
这一次,他一定更生气了……
突然,司徒喜拉着他的手,手上的白布被司徒喜一下子揭开,露出一道丑陋的伤疤。
“你的手怎么回事!”不是疑惑,是问罪。
“我做饭不小心伤了手。”裘欢讪笑道。
“伤了手腕?”司徒喜眼中的火更甚了。
“好吧……是我看那个女人赖着不走,一时意气用事……”裘欢的头更低,不住用余光去看司徒喜的表情。
啪—
一声脆响。
司徒喜狠狠给了裘欢一耳光。
“你疯了!”司徒喜厉声骂他。
然后,是一个冰凉又温情的吻,落在裘欢的伤疤上。
这下裘欢彻底僵在原地,心里是天崩地裂,眼里满是震惊。
“寻儿……你…”
“你下次再敢……”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裘欢没等他说完,就指天发誓。
“上次用了把生锈的刀,许大夫说我差点得了破伤风,在他的药庐躺了好几日,不知道喝了多少苦药才好转,以后哪里还敢……”裘欢尴尬地解释到。
司徒喜一时没绷住,被他逗笑。
然后就再也不能做出刚刚生气的表情。
“裘欢,你说我们两个奇不奇怪?”
“什么?”
“你说我们在前尘往事里面纠缠半生,老是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傻不傻?”司徒喜笑得一脸的释怀。
裘欢也跟着他笑:“我们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还好我们两个傻子在一起,以后一起犯傻,就不会孤独了。”
“还在这里干什么?”司徒喜觉得刚刚笑得太过,立马换了一脸严肃。
“好,我马上回家,马上,马上。”裘欢被他一瞪吓得赶紧要走。
“还不把我的东西收拾了。”
“你要去哪儿?”裘欢被司徒喜的话吓了一跳。
“还能去哪儿,回家!”司徒喜没好气白他一眼。
“诶!好,我马上去收拾!”裘欢屁颠屁颠往武馆里跑。
司徒喜看着他急慌慌的模样,终于解开了困扰多日的心结。
于淳,从现在开始,就像你之前说的,为自己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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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喜和裘欢一起回去后,裘欢每天喜笑颜开,狗子几个馋鬼却开始愁眉苦脸,天天去下了学就去裘欢家里闹。
司徒喜看他被几个猴孩子缠得不行,也不出手相救,反而骂他活该。
另一边,治水的实验,也有了明显进展。
裘欢之前去市集买兰花种子的时候,也顺便在水沟边培了许多沙枣树。
沙枣在沙里能活,在下溪村的旱地更不消说,长得生机勃勃。
不过两三个月,上游流下的水经过了司徒喜父亲设计的净水装置,明显变得清澈了许多,泥沙与石头也肉眼可见地少了。
裘欢取了中间段的水,拿回家煮开了,虽然还不能饮用,但是用纱布再滤几下,洗澡已经不成问题。
司徒喜和裘欢两个人看着即将成功的治水工程,都十分高兴,于是干得更加起劲儿。
村长知道了他们在做的是可能造福乡邻的大好事,召集了几个村里的干活好手,也跟着裘欢和司徒喜忙活了起来。
人多力量大,下溪村治水的工程,有司徒喜和裘欢的技术支持,有村长的人力支持,规模逐渐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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