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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赌坊妓馆,暴民们吵嚷着毁了“销金窟”,却在这里干着最让人不耻的勾当,好像因为他们是妓,就活该被凌/辱至死。
    司徒喜带着人马从盛京最大的青楼“楚馆”经过,被里面的惨叫和□□声吵得眉头紧皱。可是他不能去,他带的兵是要奉命去保卫外置房舍的皇亲国戚权贵宗亲的。这样的事看的多了,心也就硬了。说到底不过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没有人能保全所有人。
    狠下心来骑马欲走,却听见众人惊呼,抬头看,楼上好像飞下一只飞舞的白鹤,细看之下,才看清原来是一个模样狼狈,衣不蔽体的男子。男子墨发如瀑,身上裹着一件洗的发旧的白袍,怪不得会被错认白鹤,他周身的清冷气质,好像和他跳下来的地方格格不入。像一只误闯沼泽的仙鹤,眼神中全是不堪受辱的视死如归。
    可能他眼里的光华太甚,看得司徒喜微微一愣。也顾不得退后,就这么看着他,直直落入了自己的怀中。
    司徒喜在权珰堆里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从不玩小唱,狎妓子。他看见裘欢脚上的银铃,已知道怀中人是什么身份。看着裘欢,眼中有一丝厌恶,一丝怜悯。
    怀中人被马颠得有些不稳,无意思地将两只皓腕环上司徒喜的脖颈,状似勾引的动作引得司徒喜一阵恶寒,急忙推开怀中人,毫不留情地将他重重摔在地上。
    裘欢吃痛一声,惊异于司徒喜的无情,和对着他献媚讨好的客人完全不同,他竟然对于他的投怀送抱无动于衷。可是看着司徒喜前进的兵马愈行愈远,也只能不顾脸面赤着脚跟在队伍后面,生怕他见死不救,真的把他丢弃在暴民堆里,任他被生脱活剥。
    他跑着跑着,突然停下,看了一眼楚馆,那个印象中一直纸醉金迷歌舞升平的地方被付之一炬,火光中随处可见死状可怖的尸体和破碎不堪的残肢,若不是刚刚无畏一跳,也许自己就在里面......
    裘欢啊裘欢,你这半生,活成了个什么样子。
    后来的事他不怎么记得清了,只知道自己追着追着,就体力不支晕了过去,醒来时自己在一个简单明亮的小院子里,直到他渐渐好起来,等来的却不是好心收留他的司徒喜,而是楚馆的新主人拿着他的身契找上门来,裘欢求来人给他一些时间,他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千万百计托人带给司徒喜。
    可是也许眼高于顶的司徒喜早忘了这号人,裘欢苦等三日,杳无音讯,只好收回自己的所有期待,换上华服,重拾欢笑,回到他的欢场地狱。
    司徒喜永远不知道,有一个卑微的小唱,用尽全身的力气,放下全部的骄傲,怀揣着他不允许自己拥有的痴惘,给他写了一封赌上所有的信,永远没人答复他了......
    ☆、重逢
    “你叫什么名儿?”
    “......”
    司徒喜半晌没听见答话,问旁边的楚馆妈妈:“他是哑巴?”
    妈妈媚眼如丝:“哈哈哈哈哈哈,爷,哪能啊,这是我们楚馆的头牌小唱,您说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说罢不忘狠狠地瞪了一反常态的裘欢一眼。
    “回爷,奴才裘欢。”裘欢心里有些悲凉,才一年未见,他就认不出自己了。
    “求欢,求欢?”这个花名倒有趣儿,“就你吧。”
    “是……”裘欢恢复常态,乖乖坐到了司徒喜身边,给他斟酒。可是要他像往常一样逢场作戏,曲意逢迎,却怎么做怎么别扭。
    或许司徒喜本来就是个不喜这些的人,或许他也看出了裘欢的不自在,他的动作一点也不唐突孟浪,反而正襟端坐。在这个众人肆意寻欢的场合和裘欢一样格格不入。
    陪完客后,裘欢逃也似的走了,但是回到房中想到司徒喜,又有些懊恼自己今天的表现。如果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或许他会……裘欢马上打断自己可怕的念头,做小唱还不够脏,还想当太监的相好?!真是疯了。
    可是第二天,妈妈却告诉他,司徒喜觉得他伺候得很好,要他入府随侍。
    之前那么千难万难都做不到的事情,如今却突然实现了,虽然他没说为他赎身,可是只要自己好好对他,一定会有那么一天。裘欢笑得得意极了。
    司徒喜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或许是那天上朝,李成欢小心翼翼地对他说:“喜哥哥,母后今天唤我说,等我十八岁就要给我立后了,什么是立后啊?”
    司徒喜幽潭般的眸子更加暗了,好像一方水加少了的墨砚,里面是搅不开的浓黑。
    “立后,立后就是给你找一个可以打理后宫,照顾你饮食起居,母仪天下的女子,嫁你为妻,夫妻伉俪,至死不渝。”
    “这样,那喜哥哥什么时候立后。”李成欢问得真心。
    “欢欢!”司徒喜急忙厉声制止他接着说下去,还好他们商量国事一向都是屏退左右,若是刚刚的话给有心人听见了,又是个麻烦。
    李成欢看出司徒喜生气了,委屈地嘟囔着:“欢欢只是想喜哥哥也有个人打理家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