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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笑还来不及喊人,甜甜圈便被人接过,紧接着是猝不及防的一个巴掌,在骤雨下响亮而冰凉。
田笑被拉到大伞下,隔着肖阿姨,是抱着甜甜圈的蒋叔叔。他们什么也没说,也没打算开口。四人挤在一把伞下,非常沉默地离开。
这突如其来的形势,是田笑来不及的反应,她只能回过头,去看那个站在雨中的身影。
落寞,凄凉,悲哀,痛苦。还有很多、很多看不清楚的……
这个场景,让她突然想起酒吧里的那个背影,以及无故生出的那份孤独感。
也许,有些情感一旦被刻入骨髓,即使是身处繁华热闹,也一样无所遁形。
在分别前,肖阿姨一脸严肃地劝了田笑一句:“不要跟那种人来往。”
那种人,是哪种人?
他们认识吗?
田笑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要回去找他。
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田笑顶着变小的雨跑去操场,却寻了个空。
不知道是躲雨而去,还是知道她会回来找他,故意躲着她。
田笑想给他打电话,翻出号码却始终没能按下。
打过去又能说什么呢?
他本来也没打算告诉自己什么,不是吗?
第20章
一连几天,田笑都心不在焉,甚至把洗面奶当牙膏使,直到牙快刷完了才发现那股怪怪的不对劲儿到底是怎么个不对劲儿法,一个人对着盥洗盆哭笑不得了老半天。
苏茜见她这副难得一见的失魂落魄样,私以为她是对下周的保研面试感到惶惶不安,以至于精神错乱委顿不堪,便一股脑儿地开导了她好久,还哆嗦着寝室两个妹子一起标榜她的才高八斗与卓尔不群。
结果没把田笑开导通,反倒自己成了寝室的重点关注对象。
不知道吃了哪门子的精神病药,苏茜天天板着一张被坦克来回碾压过的表情,谁也不待见。
一向喋喋不休的她也懂得了什么叫做沉默是金。
田笑闹心地问她,“你到底怎么呢?”苏茜也只是神叨叨地说些时机还未成熟,我做不来罪大恶极之人诸如此类只有脑子烧糊涂了才会说的胡言乱语。
而且看她的态度,还颇有几分认真样。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田笑保研面试结束的那天晚上,苏茜二话不说,将她跩上了天台。
天台上光线很暗,清冷无人。她们找了个台阶坐下,一米开外的护栏外,是周边的繁华夜景。
双手抱腿,田笑将头搁在膝上。这种氛围最适合放空自己。
苏茜瞥她一眼,动动嘴皮子,扯起往事:“还记得我第一次来天台,也是坐在这个位置上。”
知道她要说什么,田笑不动,只将眉眼淡淡笑开,“那也是我第一次来天台。”
“还说。”苏茜没好气地剜她一眼,“你暗搓搓地出现在我背后,吓得我好不容易吹起的鼻涕泡都破了。”煞有其事地双手抱怀,她继续吐唾沫星子控诉,“这还不算,我明明都哭得稀里哗啦要死不活了,你却还能一本正经地问我……”捏起嗓门,变了个声调,“同学,你要纸吗?”
又是一个白眼,却不影响田笑乐呵开嘴。笑了会儿,她借用苏茜说过的一句话,“不是说,哭与纸更配吗?”
“说你实诚,那都是抬举。被你那么一闹,我哪还哭得出来。”苏茜咬住下嘴唇,眼珠子一斜,向田笑挪了挪屁股,用肩肘撞她,“喂,我记得你上学期跟我说过,你芳心暗许了两年的哥们儿和他女朋友分手了。”试探性的口吻,“有想过要……”
“你不是说,错过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吗?”田笑搬出她以前的经典台词来堵她。
这就叫以彼之身,还之彼道。苏茜一时被憋得接不下话,干脆咬牙,很没有原则道,“我说的都是屁话,你……”
“没有。”田笑回答得很干脆。刚剪的短发细碎清爽,发尖在夜风中凌乱不定,不似她眼神的坚定。
“那你……”
“你是想跟我说高越的事情吗?”田笑再次打断她的话头。
这直截了当的发问,让苏茜再次证实了这小妮子在乎那混小子的事实。
只要是田笑在乎的事情,敏感度从来都是高居一线。
苏茜挪开屁股,哼道:“得,你要往火坑里跳,我拦也拦不住。”
“你可以陪我一起跳啊!”
苏茜:“……”
田笑微微抬头,寻常的声调辨不出情绪,“我看了微博。”
此话一出,如料想的般,苏茜跟炸了毛似的,气不打一处来地朝她吼道,“那你还沉得住气?”
说完之后又像是得了解脱般,紧绷的身子一下子松懈了,不那么痛快地吐出一句,“你怎么想?”
“不知道。”田笑摇头,又恢复到起初的姿态。
那天晚上回寝室,一向推崇有好东西就要分享的寝室长,翻出一条搞笑微博,将手