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串似乎是俄语的句子。
    白昀看着那些孩子的眼睛越来越亮，一个个期待地盯着曾恬。
    曾恬说了一句，然后忽然发出了一个超大声的猪叫。接着又一句，一个小点声的猪叫——直到学完四只猪叫。
    这猪叫也学得太传神了？？白昀都不知道她还有这种才艺，他回头看看坐在那里的楼雪飞，看到她也在姨母笑，好像没感到什么惊讶。楼雪飞看到他在看他，明白了，简略道：“小猪佩奇。”
    好吧……
    接下来曾恬就唱了一首英文儿歌，虽然变成了英文，但显然孩子们对旋律非常熟悉，开心地一起跟唱出俄文的版本来。大概是《小猪佩奇》插曲吧……白昀推断。
    一曲唱完，一个裹貂的男孩子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一张1000卢布给了曾恬，曾恬一看这么大的面值，赶紧塞回去用动作示意到不能要，但男孩子一脸霸气地硬是塞给她，转眼就跑过去躲在了老师后面，还探出半个脑袋有点害羞地看着她说了句什么。
    在座的中国人只有楼雪飞听懂了这句话：我喜欢你，你好像天使。
    慢慢地人群散去，孩子们也跟着老师们开开心心地走了，曾恬数了数钱道：“够了！唉但是拿了小朋友这么多钱，怪不好意思的。”
    白昀站在曾恬身侧后面看她数着钱，忽然觉得脑袋里有点迷糊，视线里只剩下了半张小圆脸的线条。
    背着光，能看到脸颊那里鼓出来了一点，还有一层短短的绒毛，白白的，还有些粉粉的，看起来……
    曾恬说完一会儿，见白昀没给反应，有点疑惑地回头看他，却对上了一只忽的伸过来的手——
    手在她的脸颊上捏了一下，
    又一下。
    曾恬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捂着自己的脸，莫名其妙地问：“干什么？”
    “捏一下啊。”白昀还沉浸在刚才的手感里呢，“软软的……”
    话说出口，见曾恬用更为疑惑的表情看他，就又说：“不是好多人都捏过了吗？”
    “可、可可可是——”曾恬觉得他怪怪的，迟疑又不确定地说，“她们都是女的啊？……”
    这时候就好像突然有一个俄罗斯大汉过来抓着白昀的脚，把他头朝下往大冬天的冰窟窿里浸下去一样，白昀一下子就清醒了！
    比起关注当事人曾恬的反应，白昀反而第一时间扭头去看了楼雪飞。只见楼大股东美目微眯，正在用一种非常难以言说的目光注视着他。
    她站起身来走到白昀和曾恬之间，不露痕迹地将两人隔开了一点距离，她把手搭在曾恬的肩上，把她带远了两步道：“我们走吧，他有点喝多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白昀也不知道具体是啥完了，总之是有什么东西已经完了……
    ******
    《竞梦全球》第二站莫斯科篇首播后的第二天，一个不请自来的人出现在了楼雪飞家里。
    “点样啊，友仔，第二期昨天不是播了嘛，这次不叫我啊。”
    大概是为了角色而在学习广西话的关系，谢盛威现在讲出来的话变成了一种广东广西混杂的奇怪感觉。
    “昨天晚上我去北电旁听林导的课了。”楼雪飞答他。
    “哦~~是吗？不是因为小曾恬被别的后生仔抢走了在生气吗？”谢盛威笑得贱兮兮地看着他，然后突然追着他问，“诶，林导？那是什么课，视听语言吗？”
    “嗯。”
    “啊，我也想听。”谢盛威感叹了一下，又转回话题道，“那么~~影后阁下，请问你有看今天的热搜吗？”
    昨晚的第二期播出之后，《竞梦全球》热度空前，曾恬一个人咣咣上了三个热搜：白昀捏曾恬脸，曾恬的脸到底有多软，白昀曾恬最萌身高差。
    鬼才后期十分善于挖掘CP，白昀捏曾恬脸的那瞬间一点没逃过360度怼人的摄影机魔爪。白昀挺着张俊脸，鬼使神差伸出手的那一刻，以及曾恬被捏之后，懵逼了小一会儿的表情，还有最后说的那句“可是她们都是女的啊”，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可可爱爱中带着点粉红泡泡，戳破泡泡一看又有点沙雕。
    【哈哈哈哈，伏特加后劲太大，白昀管不住自己的手了。】
    【阿伟出来受死！！曾恬是什么绝世小可爱啊，我也要捏！】
    【呜呜呜求魂穿曾恬三秒。】
    网评沸腾了，即使双方粉丝再怎么想要申明清清白白的立场，都抵不过嗑到这个新奇CP后上头的广大群众。
    吃瓜群众在节目组的明示暗示下火速为他们两个建立了CP，还取名“傻白恬”，CP粉丝这时候全变成福尔摩斯，开始在一二期节目中翻找两人互动的蛛丝马迹，什么表情包同人图都来了，“可是她们都是女的啊”还被做成了各种鬼畜视频，超话排名人气火箭般上升。
    谢盛威觉得最好笑的，是有人拿楼雪飞坐在喷泉边上的图做了表情包，影后素来风平浪静的脸下面被写上诸如：【我就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